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九叔說的信誓旦旦的模樣,溫瓊和小惜朝對視一眼,紛紛拿起筷子夾起了一片,隨即放入口中,頓時一股濃郁的肉香便在他們的口腔當中炸開了。
兩人一邊吃,一邊不解的道:「唔~可是吃起來卻是就是肉味啊!而且還很好吃呢!」
兩人的話頓時引得九叔拍案大笑。
李乾元頓時無語,他看著笑得合不攏嘴的九叔,毫不客氣的道:「因為人家李啟真聰明,從來沒有被九叔你騙過,你覺得人家不好玩,這才不理人家的吧?」
九叔的笑聲頓時僵在臉上,他氣急敗壞的道:「怎麼會呢?!怎麼可能呢!還不是因為李啟真這臭小子著實是太粘人了!」
「哦~粘人?!這話怎麼說?」李乾元饒有興趣的問道。
九叔頓了頓,還是說道:「不知道李啟真這小子是怎麼想的,自從他懂事起,只要說是見到我,就會巴著我。」
「剛開始我還有心思逗他玩兒,誰知道這小子鬼精著呢,根本就不好玩。一來二去的我就沒有了逗他玩的興致了。」
說到這裡,九叔撓了撓頭說道:「誰知道後來我不想逗他玩了,他反而每每遇見我就往我跟前湊!時間一長,我也就開始躲著他了。」
九叔看著李乾元,抱怨道:「嘖~我就沒有見過這麼粘人的小崽子!」
溫珩一行人聽到九叔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躲著李啟真的,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九叔絲毫不以為意,他倒也不是真的煩李啟真,主要是,一旦他給了李啟真好臉色,就會被這臭小子黏一整天,關鍵是這臭小子還整日裡跟個笑面虎似的,無趣極了。
溫珩回想了一下剛剛同李啟真相見的情景,好奇的問道:「可是九叔,這李啟真看起來修為不錯的樣子,不是說這有修煉資質的皇室後人,不是不能繼承大統的嗎?」
聽聞此言,九叔頓時明白是誰說的了,他沒好氣的瞪了李乾元一眼,隨後這才解釋道。
「並不是有修煉資質的就不能繼承大統,反而往往是有修煉資質的皇室後人無心於政事,這才不願意繼承大統的。」
「一來,每每修煉,往往三五十天都是有可能的,這樣一來就耽誤了朝中政事了;」
「二來,朝中政事也會影響修煉者的心境,導致修煉進度緩慢,這才使得大部分的修士不願意繼承大統。」
說著九叔一指李乾元,「就像他,元寶的選擇在我們看來是在正常不過的了。當年元寶為了照顧他弟弟的情緒以及為了他弟弟在朝中樹立威望,故意遠走他鄉,去了那麼一個荒僻的地方。」
「哎!說起來也是難為元寶了.」
李乾元心中感動,剛要說『不委屈,都是應該做得』之類的寒暄的話,誰知就聽九叔又道。
「不過,也是他活該,誰讓他說都不給我說一聲,不聲不響的就走得呢!哼!」
於是乎,李乾元感動的話,頓時噎在了喉嚨里,不上不下的,噎的他直翻白眼。
一行人說說笑笑,等到月上中天的時候,眾人這才意猶未盡的回到房間休息去了。
深夜,皇宮之中,皇帝李乾坤看著下方端坐著的太子李啟真,無奈搖頭道:「又去找你九爺爺了?」
李啟真聞言表情都不帶變得。
李乾坤一看李啟真這副模樣,就知道事情的結果。
他沒忍住,一聲輕笑溢出喉間,瞥見自家兒子投來的一抹羞惱,李乾坤趕緊忍住了笑,輕咳一聲,佯裝無事。
「唔~聽說你九爺爺是陪同你大伯一起回來的?你大伯還帶著一行夥伴?」
李啟真無視他爹那戲謔的眼神,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這才說道:「哦,不錯,九爺爺著急忙慌的出去,確實是去接大伯了。」
想著九爺爺同大伯他們有說有笑的模樣,李啟真就是一陣心梗,為了讓自己好受一些,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大伯這次回來,確實是帶了幾位朋友回來,聽說似乎他們叫大伯『姐夫』。」
想到溫瓊和鍾離嵐,李啟真感興趣的道:「大伯這才帶回來的朋友當中,有兩個小姑娘,倒是難得一見的絕色。」
看著李啟真眼中划過的興致盎然之色,李乾坤頓時也來了興趣。
「哦?!很漂亮嗎?比中都第一美人蘇寧宓還要絕色嗎?」
「蘇寧宓漂亮嗎?」李啟真嗤笑一聲,「不過就是一個空有其表的花瓶罷了。今日見到的這兩個姑娘,那才是人間真絕色呢!」
李啟真腦海中閃過溫瓊和鍾離嵐的音容面貌,眼中划過一抹欣賞。
「這兩位姑娘啊,當真是各有千秋,各有各的美,活潑靈動的,清冷高雅的,嘖嘖嘖,也不知道這兩位姑娘同大伯是什麼關係.」
李乾坤本來就只是好奇一問,誰知被李啟真這般一說,頓時也跟著感興趣起來,「唔~你大伯剛回來,我這個做弟弟的也不好不過去探望一二。」
「這樣吧,明日我正好有點時間」
李啟真直接無語,他看著因為沒有仙緣,只是一個普通人的父親,看著他鬢角的白髮,他實在是不忍心戳穿他爹那點小心思。
「行吧,竟然爹你想去看看」李啟真的語氣微妙的停頓了一下,隨即道:「大伯,我正好讓石從毅準備了一些見面禮,本來還想著送到九爺爺的府上,如今正好明日陪同爹你一起去大伯家串門用吧。」
李乾坤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給你大伯準備了見面禮?!」
李啟真也是有些無奈的道:「是啊,這不是遇到九爺爺了嘛,然後九爺爺就逮著我當大怨種呢,可勁兒的薅我羊毛,非得讓我一個小輩給大伯準備見面禮。」
「我想著到底也是第一次見大伯,這見面禮準備就準備了吧,再怎麼說,還有兩個漂亮的姑娘呢,就當是我送給兩位姑娘的見面禮了。」
李乾坤忍不住對這李啟真豎起了大拇指,「幹得漂亮!」
李啟真還要謙虛一下,誰知李乾坤緊接著又道:「既然如此,你就準備雙份吧,幫你爹我也準備一份吧。」
「記住,明早之前要準備好啊,我們明日一早就去,順便在你大伯府上蹭一頓飯。」
李啟真看著他的老父親,有些無語,這簡直就是強盜嘛
剛要拒絕,就見他家老父親,眼神遙遙的看向窗外,看著窗外高高懸掛在天上的圓月,語氣略帶憂傷和懷念的感嘆道:「一晃這麼多年不見了,也不知道大哥這些年在外邊過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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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也真是狠心,這麼多年,也不曾想著回來看我一看.唉!」
於是李啟真剛到了嘴邊的話,頓時又說不出口了,他看著父親微濕的眼眶,看著父親眼神中的憂傷和懷念,甚至哈有一絲近鄉情怯的意味
於是李啟真終是嘆息一聲,「好,孩兒知道了,這就去替父親準備了。父親,孩兒告辭。」
李乾坤看也沒看他,兀自沉浸在憂傷的情緒當中,隨意的擺擺手,隨即又再度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緒當中。
出了殿門,李啟真回頭看了一眼倚靠在龍椅當中,眼神悠悠的望向窗外的李乾坤,甚至他還看見在燈火的照耀下,看到了李乾坤眼角滑落的一滴晶瑩的淚水。
李啟真輕輕的嘆息一聲,隨即轉身離開。
等到李啟真的身影消失在夜色當中之後,李乾坤身後的小太監輕輕的喚了一聲李乾坤,隨即提醒道:「皇上,太子走了。」
李乾坤聞言,頓時收回了表情,他抬手從袖中摸出一方錦帕,隨意的抹了抹眼角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眼淚。
感嘆道:「元寶這小子當真是越來越不好糊弄了,如果不是我強行擠出來的這一滴淚,恐怕還忽悠不住他呢。還好還好,這下又省了.」
「是嗎?!又省了呀爹!」
忽然李乾坤身後傳來一道清涼的男聲。
李乾坤擦眼淚的手頓時僵在了原地。
李啟真看著他家這個一向愛演老父親,著實是為他的拙劣的表演感到無語。
當時在看到他爹突如其來的情緒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爹是演的了,但是出於孝心,為了配合他爹的表演,他這才佯裝不知,告辭離開。
誰知在他還沒有走出多遠呢,以他不俗的修為,愣是聽見他爹同貼身太監小福子在背後腹誹他。
這下他哪裡還能忍啊。
本來就是在配合他爹的演出,誰知道背後他爹還以為他是傻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智商,李啟真毅然決然的轉身回到大殿當中。
誰知就聽見了他爹的最後一句話|
李乾坤猛然回頭,瞪了無辜的小福子一眼,隨即笑得和藹可親的對李啟真道:「元寶啊,你也知道爹不是修士,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法寶之類的.」
李啟真就一副靜等他爹胡謅八扯的表情,看著他爹還得怎麼往下編。
李乾坤硬著頭皮迎著他兒子小元寶的極其不信任,任由他瞎編的表情,強裝鎮定的繼續說道:「總之,我這裡沒有什麼合適的東西。這一時半會兒的也不好找,你就先替我準備著吧。」
「等回頭,等回頭我得了好東西,再還給你。要知道,今後我這裡的所有東西都將是你的」
李乾坤葷素不忌的說著,李啟真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不悅的瞪著李乾坤,口氣不爽的道:「行了,幫你準備就幫你準備,說什麼生生死死的話!以後也別說什麼之後都是我的之類的話,我不愛聽!」
「爹,你還要陪我百年呢,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等明日見到大伯之後,我就想大伯身邊的溫叔叔討要一些強身健體的丹藥。保證爹你健健康康的,所以別整天整這些沒用的,我不愛聽!」
李乾坤聞言欣慰的笑著,他道:「咦,你也知道你大伯身邊的『溫』叔叔了?」
李啟真沒好氣的道:「能不知道嗎?這麼多年來,你往錦州城安排了多少人手啊,我大伯那裡的風吹草動你都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