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竹瑜表現出來的關心,讓江權感到十分受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幾天來的奔波忙碌,似乎都有了回報。
幸好,她也不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一想到這裡曾經放滿了各種令人心寒膽戰的道具,雖然已經拿走了,但竹瑜仍舊不免感到一陣悚然。
她催促道:「我們還是出去吧,先找到方虹再說。」
知道竹瑜對於自己曾經的癖好還心有餘悸,既然把話說完了,江權也沒有強留她。
兩個人出了房間,江權派人去景家接出方虹。
他的手下很快回來了,帶回了神志不清的方虹,還有一個身份不明的鄉下婦女。
聽那個婦女說,是景媛找她來的,她做的一切都是聽從景媛的吩咐,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看她的樣子,不像說謊。
「先別放人,免得她出去胡說八道。不管她知不知道,起碼不能讓她耽誤正事。」
聽江權這麼一說,底下人就知道怎麼做了。
有人帶著婦女先出去了。
江權打量著還在昏睡中的方虹,只見她蓬頭垢面,渾身散發著惡臭,衣服上到處都是污漬。
不用問也知道,方虹被虐得很厲害,就跟當初的景俊峰一模一樣。
他嘖嘖稱奇:「這一家人真厲害,讓我大開眼界。」
竹瑜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她見過方虹幾次,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在公司,那個女人都打扮得一絲不苟,頭髮,妝容,衣服,飾品,無一不精緻。
如果不是確定眼前的女人就是方虹,竹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短短數日不見,她竟然變成這樣……
「方虹絕對想不到,自己最後居然是折在了景媛的手裡吧。」
半晌,竹瑜才吁了一口氣。
「她自己種下了前因,就要承受這個後果。」
江權找來醫生,給方虹檢查身體。
醫生很快過來了,他似乎對病人的身份並不感興趣,也對她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漠不關心,除了病情,隻字不提。
「被注射了大量鎮定劑,還服用了一些抗躁鬱的藥物,而且,這些藥物應該都是從非法途徑購買的,沒有處方,輕易不可能從正規醫院拿到。」
做完了檢查,醫生說道。
「能不能讓她稍微清醒一點?我有話要問她。」
想了想,江權問道。
醫生回答得十分乾脆:「我盡力。」
三天之後,方虹的情況有了明顯的好轉。
雖然她依舊虛弱,但每天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是清醒的,不再像之前那樣昏睡不止。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景媛要換個方法折騰自己。
無論方虹怎麼大喊大叫,那些給她送飯送藥的人都不予理會,也沒有任何特殊「照顧」。
沒多久,方虹覺得事情不對勁兒了。
之前的醫生再次出現,給她重新做了檢查。
確定方虹體內的殘留藥量已經不多,除了慢慢代謝,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去找了江權。
「你可以問了,不過,她情緒不太穩定,最好不要受到強烈刺激。」
其餘的話,醫生依舊閉口不談。
江權叫來了竹瑜,順便也叫人把關了好幾天的景媛給帶過來了。
他沒有刻意羞辱景媛,只是她自己想不開,鬧著要絕食,所以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她的經紀人和助理也沒有找過嗎?」
隔著房門看了一眼,竹瑜好奇道。
「景媛還是新人的時候就很任性,想不開工就不開工,臨時放鴿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江權淡淡地一筆帶過了。
當然,只要他想,就能讓他們找不到她。
「她愛絕食就讓她絕,我聽說那些女明星為了變瘦,不是切掉胃,就是往肚子裡放蛔蟲,餓上幾天也死不了。」
竹瑜把臉一板,面無表情地說道。
想用苦肉計來嚇唬誰呢?
她之前看八卦,說有一個女演員為了快速減肥,在進組的前十天只喝水,不吃任何東西,人家不也熬過來了?
「對,愛吃不吃。」
江權附和道。
反正,他也不心疼。
一看到江權和竹瑜進來了,景媛抬起頭,動了動嘴唇。
竹瑜腹誹,壓根就是不想死,不然她怎麼不吃飯,還知道喝水呢?
只要喝水了,幾天之內起碼死不了。
掃了兩眼,她就收回了視線。
「你們是來看我笑話的?」
景媛雖然瘦了,但她的精神還可以,一開口仍舊咄咄逼人:「竹瑜,你高興了?」
「就算你光彩照人的時候也沒比我好看。」
竹瑜隨口懟了回去。
江權忍不住想笑。
景媛臉色一黑,身體明顯氣得哆嗦了兩下。
「看來,讓你一個人好好冷靜幾天,你還是沒想明白。」
江權一擺手:「那你就繼續待著吧,飯菜每天照給,吃不吃隨便。」
眼看著他轉身要走,景媛終於著急起來。
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繼續被關在這裡了!
沒人跟她說話,甚至連打罵她的人都沒有,送飯的人一天來三次,見她不吃飯,也不勸阻,直接把盤子收走而已。
房間裡安靜得好像連灰塵落下的聲音都能聽見,她就快瘋了!
「別走!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她一臉乞求,希望自己在回答了江權提出的問題之後,能夠走出這扇門。
「我沒什麼想問的,倒是想讓你見一個人。」
說完,江權走到門口。
有人推著輪椅,緩緩進來了。
方虹坐在輪椅上,她的腰部以下都被固定在輪椅上,兩隻手也不能隨意移動。
這麼做的原因是防止她會情緒失控,做出什麼傷人傷己的舉動。
「你……」
景媛早就知道,江權一定會找到方虹。
但她並不怎麼擔心,找到了又如何,估計也只是一個廢人了。
想不到,此刻的方虹看上去竟然還算正常!
看見景媛,方虹頓時激動起來,她試著掙扎了幾下,發現自己幾乎動彈不得,更加不可能離開輪椅,只好放棄。
「你殺不了我!」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她的喉嚨里發出桀桀的笑聲,看著景媛的眼神里充滿了恨意,哪裡還有半分曾經的母女情深?
「呵,大家都是一樣罷了,你對我爸不也下了狠手?你差點兒弄死他,我差點兒弄死你,彼此扯平了。」
景媛渾身無力,說出這些話之後,她就靠在牆上,不停地喘息著。
她本想讓江權可憐自己,才餓了三天。
現在想想,有些後悔。
她此刻的體力,可能還不如坐在輪椅上的方虹。
真要是有機會能逃跑,自己也未必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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