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元感到驚奇之下,也奇妙的跟在兩人身後,不約而同的加快了速度,緊追在溫璋和秦成成兩人身後遠去,邊跑邊猶豫,「嗯~~~我是不是也該跟著『嗷』一嗓子?」
伴隨著這個問題,片刻後,三人就前後腳的出了樹林,重新看著璀璨的陽光,溫璋和秦成成只感覺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三人也不敢駐足,心有戚戚的扭頭看了一眼身後恐怖的樹林,趕緊又超前奔跑了一陣子,眼看著將樹林遠遠的甩在了身後之後,這才在一陣雞飛狗跳中停了下來。
溫璋心有餘悸的摸了摸屁股,呼哧帶喘的道:「娘」
剛說了一個字,秦成成在一旁接話道:「現在叫娘是不是晚了點?」
溫璋翻了一個白眼這才將話說完整了,他道:「他娘的,真是嚇死老子了!」
秦成成神情一頓,無奈的道:「你就不能將話說完整嗎?」
溫璋憤憤的道:「艹,咱倆這情況,我現在還能夠說話你都得謝天謝地了,我喘口氣再說咋了?還不允許別人喘氣了?」
秦成成簡直要無語了,他對著溫璋比劃了一個鄙視的手勢,用無言的手勢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溫璋撇撇嘴,沒有說話,轉頭看向李乾元,道:「那什麼,謝謝你啊姐夫,如果你要是晚來一會,我們估計就被那傢伙給玩死了。」
李乾元笑得不懷好意的道:「哦~是嗎?可是我怎麼看你們玩的挺開心的?」
此話說完,溫璋和秦成成兩人對視一眼,頓時一臉吃了翔的感覺。
兩人一臉牙疼的表情,溫璋趕緊擺了擺手,語氣中帶著後怕,道:「可別提了,我現在屁股還疼著呢。嘖簡直是不忍回首啊,走走走,走吧,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秦成成心有戚戚的贊同的點點頭,附和道:「對對對,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這裡太危險了,姐夫,你是不知道我們都遭遇了什麼.」
李乾元強忍著笑,道:「我知道」
秦成成還沒有說出的話就噎在了嗓子眼,他艱難的將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秦成成喘了一口氣,然後轉而說道:「不是,我是想說,你是沒有看到,在樹林的正中心的位置,有一棵你絕對沒有見過的大樹,姐夫,你能想像那棵樹有多大碼?」
溫璋:「對對對,姐夫,你猜猜那棵樹有多大?」
李乾元:「雖然我不知道那棵樹有多大,但是我們能不能邊跑邊說?」
說著他還伸出手指了指身後遠處那還在張牙舞爪的追著他們的樹枝。
溫璋和秦成成扭頭一看,也不用李乾元催促了,拔腿就跑,秦成成頭也不回的道:「姐夫,別的話也別說了,趕緊跑吧!」
說著他還下意識的揉了揉屁股,不知為何,秦成成感覺屁股一痛。
李乾元嘿嘿笑了一聲,看著耍寶的這兩個傢伙,也跟在兩人身後跑了。
邊跑,溫璋和秦成成兩人邊比比劃劃的將那棵樹多大多恐怖說了,直聽的李乾元連連稱奇。
這草木修煉成精本就困難非常,這麼多年以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草木修煉成精的樹木,也著實算是開了眼界了。
三人連跑帶顛的逃回了溫珩等人所在的位置,溫瓊和鍾離嵐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狼狽逃竄回來的幾人,遙遙的還聽到幾人互相嘰嘰喳喳的討論些什麼,情況看起來著實有些古怪。
溫瓊張了張嘴,好奇的問道:「姐夫.你們這是怎麼了?」
來到了近處,看到兩個好奇的看著他們的姑娘,李乾元頓時停住了腳步,故作鎮定的整理了一下因為奔跑而變得有些凌亂的衣服,然後輕咳一聲,解釋道:「咳咳.那什麼,無大事,就是遇到一些變故而已。」
溫瓊更加好奇了,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會使得一向沉穩的城主大人這般狼狽的跑了回來。
溫瓊眼珠一轉,湊到了溫璋的身邊,用胳膊肘捅了捅溫璋,問道:「四哥,你說說唄,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們怎得這般慌亂的跑了回來。」
溫瓊沒好意思說『狼狽』,這是在給幾人留著一點面子呢。
溫瓊一問,溫璋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那什麼,讓自家妹妹知道自己剛剛的那般糗事,即使是臉皮厚如溫璋,也是有些張不開嘴了。
溫瓊眼巴巴的瞅著,眼見著溫璋張了張嘴,漲紅了臉,愣是啃啃唧唧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感覺心中簡直就是抓心撓肝的痒痒,更加想知道剛剛他們究竟經歷了什麼。
溫璋這邊問不出來了,溫瓊扭頭看向秦成成,狡黠一笑,湊近了秦成成,揪住了秦成成的衣角問道:「小胖.哦,不對,成成哥哥啊,你就給我說說唄,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你們怎麼會是跑回來的呢?」
秦成成被溫瓊閃爍著好奇的目光看的著實有些招架不住,他目光有些閃躲,磕磕絆絆的簡短的說了一下剛剛在樹林中發生的事情。
但是關於他和溫璋兩人被倒吊在半空中被迫的配合著人家張牙舞爪的來了一場森林圓舞曲的這等糗事他是萬萬不會說的,這麼丟臉的事情,還是就讓它爛在肚子裡吧。
秦成成挑挑揀揀的將事情說完之後,溫瓊歪了歪小腦袋,一臉的好奇,「就這?」
秦成成眼神閃躲的點點頭,「就這!」
溫瓊眼神掃視了一圈溫璋、秦成成和李乾元三人,心知事情定不會就這麼簡單。
但是看著三人不自在的眼神,溫瓊撇撇嘴,還是沒有再繼續追究,「行吧,那你們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需要挪地方嗎?這裡是不是不安全了?」
李乾元擰眉沉思片刻,嘆了一口氣道:「雖然我們這裡離那樹林還有些距離,但是這裡也並不安全。」
其實他心中還有一個顧慮,就是擔心之前遇到的那棵樹精會不會將樹枝生長到這裡,他輕輕舒出一口氣,繼續道:「不僅沒有一處可以遮陰的地方,而且這裡沒有一個可以遮掩的地方,萬一真的遇到襲擊,到時候估計不好防守啊。」
李乾元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深思,一時間場面靜默了起來,半晌過後,溫璋一拍手,道:「沒事,我再去另一邊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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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站起身來就要朝著與樹林相反的方向走去。
見狀,秦成成也趕緊跟著站起身來,急聲道:「要去就一起去,我陪你一塊兒,到時候如果遇到什麼問題我們也好互相照應。」
話音一落,秦成成就趕緊追了上去。
正當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溫璋和秦成成兩人身上的時候,忽聽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不咳.」
這道聲音明顯中氣不足,虛弱不堪,如果不是在座的都是修士,估計都沒有人注意到。
但就是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在場的眾人同時靜默了下來,下一瞬,不管是站起身來將要走運的溫璋和秦成成,還是守在這道聲音身邊的人,具是圍攏了過來。
「你終於醒了」鍾離嵐紅著眼眶,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哭腔,小心翼翼的問道。
溫璋幾人也圍攏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詢問道:「小六啊,你終於清醒了,真是擔心死我們了。」
剛剛掙扎著清醒過來的溫珩,被這突如其來的問候給震得頭暈眼花的,好半晌他才重新恢復了神志。
他低低的聲音再度傳來:「讓呼呼讓大家擔心了,不用到處找找修整的地方了,我.我先將玲瓏屋拿出來,大家先用著」
說著說著,溫珩就虛弱的咳嗽了幾聲,「咳咳咳等、等到大家都修整好了之後,大家在一起探查.分.此時分開,著實太危險了。」
說著溫珩就掙扎著將玲瓏屋拿了出來,然後將玲瓏屋交給李乾元,繼續虛弱的道:「姐姐夫,這裡也就你能出出主意了,我、我將這玲瓏屋交給、交給你了,你.」
話沒說完,溫珩就再度陷入了昏迷當中。
李乾元手裡拿著玲瓏屋,也自知此時情況不容有錯,於是他交代好鍾離嵐照顧好溫珩之後,就拿著玲瓏屋找了一處相對平緩一些的地方,將玲瓏屋拋在了地上。
下一刻,一個寬敞整潔的庭院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做好這些,大家紛紛動手,將草垛子上躺著的幾個傷員全部挪進了玲瓏屋中,直到做完這些,大家這才心神一松,癱在了各自的床上,動彈不得了。
李乾元來到庭院,揮手將院門關好,然後沿著牆角將所有的安放靈石的凹槽全部都安放好了靈石,將整個玲瓏屋的防禦陣法和攻擊陣法,全部激活之後,這才感覺有了些安全感。
嘆息一聲,李乾元看著籠罩在庭院上方的防禦能量罩,然後再透過能量罩看向天空,看著天空中灼灼的太陽和幾片漂浮著的潔白的雲彩,忽然之間十分的想念他家娘子和孩子.
安靜祥和的庭院,受傷程度各不相同的眾人,此時皆在自己的房間中修養,或者是照顧病號。
而另一邊,被溫璋和秦成成跑了之後,樹枝登時怒了,之間之前那些樹枝猛然間暴漲,又從樹林的中心位置再度伸出來了樹條粗壯的樹枝,樹枝在整個樹林中張狂的揮舞著,探索尋找著溫璋幾人的位置。
這充滿爆發力的樹枝,偶然間抽到普通的大樹的樹幹上,頓時就將那大樹整個給抽的連根拔起、倒飛出去。
但是即使如此,大樹也沒有從樹林中甚至是周圍找尋到溫璋和秦成成兩個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