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厲擎東和景媛誰都沒有說話。記住本站域名
他看見書桌上有一盒煙,隨手抽出了一支,拈在指尖。
景媛在娛樂圈裡打了幾年滾,論起察言觀色的能力,不輸給任何人。
見狀,她連忙拿起一旁的打火機,主動給厲擎東點燃了那支煙。
「過去三年,江權前前後後一共找了我好幾次,他的態度很明確,不要錢。」
景媛小聲說道。
那麼有錢的一個人,自然不可能向她勒索錢財。
這一點,厲擎東早就想到了。
既然不要錢,那就肯定是要人了。
「江權長得不錯,人也年輕,你要是跟了他,以後還能拿到資源,有什麼不好嗎?」
他反問道。
哪知道,厲擎東的話剛一出口,景媛的臉色就變了,連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江權他……他不正常……他是一個變態……」
她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顫抖。
每次從江權那裡離開,景媛都是一身的傷。
一開始,她還想瞞著經紀人和助理,但傷痕密密麻麻,根本無法隱藏。
隨著名氣越來越大,景媛也越來越擔心自己的醜事被曝光。
要知道,那些狗仔都是專業的,他們無孔不入,只要想調查,就算上天入地都能做得到。
「我擔心,就算我乖乖配合江權,寧可被他折磨,當初的照片和視頻恐怕也會被人翻出來。」
景媛咬住了嘴唇,一臉決絕。
在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厲擎東也沒有停止思考。
想要在不得罪江權的情況下,拿回景媛的不雅照和視頻,並且連底片都一起消除,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想過沒有,假如拿不回來,或者像你說的,有狗仔挖出來了那些東西,你要怎麼辦?」
情況特殊,厲擎東認為,應該做兩手準備。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
他不想為了景媛去得罪江權。
雖然雲霄航空和江權的電影投資生意沒有任何關聯,但大家都在雲城,多一個朋友多條路,多一個敵人多堵牆。
「我想過了,實在不行,就打死不承認那是我!反正我不可能脫光了讓網友去比較,還有,我已經把身上的幾顆痣都點掉了。」
景媛指了指自己的前胸和後背,她要是沒記錯的話,視頻里應該有拍到,只是不算太清晰。
「原來是早有準備。」
厲擎東不痛不癢地接話道。
「或者……移花接木?」
看出他似乎不是很願意插手,景媛遲疑著,小聲問道。
厲擎東彈彈菸灰,好奇道:「什麼意思?」
被他的目光一盯著,景媛驀地有些緊張起來,她咽了一口唾沫,這才說道:「找一個和我長相相似的女人,把視頻的內容重新剪輯一下,萬一真的泄露出去,就說是她,不是我。」
這個絕妙的主意,是她在短短几分鐘裡想出來的。
確切地說,是在景媛見了那個叫竹瑜的女人之後,一下子從她的腦子裡冒出來的。
就在剛才,她特地走近了一些,將對方仔細打量了又打量。
是她了,這個女人一定可以替自己渡過這個難關!
「景媛,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的點子倒是挺多的。」
厲擎東掐熄了菸蒂,轉過身去,呼出一口帶著菸草味道的氣。
他背對著景媛,她看不到厲擎東的表情,所以也無從判斷,他這句話的真實含義是什麼。
「照你這麼說,是不是連人選都找好了?」
厲擎東又問道。
事到如今,景媛索性豁出去了。
她上前兩步,伸出雙手,從後面輕輕地抱住了厲擎東的腰。
他的身體明顯一僵,但也沒有出聲阻止。
厲擎東的默許,鼓勵了景媛。
她感覺到,懷中男人的那具身體充滿了力量,帶著致命的吸引力,令女人為之瘋狂。
「這不是有一個現成的嗎?外面那個女人,應該是你找來打發時間的吧,我聽說了。你放心,我不會攔著你,反正她也只是要錢而已,我可以給她雙倍,甚至三倍……」
景媛越說越有信心。
這幾年,厲擎東除了按照厲峰的要求,和陸芷晴訂婚以外,身邊根本沒有其他女人。
要說親近的異性,無非只有自己一個了。
這種優勢,是任何人都不具備的。
「哦,你怎麼選上她了?」
景媛正暗暗地得意著,頭頂再次傳來了厲擎東的聲音。
「你不覺得,她長得和我有一點像嗎?我懷疑,她肯定是照著我的樣子,去做微調了。那些整容醫院私下裡都會拿著明星當樣板,慫恿普通人……」
不等她說完,厲擎東已經冷笑著打斷景媛:「恕我直言,她可比你好看多了。」
景媛呆住,想不到他竟然會當面說這種話。
不等她完全反應過來,一股大力傳來,兩條手臂上忽然疼得鑽心,景媛被迫鬆手。
還沒站穩,厲擎東便用力一甩,她被狠狠推開。
景媛踉蹌了幾步,左腳踝撞到了書架上,頓時蹭破了一大塊皮。
「嘶——」
她倒吸一口氣。
「我已經知道了,會儘快幫你想辦法。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輕舉妄動,一切後果都需要你自己承擔。」
厲擎東轉身,目光灼灼地看著景媛。
她的五官有些扭曲,但不敢反對。
「你……你對那個女人是來真的?」
幾秒鐘之後,景媛不可思議地問道。
「和你沒有關係。」
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她算什麼東西?連陸芷晴都不如!你的眼光真是每況愈下!」
嫉妒令景媛出言不遜。
厲擎東微微一挑眉:「她還有其他用處,而不是用來給你背黑鍋。說完了嗎?說完就出去。還有,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來。」
至於那個自作聰明,想要討好未來的女主人,就敢給景媛通風報信的管家,他想,應該換掉了。
景媛沒有說話,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書房。
想不到男人看的雜誌都這麼無趣,竹瑜隨便翻了兩本,就感到眼前發花。
客廳里溫暖安靜,她靠著沙發,打起了瞌睡。
等厲擎東和景媛走出書房,就看見竹瑜睡著的樣子。
「擎東,那我先走了。」
景媛故意提高音量,嬌滴滴地道別。
聽見聲音,竹瑜一下子醒了,手裡的雜誌也掉在地上。
她有些迷茫地睜開了眼睛,正看見景媛拖著左腳,姿態古怪地走向門口。
受傷了?
在書房裡聊天,怎麼會受傷?
猛地,竹瑜聯想到厲擎東的某些癖好,她頓時明白過來,不禁有些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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