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也不想地說道:「大冒險。Google搜索」
立即有人遞上一摞卡牌,讓江權抽一張。
江權微微皺眉,但還是伸出一隻手,隨意抽了一張。
旁邊的人探頭一看,脫口驚呼道:「和一名異性熱吻一分鐘!哇!」
眾人剛要起鬨,但一想到江權的身份畢竟特殊,又全都閉上了嘴。
「是自己選嗎?」
江權晃了晃手裡的卡牌,開口問道。
大家點點頭。
「哦,可以。」
江權倒是沒說什麼,重新又坐了下來。
有人反應過來,催促竹瑜:「你準備好了沒有?」
竹瑜選的是真心話,內容是配合回答坐在自己右手邊的第一個異性提出來的一個問題。
而且,那個問題還必須勁爆一點。
在場的人都是成年人,每個人都懂,所謂的勁爆是什麼意思。
肯定是涉及男女之事咯!
巧了,竹瑜右手邊是一個女同事,跳過她,下一個異性就是江權。
「江先生快提問!」
有人大聲攛掇著。
「別放水,快問吧!」
「就是,不許放水!」
有人還不忘提醒道,立即引起了一片附和。
江權略一沉吟,才開口問道:「初戀的年紀?」
四周的人群頓時起鬨:「這也太敷衍了吧!不合格!重新換一個!」
竹瑜已經尷尬到滿臉發紅,她本來就是最後一個來的,跟這些同事才相處了幾個月而已,還不算熟。
現在竟然還要當著這些人的面,回答這種問題,對竹瑜來說,簡直就是不能完成的任務。
偏偏,他們還說不行!
江權率先皺眉:「那你們說,什麼問題才算不敷衍?」
一個男同事大概是喝得有些嗨了,壓根沒有意識到江權已經有些不高興了,他居然還在一旁嚷嚷著:「第一次見血了沒有?搞過野外實戰嗎?有沒有跟男朋友拍過啪啪啪的小視頻啊?」
話音剛落,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冷了好幾度。
江權一記眼刀飛了過去,薄唇微吐:「滾出去。」
那男同事的酒頓時醒了大半。
他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對、對不起……我只是在開玩笑而已……我們不是在玩遊戲嗎?我、我在活躍氣氛……」
說完,他一把抓起桌上的一瓶酒。
「我說錯話了,我這就向大家賠罪,全乾了!」
男同事把心一橫,就要幹掉那瓶酒。
哪知道,江權眉目淡然,只是一挑眉頭:「你又算一個什麼東西,用得著你在這裡上躥下跳嗎?我說過了,滾出去。」
四周一片死寂。
那些人的舌頭好像全都被貓兒叼走了一樣,沒有誰多說一句話,連大氣都不敢出。
說老實話,竹瑜之前對這個男同事的印象就不太好,因為他平時就喜歡在辦公室里開黃腔,動不動就說一些自以為幽默的葷段子。
奈何他資歷老,家裡還有一點關係,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現在眼看著他得罪了江權這種惹不得的人物,竹瑜並沒有任何幸災樂禍的感覺,反而有些無奈。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試探著開口:「時間不早了,明天還得上班,不如我們就散了吧?」
江權扭頭看了竹瑜一眼,又對那個男人說道:「給她道歉。」
「對、對不起!是我喝多了,口不擇言!」
對方不僅道歉,還深深地鞠了一躬。
只是他的確喝了不少,這一彎腰,險些摔倒在地,幸好被旁邊的同事給一把攙扶住了。
「把他帶走。」
江權一揮手,立即有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保鏢將人給徹底拖走了。
這個小插曲,令現場的氣氛一時間變得異常詭異。
出乎意料的是,江權居然又坐了下來。
他環顧四周,語氣輕快地說道:「討厭的人已經不在了,我們繼續玩,對了,我們剛才玩到哪裡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誰還敢不要命,隨隨便便地開口回答他的問題?
「我想起來了。」
江權的手指輕輕拂過嘴唇,唇角還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他眼含深意地看向站在旁邊的竹瑜,語氣輕快地說道:「熱吻一分鐘,是嗎?」
頓了頓,江權又說道:「我喜歡。」
一聽這話,竹瑜立即手腳發麻。
她要是再看不出來江權是什麼意思,這二十多年可就白活了。
這個瘋子,該不會真的要跟她當眾做這種事情吧?!
竹瑜情不自禁地向後退了一步,試圖躲在人群之中,雖然這只是徒勞罷了。
地方就這麼大,她還能躲到哪裡去呢?
幸好,就在這個時候,部門主管幹笑一聲,主動上前解圍道:「江少,今天多謝您的款待,我代表同事們表示感謝。也不早了,不如您早一點回去休息吧?」
他之所以做出頭鳥,並不完全是為了幫助竹瑜,其實也是為了幫助自己。
因為他比那些下屬們更清楚,這個竹瑜並不簡單,別看她表面上不顯山不露水的,其實和厲擎東還有陸昊然的關係都不一般。
像這樣的女人,如果自己能在關鍵時刻幫她一把,以後總有能夠得到回報的時候。
這就是他在心裡打的小算盤。
「也好,那就散了吧。」
誰也沒想到,江權居然這麼好說話。
他點點頭,竟同意了。
沒人敢耽誤時間,大家七手八腳地拿好各自的東西,扶著喝多了的同事,一個接一個地往外走。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竹瑜再次落單了,而且,她還被擠到了最後。
部門主管在臨走之前,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那意思分明就是,他已經盡力了。
「竹小姐。」
江權喊住竹瑜。
聞言,她的肩膀明顯一抖。
竹瑜勉強地扯動嘴角:「江先生,還有事嗎?」
男人沖她微微一笑,手指之間還拈著一張卡牌。
「我現在可以放過你,但下一次,我可就要收利息了。」
江權一揚手,任由那張卡牌在半空中飛了出去,劃出一道流暢的弧線。
竹瑜的目光隨著卡牌移動,看見它最後落在了地板上,背面朝上。
收利息……
這簡單的三個字,讓她不禁感到一陣口乾舌燥,心跳也偷偷加速,實在不明白江權到底要做什麼。
「竹小姐,你難道不知道一件事嗎?」
江權忽然走了過來,貼著竹瑜的耳朵,刻意地壓低聲音。
她呼吸一窒。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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