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準時落地,在雲城機場的跑道上滑行著。Google搜索
厲擎東已經取回了竹瑜的行李,讓她和自己一起走。
竹瑜只好跟同事們說了一聲,讓大家放心。
下機之後,厲擎東直接把竹瑜給領到了機場急救中心醫務室。
「她發燒了,之前吃了退燒藥。」
他言簡意賅地對值班醫生說道。
一見到厲擎東,醫生連忙起身問好。
「你先給她看看。」
厲擎東伸手制止了,反而把竹瑜推到了他的面前。
「燒已經退了,多喝水,注意休息,儘量少去人多的地方。不咳嗽吧?」
給竹瑜測完體溫,醫生叮囑道。
她搖頭:「不咳嗽。」
厲擎東挑眉:「這就可以了?」
醫生點頭:「是啊,她不咳嗽,也沒有痰,如果沒有反覆發燒的情況,那就沒事。」
他這才緩和了臉色,輕聲道謝,帶著竹瑜離開。
「我還有一點工作,你去我那裡休息一下。」
厲擎東在前面大步走著,走了幾步,他才意識到,竹瑜落在後面,應該追不上自己。
於是,他又折了回來。
她連忙搖頭:「不用了,我這就回去了,明天還得交一份材料……」
厲擎東有些憤怒地開口:「你是上班,不是給地主當長工,至於這麼拼命嗎?」
竹瑜張了張嘴,又低下了頭。
身邊不斷有穿著制服的機場工作人員來來去去,被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她覺得尷尬,只能儘量減輕自己的存在感。
偏偏,厲擎東好像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將她拖進了機長休息室。
在飛機上睡夠了,竹瑜已經睡不著了。
等厲擎東離開,她就在休息室里到處轉一轉。
這裡有床,有沙發,有衣櫃,甚至還有一個衛生間,估計是為了方便機長們休息和更衣。
畢竟,他們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天上和機場,比在家的時間還多。
竹瑜看見窗台上有幾盆綠植,花土都干到快裂了。
閒著沒事,她看見旁邊有花灑,就澆澆水,松鬆土。
剛弄完,厲擎東就回來了。
他關上門,開始換衣服。
竹瑜連忙背過身去,舉著花灑,假裝繼續澆水。
「別澆了,再澆就澇死了。」
厲擎東輕笑道。
真是的,也不是沒看過,幹嘛害羞?
被他當場戳穿,竹瑜只好訕訕地放下了花灑。
「對了,我的行李呢?」
她環顧一圈,發現行李和特產都不見了。
「放車上了,丟不了。」
厲擎東換上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時間,「走吧,阿峰在等著。」
竹瑜實在不適應大白天和他走在一起,尤其,這裡還是雲城,差不多人人都知道厲擎東。
她遲疑:「我想自己叫輛車回去。」
「你怕什麼?」
他沒好氣地問道。
「我不想被人當街暴打,再被人拍下來,發到網上去。」
竹瑜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厲擎東失笑:「想像力很豐富。」
話雖如此,幾分鐘之後,她還是被厲擎東給塞進了車裡。
「先送你回家。」
厲擎東對竹瑜說道,坐在駕駛位上的阿峰也聽見了,默默地發動車子,開往她家。
本以為他會趁機上樓,或者賴著不走,想不到,厲擎東只是讓阿峰送竹瑜上去,自己根本就沒有下車。
「竹小姐,東西我放在這裡。」
進門之後,阿峰放下東西,一點頭,也直接走了。
竹瑜謝過他,走到窗前,看見那輛車開走。
這個男人……總是不按照常理出牌。
同樣,她的心也被弄得七上八下,忽而上天,忽而入地,總也落不到一個踏實的地方。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竹瑜咬著指甲,仔細回憶著。
認識這麼久,她從未見過厲擎東露出昨天晚上那樣的神情。
一定是出什麼事了。
她忽然想到什麼,掏出手機,去尋找跟景媛有關的消息。
看了半天,只有昨晚演出的相關資訊。
演出很成功,景媛穿著價值數百萬的禮服,就像是一隻高傲的白天鵝。
照片上,她站在舞台中央,享受著鮮花和掌聲。
既然不是她,那又是誰呢?
竹瑜握著手機,陷入沉思。
能讓厲擎東那麼慌張又那麼生氣……
難道是葉夢雲的情況惡化了?
但是,看他今天的樣子,並沒有流露出一絲哀傷,應該不會。
「算了,不想了,先把行李收拾好。」
竹瑜喝了一杯水,她有輕微的強迫症,只要是出差回來,當天就必須把衣服什麼的都洗一遍,再把家裡打掃乾淨,不管多累,不然就根本沒法休息。
全都收拾好,又洗了個澡,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竹瑜癱在沙發上,累得一動也不想動。
她給自己煮了十多個餃子,剛吃完,就接到了護工王大姐的電話。
「竹小姐,你今天來嗎?」
之前竹瑜因為出差,特地跟她說了一聲,說這幾天自己就不去醫院了。
「大姐,厲太太出什麼情況了嗎?」
竹瑜關掉水龍頭,好奇地問道。
「哎,別提了,你要是今天有空,我和你當面說!真是的,我現在還一陣後怕呢!」
王大姐壓低聲音,八卦兮兮地說道。
「哦,好,那我一會兒過去。」
竹瑜掛斷了電話,兀自出了一會兒神。
她飛快地把水槽里的碗洗乾淨,換了一身衣服,匆匆出門。
到了醫院,竹瑜發現,病房門口,原本空空蕩蕩的走廊上,多了兩個男人。
看他們的樣子,並不像是患者家屬。
等竹瑜一走過來,兩個男人警覺地打量了她好幾眼,其中一個人還掏出手機,像是核對著什麼。
狐疑地走進病房,竹瑜把一盒特產拿給王大姐。
「我去寧城出差,就帶了一點給你。」
王大姐收下特產,有些不好意思:「大老遠的,還給我帶東西,真是謝謝你。」
竹瑜習慣性地走到葉夢雲的病床邊,看了看她,沒有看出什麼異樣。
「厲太太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區別。」
她回頭問道:「到底怎麼了?」
王大姐關好病房的房門,將竹瑜拉到一旁,小聲說道:「那個人,昨天晚上來了!」
她還是不懂:「什麼人啊?」
王大姐瞥了一眼門口,似乎嫌她笨。
「特地派人看守著,就是怕那個人再來。哎,就是那個私生子啊!」
生怕竹瑜還是聽不懂,她一拍大腿,直接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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