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瑜衝著孫宇點了一下頭。記住本站域名
「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她直截了當地問道:「這個人對我很重要,我不能一直留在寧城,你可不可以幫我看著她,別叫她跑了。」
孫宇看了一眼,他早就看出來了,竹瑜跟這個女人的關係可能不一般。
「沒問題,別的事情我可能不敢保證,在寧城這一畝三分地,你讓我做點小事,我還是有把握的。」
拍了拍胸口,孫宇一口答應。
竹瑜也沒有跟他假客氣,她確實鞭長莫及,又不可能賴在寧城不走,整天看著岑鳳梅。
有孫宇這種本地人幫忙看著,再好不過。
別看岑鳳梅現在又是哭,又是打耳光,竹瑜其實並不信她。
「到底出什麼事了?你的臉色很不好。我送你回去吧。」
畢竟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孫宇不敢多問,但又實在關心竹瑜的情況。
她看起來好像隨時都會暈倒似的。
「不用了,我自己叫車就行了。你幫我盯住這個人,千萬別讓她跑了就行。」
竹瑜擺了擺手,跟孫宇道別。
聞言,孫宇只好叫來飯店經理,先送竹瑜離開,自己再去搞定岑鳳梅。
回到酒店,竹瑜剛一出電梯,就看見了一臉焦急的王助理。
他應該是一直在等她。
果然,王助理眼前一亮,快步上前。
「竹小姐,我給你打了好多電話!」
在路上的時候,竹瑜就聽見有電話打進來了,但她心裡不想接,所以故意開了靜音。
「嗯,抱歉,沒聽見。」
竹瑜隨口回答道,明顯心不在焉。
似乎看出她的異樣,王助理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江先生說,等你回來了,休息一下,最好去找他聊聊天,他準備了一瓶年份很好的紅酒。」
一想到江權的交代,王助理立即笑逐顏開地說道。
本以為竹瑜會一口回絕,想不到,她只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回去換個衣服,你去忙吧,謝謝。」
把話說完了,竹瑜沒有理會他,走到自己的房間,劃卡推門,動作一氣呵成。
她沒有騙王助理,回房快速地洗了個澡,衝掉身上的白酒味道,然後換了一身輕便的運動裝,去找江權。
「你還真的給面子?」
看到竹瑜來了,江權明顯有些意外。
「難道你是說說而已?」
她舉起手裡的一隻桂花鴨,長出一口氣:「這邊的朋友送的特產,還挺好吃的。」
江權失笑:「紅酒配鴨子?」
竹瑜挑了挑眉頭:「不行嗎?要是不行,我就回屋自己吃了。」
當然行,江權連忙讓開。
竹瑜走了進來。
有錢就是好,這房間比她那個房間大了一倍還不止呢。
而她訂房的時候,看到價格,已經是咬牙切齒了,強忍著肉痛才下單的。
看到竹瑜四處打量,江權半開玩笑:「既然喜歡這房間,就搬過來嘛,反正我一個人住也是浪費資源。」
她輕笑一聲:「不了,你浪費的也不是這一個資源,繼續保持。」
紅酒提前冰過了,時間正好,江權倒了兩杯。
竹瑜洗了手,打開包裝袋,把一整隻桂花鴨撕成幾塊。
江權擰眉:「喂,你真要這麼吃啊!」
他的酒不知道能買多少只鴨子了!
懶得理他,竹瑜先喝了一大口紅酒,又把一塊鴨肉塞進嘴裡,毫無形象地咀嚼起來。
「我……行,你隨意。」
江權知道,自己再嚷嚷也沒用了。
索性,他也學著竹瑜的樣子,一口酒一口肉,完全把什麼紅酒禮儀拋之腦後了。
牛嚼牡丹,雖然不雅,但卻很爽。
喝了大半瓶紅酒,吃了小半隻鴨子,竹瑜癱在沙發上,眼神怪異地看著前方。
江權只吃了兩口而已,他一直在打量著她,發現竹瑜的狀態不太對勁兒。
「你沒事吧?」
認識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覺得,這個女人快要被無情的生活給打倒了。
「沒事。」
竹瑜丟掉酒杯,直接抄起酒瓶。
「能對嘴喝嗎?」
她歪了歪頭,開口問道。
江權抽了抽眼角:「喝吧,喝。」
竹瑜毫不猶豫地對瓶喝了起來,她喝得很急,有一些深紅色的液體從她的嘴角涌了出來,滴滴答答地落在衣服上。
伸手拿走,江權阻止了她:「行了,別喝了。」
奪下了酒瓶,放到竹瑜夠不到的地方,他才說道:「我不是心疼,但是酒這個東西,應該是在高興的時候喝,而不是在不痛快的時候拿來發泄。」
竹瑜蜷在沙發上,用雙手攬過了膝蓋,一言不發。
「你不說,我也能查到,只是多花一點時間而已。反正肉也吃了,酒也喝了,你要是想說說,我應該是一個不錯的傾聽者,說不定,還能幫你解決問題。」
江權循循善誘。
同時,他也好奇,竹瑜今晚不是跟寧城電視台的幾個人去吃飯了嗎?
才一頓飯的時間而已,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你跟景媛認識這麼久,你有沒有聽她說過家裡的事情?比如,她爸她媽什麼的。」
竹瑜抿了抿嘴唇,輕聲問道。
江權何等人也,一聽這話,他心裡一沉。
難道,她已經知道了?
「你覺得,我像是願意跟她談天說地的人嗎?」
他反問道。
「也對。」
竹瑜笑了笑。
對他來說,景媛恐怕只是一個玩物吧。
「你一直在商場上混,那你了解景家嗎?」
她換了一個方式。
「你怎麼忽然對景家感興趣了?」
江權不答反問。
「如果我告訴你,你能幫我對付景家嗎?每一個人,不管是景俊峰,方虹,還是景媛。」
竹瑜緩緩地吐出每一個字。
「景家啊,呵,我不覺得值得我出手。」
江權摸著下巴。
倒也不是他自大,美景集團在雲城的確是一家知名企業,但江權卻並不放在眼裡。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你能搞垮景家,美景集團隨便你怎麼處置,賣了,關了,都行。」
竹瑜咬著牙齒,眼睛發紅地說道。
江權一臉好奇地問道:「那我能不能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怎麼忽然恨起景家來了?」
他猜,竹瑜可能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但她是景家人,怎麼還一副巴不得景家趕緊完蛋的樣子?
有點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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