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權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竹瑜的住處。Google搜索
他一口氣上了車,握住方向盤。
從手心裡傳來的疼痛讓他下意識地鬆開了手。
兩個大血泡,江權看著它們,兀自苦笑。
像他這種養尊處優的性子,別說親自幹活,平時哪怕油瓶子倒了都不會伸手扶一下的。
結果呢?
在她家裡,他又是安裝餐桌,又是洗菜做飯,什麼都幹了。
最後只換來一句,她還是忘不了他。
呵,太可笑了!
在車裡坐了幾分鐘,讓自己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下,江權去了會所。
一見到他來了,會所經理連忙笑臉相迎。
「江先生,您來得正好,今天有一批新來的,全都是重點大學的在讀學生,絕對不是胸大無腦的那種!」
經理極力推薦著。
江權的腳步頓了一下,眉頭微斂:「在讀學生?現在的風氣居然已經這麼差了,都考上大學了還不好好學習,出來做這種兼職,不怕父母知道?」
經理被問得一愣,然後才笑著解釋道:「沒辦法,這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反正我們做的是合法生意。」
「叫一個過來看看。」
隨著聲音飄過來,江權已經走遠了。
見狀,經理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連忙去安排了。
包房裡,江權癱在沙發上,面前開了一瓶酒。
音響開著,他隨意點了幾首曲子,又開了兩盞壁燈。
燈光柔和靜謐,音樂旖旎婉轉,對江權來說,這樣的環境才是熟悉的,令人愉悅的。
而不是待在一間出租房裡,聞著油煙味道!
他慍怒地想著。
「篤篤——」
房門被人輕輕叩了兩下,江權呷了一口酒,才懶洋洋地開口:「進來。」
一個女孩遲疑著推開了房門,出現在他的面前。
她還很年輕,絕對不超過二十歲。
江權眯眼看過去,有些驚奇。
看來,經理的確摸准了他的口味,所以才故意選了一個在眉眼上跟竹瑜有三、四分相似的女孩。
「你過來。」
江權喊她。
女孩柔順地走了過來,跪在他的腳邊。
「倒酒。」
他吩咐,她照做。
倒了一杯酒,女孩舉到江權的面前。
他沉聲說道:「喝掉。」
她明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馬上就把酒杯送到嘴邊。
對於這種年輕女孩來說,江權喝的酒還是太辣了,只喝了三分之一,女孩就被嗆得流出眼淚,連一張臉都紅了起來。
但她不敢停,一手揩掉眼淚,另一隻手繼續顫抖著把酒杯抵在嘴唇上,拼命喝著。
「咳咳咳……」
終於,她喝掉了一整杯酒,整個人倒在地毯上,不停地咳嗽著,從嘴角流出一抹唾液。
江權冷眼旁觀,沒有任何憐惜。
他想,果然還是不一樣的。
如果是竹瑜,她最有可能做的事情,是把這杯烈酒澆在自己的臉上,然後還不忘罵一句,禽獸。
對,禽獸。
江權閉上眼睛,微微笑了起來。
他甚至能夠想到她臉上的那種表情,咬牙切齒,又帶著深惡痛絕,就好像他是什麼有害垃圾,還是不好分類又不可回收那種。
「呵呵呵呵……」
江權真的笑了起來。
聽他笑了,女孩掙扎著爬起來,一臉乞求地看著江權,唯恐自己哪裡做得不對,惹他生氣。
「你出去吧,就說你表現得很好,我很高興,他知道怎麼做。」
江權揮了揮手,讓她出去。
女孩猶豫了一下,還是顫顫巍巍地走了。
包房裡再一次只剩下了江權一個人。
他重新拿了杯子,繼續喝酒,一直喝到酒瓶見底,整個人酩酊大醉,不知今夕是何夕。
經理親自帶人過來,扶江權回房間睡覺。
再三確認他醉了,經理更是心驚肉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江權借酒澆愁,而且竟然真的喝醉了。
不可思議!
江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宿醉之後,頭痛欲裂。
他撥了電話,叫人送醒酒湯進來。
一口氣喝完醒酒湯,江權沖了個澡,換了衣服,這才清醒多了。
想到昨晚的行為,他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幼稚。
找到手機,江權充上電,才發現有很多未接電話,都是張律師打來的。
「江先生,您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約好了今天下午兩點,在美景集團見面?」
江權把電話回撥過去,張律師馬上接通,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一拍腦袋,確實忘記了。
「我現在過去。」
江權看了一眼時間,兩點半了,等他趕到,估計也得三點多了。
「好,好。」
張律師不敢催促,連聲說好。
掛斷電話,他才一臉抱歉地對坐在旁邊的竹瑜說道:「江先生稍後就到。」
對面的人等了半個多小時,早就不耐煩了。
已經開始有人開口抱怨,嘟嘟囔囔的,大概意思是嫌江權目中無人,毫無時間觀念。
「你可以留著這些話,等他來了再說,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問題,而不是讓我們來做你的宣洩口。」
一直沒有開口的竹瑜冷冷地看著那個人。
今天是她第一次來美景集團,也是她第一次以正式的身份來面對這些高層。
在此之前,竹瑜一直很抗拒這件事。
江權勸了她好幾次,都不能令竹瑜改變想法。
不過,因為兩個人在昨天晚上不歡而散,她今天一早還是改了主意,主動聯繫了張律師。
結果,她來了,反而是江權一直沒有出現,電話也打不通。
「你是景總的親女兒,是美景的大小姐,我說不過你。」
對方悻悻地說道,到底閉上了嘴。
竹瑜一扯嘴角:「這樣最好。」
三點出頭,江權果然出現了。
一看見竹瑜坐在張律師的身邊,他明顯愣了一下,但沒說什麼,徑直坐了下來。
沒有對自己的遲到有任何的解釋和歉意,江權直接開口說道:「既然你們來了,就說明接受我的條件,接下來照章辦事,別再耽誤時間了。」
話落,有人提出質疑:「但我們的公司畢竟是景俊峰先生一手創立的,他為什麼一直不露面?不管怎麼樣,我們是公司的老臣,他應該親口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江權點點頭:「說得好。景俊峰身體不好,現在在一個安靜的地方休養,除了你之外,還有誰也想去,正好一起,我派人來接你們去看他。」
這話語裡明顯充滿了危險的味道,以至於提出質疑的那個人立即把嘴閉得死死的,其他人更是裝作沒聽見。
誰都害怕,自己去了就回不來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