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權把車停好,扭頭看了一眼竹瑜,發現她在神遊太虛。記住本站域名
很明顯,他之前說的那些話起到了作用。
「看什麼?」
過了半天,竹瑜總算意識到了。
都怪江權的視線太火熱了,她想不發現都難。
被他盯著,竹瑜有一點不好意思,臉頰一陣發燙。
「看美女啊!真好看!怪不得人家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動人。」
江權一點兒都不掩飾,眉頭一挑,眼底帶著濃郁的笑意。
「你……」
對他的厚臉皮,竹瑜還是很難做到習以為常。
「這是哪裡?」
竹瑜被江權帶下車,往寫字樓里走。
他先按下電梯的十九樓,然後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回答道:「一個讓女人尖叫的地方。」
江權沒有撒謊。
他的身邊從不缺漂亮女人,但不管是多麼漂亮的女人,也像車一樣,需要定期呵護,甚至返廠修理。
竹瑜隱約猜到了,估計是江權覺得她沒有能夠去參加晚宴的行頭,所以特地帶自己過來改頭換面,起碼不能讓他丟了面子。
想到這裡,她倒是頗為感激他的細心。
如果讓她為了這麼一個應酬,就自掏腰包,去買一條幾千塊的禮服,竹瑜可心疼死了。
正想著,到地方了。
一個中年女人似乎提前得到了消息,就在電梯旁等著。
「小姨,怎麼好意思讓你親自出來?」
江權一見到她,就面帶詫異地問道。
他主動上前,給女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能看出來,他們兩個人應該很熟。
「這是我朋友,竹瑜。這是我小姨。」
江權為兩個人做著介紹。
竹瑜有些尷尬,她還不知道怎麼稱呼面前這個女人。
「竹小姐,你好,你叫我雪姨就行。」
似乎看穿她的窘迫,女人微微一笑。
「打擾了,雪姨。」
竹瑜從善如流,向她問好。
「是我親小姨,我媽娘家最小的妹妹。」
生怕她多想似的,江權貼著竹瑜的耳朵,輕聲說道。
雪姨走在前面,她好像聽見了,忍不住笑了一聲。
竹瑜瞪了江權一眼。
整個十九樓都是雪姨的地盤,這裡不像那些常見的形象會所一樣,掛著各種禮服,到處都是鏡子。
相反,這裡布置得更像是一個女人的家,溫馨中透著奢華。
雪姨的兩個助理先給竹瑜做了皮膚和頭髮的測試,然後就開始忙碌起來,做好準備工作。
「竹小姐,時間緊迫,我們可能要辛苦一點。」
雪姨的手上拿著一個平板電腦,她一邊飛快地點著屏幕,一邊說道:「你天生麗質,但也需要後天加持。幸好你的膚質和發質都不錯,只是平時應該沒有好好保養,我會給你做一個急救式護理,保證你今晚成為焦點。」
聞言,竹瑜臉上一紅。
比起那些精緻少女,她確實活得太潦草了。
江權在一旁喝茶,聽了雪姨的話,他笑得直接一口噴了出來。
「小姨,你說得太對了,你光急救不行,你還得搶救搶救她!哈哈哈哈!」
他笑得前仰後合。
放下平板,雪姨滿臉嚴肅:「別笑了,你活到這個歲數才第一次親自帶女生來找我,你以為我不知道重要性嗎?」
江權一下子笑不出來了。
他低咳一聲,假裝繼續喝茶。
竹瑜顧不上害臊,已經被兩個助理帶去洗澡了。
等她一走,江權才湊到雪姨的身邊,他轉了兩圈,這才支支吾吾地說道:「小姨,你別跟我媽說……」
雪姨噗一聲笑出來,哭笑不得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腦門,帶著幾分無奈地回答道:「你個小東西,拿你小姨當長舌婦呢?再說了,八字還沒一撇,我還能說什麼?」
江權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任由她戳。
不過,他還是好奇:「你怎麼知道八字沒一撇?」
「人家小姑娘不鍾意你,我能有什麼辦法?你說你,從十幾歲開始玩女人,現在倒好,想玩也玩不著了吧。」
雪姨撇撇嘴。
「什麼玩不玩的,小姨,你可是淑女。」
江權氣哼哼地揮開了她的手。
「算了,我懶得管,我只管把人弄得漂漂亮亮的,送到你手上。至於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不關我的事!」
雪姨轉身就走。
一席話,說得江權有點煩躁。
他甚至忍不住去想,如果當初是自己先遇到竹瑜,是自己給了她那筆手術費,現在跟她在一起的人,會不會就不是厲擎東了?
這種假設,沒有意義。
在雪姨那裡耗了一下午的時間,等江權把人帶走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
他直接開車,趕往慕家。
一路上,江權時不時地瞥一眼坐在身邊的竹瑜。
他早知道她好看,不然自己也不會見色起意,三番五次去找麻煩。
就跟小男孩遇到喜歡的小女孩一樣,又不知道怎麼表達,不是去扯人家的辮子,就是往人家的課桌里塞蟲子。
江權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無賴,可他忍不住。
「專心開車,路上這麼多車,你別老是分神。」
第八次被他看了,竹瑜抿了抿嘴唇,開口提醒。
她這麼漂亮,要是死在半路上,那真是太倒霉了!
慕家別墅,門前已經停了不少豪車,還有人在指揮著,以免堵住大門。
跟隨著車流,江權找到空位,把車停好。
他帶著竹瑜一起走進慕家,無視來自四面八方涌過來的目光。
「我家跟慕家的來往很少,我估計,他們應該沒猜到我會來吧。」
江權在竹瑜的耳畔輕聲說道。
他的口中噴出一股熱氣,撩得竹瑜痒痒的,想躲又躲不開。
沒辦法,她並沒有受到慕家的邀請,今天晚上是作為江權的女伴,靠著這個身份才能進來的。
要是一進門就把江權給踹開,又有一點太沒良心了。
竹瑜正進行著天人交戰,冷不防被一道冷冷的目光給黏住了。
她能感覺到,連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膚都起了雞皮疙瘩。
竹瑜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她知道,那一定是厲擎東。
果然,她一抬頭,正對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神。
那感覺……
好像是一個背叛了丈夫的妻子被人當場捉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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