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關於這件事,厲擎東雖然沒有這麼想過,但厲峰卻在背地裡頗有微詞,覺得景家人有點太拿當年的恩情當一回事了。Google搜索
儘管如此,他們全家還是客客氣氣的,跟景家不斷來往。
「虹姨,你別這麼說。當年要不是你,也就沒有現在的我了。」
厲擎東正色道,握了握方虹的手。
「不過,一碼是一碼,我可以把你當成我的親人一樣去孝敬,可媛媛只能是我的妹妹,我和她沒有夫妻緣分。」
他想,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去澄清和景媛的關係了。
「媛媛跟我說,說你不喜歡他,是因為身邊已經有人了,是這樣嗎?是哪一家的女孩,能不能帶給虹姨看一看?你媽病了這麼多年,我當初在病床前親口答應過她,一定會把你當成我的親兒子一樣,你現在有了女朋友,這是大事,怎麼能不告訴我呢?」
方虹有些埋怨地說道,又抹了抹眼淚。
「虹姨,只是一個朋友而已,暫時還算不上什麼,沒到那個份上。」
厲擎東面無表情地說道,然後,他不動聲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看來,是景媛跑到方虹面前嚼舌根去了,特地提到了竹瑜的事情。
「如果只是玩玩而已,那就千萬別陷太深了,免得到時候糾纏太多,容易對你有不好的影響。」
方虹微微一怔,緊接著,她微笑著說道。
「我知道了。」
厲擎東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依舊輕輕地點了點頭,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對了,你跟你爸還僵著呢?不如聽虹姨一句勸,讓我和你峰叔來做和事佬,大家一起吃頓飯,把話說開了,好不好?」
於公於私,於情於理,方虹都覺得,厲峰和厲擎東決裂,對他們一家三口人都沒有任何好處。
所以,她才這麼主動去做一個說客,想要調解這對父子之間的關係。
哪知道,方虹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起厲峰,厲擎東直接變了臉色。
「虹姨,趁熱吃飯吧,等涼了就不好吃了。」
他重新拿起筷子,也不理會方虹,一個人先吃了起來。
見狀,方虹更不好再說什麼了。
她也低下了頭,默默地吃飯。
除了失望,方虹更好奇的一件事是,厲擎東既然已經看到了視頻,為什麼還跟那個竹瑜繼續搞在一起?
他難道不介意這個女人和厲晴西的關係不一般嘛?
方虹比外人還清楚,厲擎東有多麼厭惡厲晴西母子。
還記得,當年葉夢雲從樓梯上滾下來,當場昏迷。
聽到消息之後,景俊峰一家三口人也匆匆趕往醫院。
方虹永遠都忘不了,當她看見蹲在地上的厲擎東的時候,他那張臉上的表情。
好像要殺人一樣。
那個女人當時也在場,嚇得蜷縮在角落裡,如果不是有厲峰擋著,估計她早就被厲擎東給活活掐死了。
即便過了那麼久,一會想到那個場面,方虹都覺得食之無味,渾身不舒服。
她吃了兩口菜,放下筷子,動作優雅地擦了擦嘴角。
「擎東,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畢竟這是你的家事,我們外人不會過多插手。至於媛媛呢,也是沒有那個福氣嫁到厲家做媳婦。不過,你不小了,應該認真對待自己的婚姻大事才對。」
她柔聲說道。
「好。」
厲擎東很痛快地答應了。
方虹無奈地搖頭:「你答應得倒是乾脆,其實心裡才覺得無所謂呢,我都知道!」
他忍不住笑了:「不會,我會好好記住虹姨的話。」
臨走之前,方虹還是試探道:「那個女孩,對你好嗎?你工作辛苦,要是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在身邊照顧你,倒也不是不行。」
她想,如果厲擎東已經因為視頻那件事對竹瑜大發雷霆,自己一定能夠從他的回答中察覺到一絲端倪。
「知冷知熱?唔,就那樣吧。」
連厲擎東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在說話的時候,嘴角是情不自禁地上揚著的。
一旁的方虹卻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她是過來人,對於男女之事,更懂得觀察入微。
看樣子,他們現在還在一起。
這個認知,令方虹不禁有些心浮氣躁了。
她原本還猶豫著,究竟要什麼時候才開展下一步計劃。
現在看來,要儘快去做了。
「那好吧。」
方虹低頭,坐進車裡,衝著厲擎東擺了擺手。
「慢點開車,注意安全。」
她叮囑一句,這才吩咐司機開車。
目送方虹離開,厲擎東臉上的淡淡笑意一下子不見了。
他容忍這對母女太多次了,原本就不多的耐心已經幾近消耗殆盡。
一開始,厲擎東的確是真的打算幫景媛一把。
除了幫她炒作之外,就是將她從江權的手裡撈出來,省得她年紀輕輕就身敗名裂。
可景媛現在這麼逼他,厲擎東反而不想干預了。
他轉身上車,沒有停留。
「看,我就說吧,是他,絕對是他!」
等厲擎東開車走了,一直躲在松月酒家門口的白驚鹿這才從一棵大型盆栽後面跳出來,有些生氣地嚷嚷道。
跟在後面的竹瑜也有一絲莫名的悵然,但她並不覺得,厲擎東約人吃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你沒看見嗎?他們兩個人多親熱,下樓梯的時候,厲擎東還攙著她的手臂,怕她穿著高跟鞋,摔了!要我說,摔個狗吃屎才好呢!都半老徐娘了,還那麼對著男人笑,惡不噁心啊!」
白驚鹿雙手叉腰,忿忿不平地說道。
顯然,她是把方虹和厲擎東當成一對關係不正常的男女了。
竹瑜趕緊攔住白驚鹿,不讓她再亂說。
「驚鹿,這話不許再說了。我們都不知道那位女士是他的什麼人,也許是親戚,也許是長輩,搭一下手只是禮儀,哪有那麼不堪?」
竹瑜把臉一板,表情嚴肅地看著白驚鹿。
「我是替你生氣,你不是說,他今晚在機場嗎?難道這裡是機場?」
伸手一指身後的餐廳,白驚鹿又是生氣,又是委屈地反問道。
竹瑜一時間語塞,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問題。
「我相信他不是那樣的人,就算他們有什麼關係,那也和我無關,是我管不了的事情。」
沉默了片刻,竹瑜自欺欺人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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