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太大,以至於有傭人忍不住偷偷探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二少爺,我幫你把行李先那上樓吧?」
終於還是有人大著膽子,上前問道。
那一腳,已經讓厲晴西發泄夠了。
他平靜下來,臉色恢復正常,向傭人點了點頭:「謝謝你,不要碰我的吉他,我自己拿就好。」
那副客氣淡然的樣子,跟剛才判若兩人。
厲晴西拿起吉他,一步一步上樓。
「快放我下來,被人看見怎麼辦?」
一路上,竹瑜都在小聲催促著。
偏偏厲擎東滿不在乎,也不搭理她。
看見就看見,看見怎麼了?
他還巴不得讓厲晴西多看看呢!
「你手上還有傷!」
竹瑜急了,想用拳頭去打他的肩膀,想了想,她還是忍住了。
幸好,他們已經進房了。
聽見房門自動關上,竹瑜終於鬆了一口氣。
厲擎東直接將她放在沙發上,這才活動了一下四肢。
「我有那麼重嘛!」
雖然不願意讓他抱著自己,可看到厲擎東在那裡伸手踢腿的,竹瑜還是不太樂意了。
她鼓了鼓腮,眼睛也瞪大了,氣咻咻地看著厲擎東。
頭上一重,厲擎東伸手摸了摸竹瑜的頭頂,像是在哄一隻炸毛的小野貓。
她不知道的是,厲擎東根本就沒用這個姿勢抱過女人。
一路上,他動作僵硬,又擔心弄疼她,仿佛舉著一件絕世寶物似的,所以才十分吃力。
「不重不重,就是我的手不敢用力。」
厲擎東也不傻,在這種時候,他的求生欲還是很強的。
再說,竹瑜確實不重。
「都說不讓你抱了,快讓我看看!」
果然,一聽到厲擎東提起他的手,竹瑜頓時什麼都顧不上了,捧著他的手腕,左看右看。
見她的注意力依舊都在自己的身上,並沒有因為厲晴西的歸來而去關注他,厲擎東的心情明顯變得好極了。
「給,挑幾個你感興趣的,跟我一起去。」
他將那十幾張信封丟到竹瑜的面前。
她剛才問他是什麼,他忘了回答。
「這是什麼啊?」
竹瑜隨便翻了翻,發現都是邀請函一類的東西。
「邀請你?」
她看見,上面都寫著厲擎東的名字。
「對。」
他似笑非笑,眉眼之間掠過一絲嘲諷的神色。
「最近這幾天,我收到了不下幾十份邀請函,都是一些商務酒會,或者慈善晚宴之類的,甚至連時尚頒獎禮都有。」
竹瑜扒拉幾下,發現果然如此。
她一臉迷茫:「這有什麼不對嗎?以前也有過吧?」
厲擎東伸手摸了摸竹瑜的頭髮,嘆了一口氣,覺得她比自己想像中的還單純,在某些方面。
「以前當然也有,但你沒發現,最近兩個月一直沒有?」
他提示道。
竹瑜稍微思考了幾秒鐘,一下子反應過來。
「這些人的消息也太靈通了,你只是借著休息的機會去了公司一趟,他們就巴不得貼上來。」
頓了頓,她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厲太太的手術時間也安排好了,萬一她醒了,就算有十個八個私生子,誰也動不了你們母子。」
竹瑜嘆了一口氣。
人情冷暖,可見一斑。
「有趣吧?」
厲擎東冷笑道。
「你爸之前讓你們做選擇……你、你想好了嗎?」
猛地想起厲峰那天早上說過的話,竹瑜原本還不錯的心情一瞬間跌到了谷底。
生活就是這樣,它會一直不動聲色地守在你的身邊,在你得意忘形的時候,看準時機,給予致命一擊。
竹瑜想,她應該是太得意了,險些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擺在那裡,根本就進不了厲家的門。
就算她有那個本事,能讓厲擎東死也不撒手,或者肚子爭氣,一舉得男,最後無非也是被默許養在外面。
放在古代,那就是外室,是妾。
竹瑜的嘴唇立刻哆嗦了起來。
「小孩才做選擇,我什麼都要。」
一看到竹瑜的反應,厲擎東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看過外國神話嗎?男人的成長就是同父權進行抵抗的過程,甚至對一個男人來說,從弒父那一刻,他才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厲擎東似乎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在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一臉理所應當的表情。
竹瑜張了張嘴。
她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厲擎東並不是真的要去殺人。
但是,他的決心居然如此強烈,還是有些嚇到了她。
他們父子之間早有矛盾,可她不想做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們……不會結婚的。」
竹瑜閉上眼睛,睫毛不停顫動。
「你看看,不可能全都去,選幾個你感興趣的,陪我一起。」
厲擎東知道,女人在鑽牛角尖的時候,多說無益。
「對我來說,結婚也不是那麼重要的一件事,看看我們身邊那些結了婚的人,難道不是各有各的問題嗎?」
他丟下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去洗澡了。
竹瑜不知道怎麼反駁,只好低頭繼續翻看那些邀請函。
「我挑好了,就這幾個吧。」
很快,厲擎東擦著頭髮出來了,竹瑜舉起手裡的幾張卡片。
「行。」
他倒是答應得很痛快,也沒有問問都是一些什麼場合。
「沒碰到水吧?」
竹瑜接過毛巾,幫他擦拭著。
厲擎東一咧嘴角,笑得很是無奈:「已經好了,你昨晚不是仔細檢查過我全身了嗎?」
他故意把「仔細」和「全身」這兩個詞給咬得重重的。
「無恥!」
竹瑜小聲罵了一句,但也為厲擎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好起來而感到欣慰。
她只是擔心,害怕他手上的傷會影響事業。
不過,以現在的情況看來,這種擔心應該是多餘的。
「你……你有沒有覺得,厲晴西剛才的樣子不太對勁兒?」
遲疑片刻,竹瑜還是開口問道。
他一見到厲擎東就主動道歉,而且那種態度還有一種讓人說不上來的感覺,好像在故意找茬兒。
「有什麼不對勁兒?」
厲擎東不答反問。
竹瑜支支吾吾:「就、就是挺讓我不舒服的。」
有個詞怎麼說來著,是叫黑化嗎?
「那就對了,」他笑起來,一雙眼睛亮亮的,「讓你舒服的人只有我,別人當然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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