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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瑜現學現賣,也用厲擎東剛才說的話去回答他的疑問。
她的敷衍,顯然令人憤怒。
「呵,連一個理由都懶得編了?之前是給你妹妹過生日,今天應該不是她的生日了吧,你還有什麼藉口?」
厲擎東質問道。
「你知道我妹妹過生日?你居然背著我,調查他們的私生活?」
竹瑜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在此之前,她一直沒有想過這種可能,那就是厲擎東在給了錢之後,再去打聽竹家的情況。
她以為,像他這種大忙人,不會在乎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還用得著我去調查嗎?如果不是我,那些親戚早就把照片都傳到網上,去顯擺你家和陸昊然的關係了。」
厲擎東伸出一隻手,托著竹瑜的下巴,用指尖搔了搔,就像是在逗弄一隻狗。
她躲開他的手,又驚又怕:「你說什麼?」
「如果不想得罪陸芷晴,就離你的那個學長遠一點。真想軟飯硬吃,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厲擎東忽然靠近竹瑜,在她的耳邊輕聲喃喃:「竹瑜,你又惹了我一次,必須要付出代價才行。」
她倏地打了一個冷顫,如墜冰窖。
等竹瑜反應過來,厲擎東已經穿好了衣服,徑直離開。
她呆呆地看著地上的碎片,還有那串被他還回來的鑰匙……
當晚,沉寂了幾天的娛樂圈毫無預兆地又爆了——
景媛和一群朋友在雲城最有名的一家酒吧玩,男朋友厲擎東赫然在列,二人全程秀恩愛,羨煞旁人。
根據路人拍到的一組照片,他們時不時地臉貼臉說話,景媛更是心情大好,即便發現被拍,她也沒有生氣,更大方地揮了揮手。
照片一出來,景媛又一次上了熱搜。
竹瑜看著手機,厲擎東的側臉堪稱完美,即便被燈光照得有些模糊,也無從挑剔。
但是,此時此刻,那張臉卻陌生得讓她幾乎認不出來了。
手機一震,進來了一條微信。
她點開那個熟悉的頭像,看清屏幕上的文字,不禁苦笑一聲:「一個時差黨,居然對國內的娛樂圈還這麼關注!」
竹瑜索性開了視頻過去,沒兩秒,對方就接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巨大的近視眼鏡,以及光禿禿的腦門,連劉海都被一枚髮夾別起來。
下一秒,一張女人的臉才露出來。
「又在寫論文?太辛苦了,黑眼圈好明顯。」
竹瑜心疼地說道。
「哇,我忘記開美顏了!」
那邊一驚一乍地喊道,似乎按了什麼,只見皮膚馬上白了三個度,臉頰頓時小了一圈,眼睛卻足足大了一倍。
竹瑜客觀地評價道:「美顏過度,有點嚇人。」
「哎,算了,我什麼樣子你沒見過呀!」
女人嘟囔一句,又恢復了原樣。
「如果你要跟我說關於厲擎東的事情,那就免開尊口,好好寫你的論文去吧。」
竹瑜搶先說道。
她和厲擎東的交易,當初只告訴了一個人,就是閨蜜白驚鹿。
大學畢業之後,白驚鹿去國外留學,因為就讀的專業並不是父母喜歡的,家裡已經斷了她的零花錢,想要逼她妥協。
結果,她硬是熬下來了。
得知竹瑜要把自己賣給一個男人,白驚鹿強烈反對,還要趕回來,親自阻止她。
只可惜,竹瑜說什麼都不肯改變決定,更不許她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耽誤學業。
「我剛才刷微博,看見他和景媛的照片……」
說著說著,白驚鹿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在替竹瑜感到難過。
「你瘋了?我是什麼人,你有什麼打抱不平的?對了,要是我媽帶著小瑾一起出國,有什麼不懂的,我還得問你。」
竹瑜轉移了話題,顯然是不想多說。
「包在我身上。」
白驚鹿拍了拍胸膛,一口答應。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白驚鹿趕著去圖書館查資料,只能掛斷了視頻。
竹瑜拿著手機,微微嘆了一口氣。
想當年,她跟白驚鹿是同一個宿舍里的對床,一個學霸,一個學渣,但卻莫名投緣,關係最好。
後來,學渣白驚鹿發奮了一年,每天跟著竹瑜一起自習,居然拿到了國外名校的獎學金。
走的那天,只有竹瑜一個人去送她,兩個女孩在機場裡哭得稀里嘩啦,引人側目。
想不到,時間一晃,已經過去那麼久了。
不過,幸好有白驚鹿這麼一打岔,竹瑜忽然發現自己的心情不像剛才那麼低沉了。
反正有厲擎東在,那些記者就算再無孔不入,也不敢來找她的麻煩。
臨睡之前,同事特地發來最新消息。
之前因為大白菜而打得不可開交的胖女人和捲髮女人已經和好了,她們兩個人還一起去了電視台,想要親自向竹瑜道歉,只是沒見到她而已。
不僅如此,這期節目也引起了不小的反響。
標題是竹瑜想的,叫「你媽喊你買大白菜了嗎」,據說還在播前審查那裡卡了一下,但還是通過了。
節目剛播出了兩天,就被網友剪輯成了搞笑視頻,發到了網上。
年輕人很少會看這類媽媽婆婆的節目,也不了解一些上了年紀的人每到冬天就要大量囤積蔬菜的習慣。
他們看完之後,紛紛留言,熱烈地討論了起來。
經過網絡的不斷催化和發酵,誰也想不到,一檔沒名沒氣的本地民生節目,竟然一下子進入到了廣大網友的視線里。
等到竹瑜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回去上班的第一天,內容主任還特地將她叫了過去。
「小竹呀,你們的想法不錯,要繼續保持。」
本以為從新聞中心那邊調來了一個燙手山芋,想不到,竹瑜才做了幾期節目而已,就製作出來了爆款。
竹瑜受寵若驚,只敢點頭,不敢說話。
收視率擺在那裡,同事們的態度似乎也有了不小的轉變,和竹瑜說話的時候,全都客客氣氣。
她一下子又恢復了剛畢業那時候的狀態,渾身充滿幹勁兒。
一連半個月,厲擎東好像從竹瑜的生活里完全消失了。
錢,按時打到她的帳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竹瑜沒有再去他的公寓,但她還記著自己的承諾,每周三次去探望葉夢雲,給她讀詩。
「厲太太以後會醒嗎?」
收起詩集,竹瑜忍不住向護工打聽起來。
她來了這麼多次了,葉夢雲的情況似乎完全沒有進展,還是老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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