不料,竹懷放下手裡的兩枚棋子,還白了厲擎東一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媽媽又不是棋,我怎麼知道她希望你贏,還是希望江叔叔贏。」
他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好像埋怨厲擎東這個人實在不開竅。
「有很多人追我媽媽,她的那些同學都很喜歡她,有幾個叔叔還給我買零食。」
竹懷挺了挺胸:「但我沒要!」
「嗯,做得對,不能被小小的零食給收買了。」
厲擎東對他提出表揚:「以後想要什麼,就跟我說。」
「你不也喜歡我媽媽嗎?你也想收買我。」
竹懷反應極快,並不上當。
「咳咳。」
厲擎東低咳一聲:「那不一樣。因為我是……」
沒有給他繼續往下說的機會,竹瑜已經伸手敲了敲房門,打斷他們的對話:「懷懷,媽媽要給你擦藥了,你先出來吧。」
一聽這話,竹懷趕緊跟在了竹瑜的身後。
直到竹瑜給他擦好了藥,竹懷才說道:「媽媽,我的飛機模型修好了!」
知道他有多喜歡那個模型,當寶貝似的,竹瑜點了點頭:「那就好。」
「媽媽。」
竹懷忽然湊近了竹瑜,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你喜歡江叔叔嗎?」
她一愣。
「江叔叔很好,但是媽媽不喜歡他,對不對?」
不等竹瑜回答,竹懷已經搶先一步,在她的耳邊又說了一句。
她覺得好笑,不答反問:「你為什麼這麼想呢?」
竹瑜倒想聽聽,竹懷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江叔叔總會偷偷看你,但你從來都不偷偷看他。還有,你總偷偷看厲叔叔,你看厲叔叔的樣子,跟江叔叔看你的時候,好像啊!」
竹懷想了半天,才吭哧吭哧地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聽他說完,竹瑜哭笑不得。
但她同時又心裡一緊——
難道孩子的眼光真的這麼毒?
還是說,他們因為單純,所以看問題才更加通透?
一想到這種可能,竹瑜覺得自己的臉頰好像在發燒,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紅了。
「媽媽,我挺喜歡江叔叔,但我不想讓他當我爸爸。」
正想著,竹懷又開始跟竹瑜咬起了耳朵。
她有些恍惚,但還是問道:「為什麼?」
「江爺爺和江奶奶不喜歡我們。」
竹懷低下了頭,兩隻小手繞在一起,扭來扭去。
竹瑜失笑。
江權的確帶他們去過一次江家,實話實說,江父江母的表現並沒有太讓人下不來台,但也沒有多熱情就是了。
本以為小孩子不懂這些,沒想到,竹懷竟然體會到了。
「他們不喜歡我們,那我也不喜歡他們,我不想叫他們爺爺奶奶。」
竹懷放下手,一臉認真地說著。
「嗯,好,媽媽都聽懷懷的。」
就算江家家大業大,竹瑜也沒想過貼上去。
更何況,竹懷畢竟不是江權的兒子,再這麼不清不楚下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媽媽,我困了。」
竹懷揉了揉眼睛,要去睡午覺。
竹瑜牽著他,進了臥室。
等竹懷睡著了,她才走出來,看見厲擎東正坐在沙發上,一個人下棋。
「你還沒走啊。」
竹瑜倒了兩杯水,遞給他一杯,自己也喝了起來。
「懷懷已經出院了,我想跟你聊聊。」
厲擎東拈著一枚棋子,低聲說道。
「如果你想說孩子撫養權的問題,那你就不要說了,我永遠不會把孩子給你的。」
竹瑜放下水杯,一臉凝重。
既然這個問題不存在任何妥協的可能,她覺得,自己就要從一開始表明態度。
要讓厲擎東知道,無論他提出什麼條件,都不可能改變。
「你走了這麼久,甚至連懷孕和生子都不讓我知道,我就想問問,你的氣消了沒有?」
厲擎東握著水杯,注視著竹瑜,聲音平靜。
被他這麼一看,她反而慌了。
她原本以為,他會用盡一切手段,想要把懷懷搶走。
那樣的話,她寧可魚死網破。
但他卻沒有這麼做。
在醫院的時候,厲擎東甚至沒有提起以前的事情,他只是陪著懷懷。
「你到底想怎麼樣?」
竹瑜顫聲問道。
「我只想讓懷懷知道,我是他的爸爸,我很愛他,也很愛他的媽媽。」
「你沒有資格!」
竹瑜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了:「憑什麼你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雲霄集團現在是你一個人的了,你再也不用處心積慮去對付誰了!你想過沒有,你現在擁有的這一切,都是從別人的手上掠奪而來的!」
厲擎東一怔。
他仔細分析著,總覺得竹瑜話裡有話。
「什麼叫從別人的手上掠奪而來的?」
厲擎東不解。
「你當然不懂!因為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竹瑜把頭扭到一邊,臉色發青。
這段時間,她也聽到了一些關於雲霄集團的消息。
據說,厲擎東已經準備著手讓風城那邊的分公司脫離總部了。
而這就意味著,厲晴西的公司再也享受不到總部提供的種種福利待遇,甚至就連想要維持現狀,都會變得很難。
掛靠在雲霄集團的名下,在對外洽談的時候,總能擁有一定的底氣。
厲擎東的做法,無異於是把厲晴西往死路上逼。
偏偏,還沒人能說得出什麼。
「我……我應該知道什麼?」
厲擎東明白,竹瑜雖然怨恨自己,但她卻不是一個會胡說八道的人。
既然她這麼說了,就一定事出有因。
「告訴我!」
他走近竹瑜,兩手按住她的肩膀,語氣堅決地追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一想到厲晴西的窘境,竹瑜再也忍不住了。
她奮力推開厲擎東的手,走到一旁,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
「我曾經答應過你媽媽,不會說出這件事,但你們母子現在做得太絕了,我不想再沉默了!」
厲擎東緊緊地皺著眉頭,沒有打斷竹瑜。
「在我離開雲城之前,你媽媽親自來找過我,是她本人親口承認,翁嫻當年並沒有推她,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
竹瑜咬著嘴唇,憤憤地說道。
愣了一下,厲擎東第一反應是不相信她的話。
「我媽怎麼會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她足足昏迷了十年!」
他反駁道。
「因為她沒想到從樓梯上滾下去的時候,竟然會撞到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翁嫻母子是她的心頭大患,誰不想徹底解決大麻煩呢?」
竹瑜冷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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