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不可告人的情趣

  「等很久了嗎?我來晚了,快下班的時候又臨時處理了一點事。Google搜索」

  到了約定的餐廳,竹瑜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窗邊的白驚鹿。

  她快步走過去,趕緊道歉。

  「沒事,我也剛到。」

  白驚鹿連忙將菜單推到竹瑜的面前,一臉歡喜地說道:「隨便點,今天我來請客。」

  竹瑜也沒有跟她客氣,一把接過,低頭就翻看起來,口中還打趣道:「撿到錢了,還是中了彩票?」

  白驚鹿抿了一口檸檬茶,砸了咂嘴,這才回答道:「都不是,我爸終於把家族基金劃到我的個人帳戶上了,以後我也算是一個小富婆了。」

  「真的?這也太好了吧!」

  竹瑜一愣,然後才笑著祝賀她。

  這兩年,白驚鹿一個人在國外過得太辛苦了,究其原因,就是因為白洛聽信寧小萱的話,斷了她的家族基金。

  「是挺好的。」

  白驚鹿的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不知道因為什麼,竹瑜總覺得,她好像有一點強顏歡笑。

  兩個人點完了菜,竹瑜才問道:「家族基金的事情,寧小萱肯定又作妖了吧?」

  不用問也知道,作為年輕的後媽,寧小萱一定不願意讓白驚鹿拿到那麼一大筆錢。

  果然,白驚鹿嗤笑一聲:「她豈止是作妖了,我知道你這幾天忙,所以沒敢分你的心,不然的話,真的應該讓你去我家看一齣好戲!」

  一聽這話,竹瑜幾乎就能想像出來了。

  「她騙我爸,說自己懷孕了,還說什麼要是他把錢給我,她就要帶著孩子一起離開之類的,讓我們白家的骨血流落在外。呵,誰不知道她大學四年打了兩次胎,別說懷孕了,就是下一顆蛋都難!」

  白驚鹿一臉不屑地說道。

  看了一圈,確定周圍的客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形,竹瑜才壓低聲音說道:「小鹿!這畢竟是你家裡的事情,不要在外面說。」

  頓了頓,她又問道:「寧小萱的事情,你告訴你爸了嗎?」

  當初大家都是二十歲出頭的學生,對於這種事情還是很忌憚的,寧小萱看起來溫柔乖巧,想不到居然是第一個偷吃禁果還搞出人命的。

  她不敢跟家裡人說,男朋友也是學生,兩個人拿不出錢,只好去找白驚鹿和竹瑜借錢。

  竹瑜家裡負擔重,大家也都知道,最後,還是白驚鹿拿了幾千塊,給寧小萱去做手術。

  只是誰都沒想到,後面發生的事情就完全是翻版的《農夫與蛇》了。

  「我當然說了,在他們兩個人剛勾搭上的時候就說了。我爸說,她不能生更好,省得以後仗著自己能生孩子,在家裡管東管西。他還說,她要是真的生了一個兒子,以後分給我的錢就少了。」

  說完,白驚鹿冷冷地拉下了臉,沒好氣地說道:「他們兩個人都在算計對方,半斤八兩而已。」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而且還涉及到白家的隱私,竹瑜也不想多聽多問。

  「不管怎麼說,你現在終於不用為了日常開銷而發愁了,也能專心繼續深造。來,我們慶祝一下。」

  竹瑜舉起手邊的杯子,跟白驚鹿輕輕地碰了一下。

  「對了。」

  喝完了水,竹瑜才斟酌著開口問道:「那天晚上……」

  她只說了一句話的開頭,白驚鹿就明白了。

  「小瑜,我這一次可能真的惹上麻煩了,那個楚胤梟現在纏著我不放,還到處跟人說,以後我歸他罩著。我一個大活人,憑什麼歸他管啊?」

  白驚鹿又氣又怕,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竹瑜一怔。

  「你們沒有把話說清楚嗎?」

  她想,一個男人纏著一個女人不放,目的應該已經很明確了吧?

  「說了,說了也是白說!」

  白驚鹿氣鼓鼓地說道。

  雖然竹瑜是自己的閨蜜,但涉及私隱,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那個姓楚的根本就是一個野蠻人,經常二話不說,就把她往房間裡拖。

  「你們現在算是在談戀愛了?」

  思考片刻,竹瑜換了一個提問方式。

  「當然不算了!我怎麼會找一個這樣的男朋友?估計就算是床、床上的朋友吧,看他的樣子,好像沒碰過女人一樣……」

  說著說著,白驚鹿的臉頰也紅了。

  這是什麼定義?

  連竹瑜都聽糊塗了。

  「楚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他這麼對你,恐怕不行。再說了,你爸要是知道了……」

  她不禁替白驚鹿擔憂起來。

  竹瑜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白驚鹿又來了火氣。

  「他就是因為知道了,所以美得屁顛屁顛,以為自己能跟楚家攀親家了,才把基金還給我!」

  白驚鹿氣得連眼圈都泛紅了。

  白洛如今的行為,和賣女兒又有什麼區別?

  竹瑜啞然。

  過了好半天,她才艱澀地開口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白驚鹿低下頭,手指絞著餐巾,無聲地晃了晃腦袋。

  看來,她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招惹了那個大魔王,恐怕暫時只能這樣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

  竹瑜猶豫許久,還是開口問道:「聽說楚胤梟有個發小,叫江權,你有沒有聽他提起過這個人?」

  白家雖然不如楚家和江家,但也在商場上打拼多年,白驚鹿自然早就知道江權這個人。

  乍一聽見這個名字,她眼皮一跳。

  「小瑜,」白驚鹿有些緊張地舔了舔嘴唇:「你問江權幹嘛?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竹瑜張了張嘴:「我……」

  面對閨蜜,她不願意有什麼隱瞞。

  於是,竹瑜就將自己和江權這幾次接觸的全過程都跟白驚鹿講了一遍。

  一個說得細緻,一個聽得入神,兩個人連點的菜都沒怎麼吃。

  聽完之後,看著一桌子好菜,白驚鹿卻沒了胃口。

  她抓了抓頭髮,頻頻嘆氣。

  「江權要不是腦袋壞了,就是對你有意思。你看他做的這些事情,不就是在撩妹嗎?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富人說情話!」

  白驚鹿咬了咬嘴唇,驚惶不已。

  聽了她的話,竹瑜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尺碼倒是真的很合身。

  不過,她轉念一想,還是搖搖頭。

  「江權如果真的對我有意思,幹嘛三番五次地羞辱我?」

  竹瑜問道。

  「也許是……某種不可告人的情趣?」

  白驚鹿憋了半天,結結巴巴地吐出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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