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生活不易啊!」溫珩放眼望去,沒有看到有何不妥之處之後,嘆息著出了玉簡空間。
剛一出來,溫珩就跟朗月打了個照面——
那種幾乎貼臉的照面,頓時將沒有站穩的溫珩驚得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緩過神來,看清楚了是朗月之後,溫珩鬆了一口氣,撫著胸口,沒好氣的對朗月道:「朗月!你這是要嚇死誰嗎?」
朗月無辜的眨眨眼,溫璋在一旁幫腔道:「小六啊,這你可就冤枉人家郎兄了。」
「在你原地消失之後,朗兄一直以為你之前所在的位置,是不是有什麼機關。」
「於是便一直在哪個地方打轉,就差掘地三尺了。」
「郎兄對你可謂是望眼欲穿,人家郎兄還是個單純的孩子,他能夠對你有什麼壞心思呢?你想多了!」
說著溫璋便伸出一隻手,將跌坐在地上的溫珩拉了起來。
溫珩拍拍屁股上的塵土,無奈的道:「郎兄啊,下次你可不要這麼嚇唬我了,魂都要被你嚇掉了。」
朗月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溫珩,語氣喪喪的問道:「溫六,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修煉成仙了?」
朗月雙眼直勾勾的瞅著溫珩,「你是不是隱藏了實力?說吧,你的實力,最起碼是個地仙!對不對?」
溫珩:「.」
這話雖然說的挺好聽的,但是也不好太過不要臉的承認了。更何況小七還在這裡呢.
於是溫珩掃視了一圈看好戲的眾人,眼珠一轉,拉著朗月躲開眾人,來到一旁。
他特意壓低了聲音對狼月道:「噓~郎兄,有些事情啊,看破不說破」
說完溫珩一副神秘兮兮的對著朗月使了一個眼色。
朗月頓時感覺自己知曉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他連連點頭。
同樣壓低了聲音,眼神中透著一股子鄭重其事的對溫珩保證道:「懂懂懂,我都懂,你放心,我不會多說一句話的!」
溫珩看的忍俊不禁,還得極力的憋住不笑。
於是他故作高深的輕咳一聲,淡淡的看了一眼朗月,隨後背負雙手,施施然的朝著溫瑄他們而去。
看著高深莫測的溫珩的背影,朗月感覺自己由心而發的對溫珩生出一股敬重之情。
這股油然而生的敬重感,使得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緒,激動的尾巴尖都在顫抖。
他感覺這簡直就是他的高光時刻,他決定從現在開始,溫珩就是他的目標,就是他前進的動力。
下完決心,朗月低頭忽然看到掛在脖子上的,來自溫珩贈予的儲物袋。
他的情緒再度高漲起來,心中暗搓搓的想著:「這可是溫大仙給的!」
帶著莫名的驕傲,朗月顛顛兒的跟在溫珩身後,伊然化身成了一個忠犬!
溫珩不知他將朗月都給忽悠瘸了,他樂不顛的同溫瑄等人點點頭,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但是當他的視線瞥到秦成成的時候,忽然頓住了,溫珩心中暗呼糟糕:「壞了,將成成這傢伙給忘記了!」
溫珩心中思忖再三,溜溜達達的來到秦成成的身邊,頂著秦成成好奇的目光,溫珩猶豫著。
秦成成見狀,還以為溫珩要給他解釋剛剛發生的情況,剛要張嘴阻止溫小六的話頭。
誰知溫珩卻道:「那什麼,剛剛一時得意忘形,竟然將你給忘記了。」
秦成成:「.」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謝謝!
溫珩不好意思的道:「那什麼,我這一不小心將靈脈給整沒了,屬於你的那份.」
秦成成趕緊伸手一巴掌拍在溫珩的後背上,打斷溫珩解釋的話,秦成成道:「快省省吧你,誰要聽你說這個了。」
「靈石而已,跟你們在一起,我還會少了靈石用?」
秦成成興沖沖的催促著溫珩道:「你快給我說說,你是如何將那麼大一條靈脈給整沒的!」
說著秦成成還張開雙臂,比劃了一個——那、麼、大的動作。
溫珩將要說出口的話,梗在喉間,不上不下的著實有些難受。
在秦成成不斷的催促下,溫珩只得將玉簡空間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具體的沒有多說,只是說是一個能夠容納萬物的形勢特殊的儲物空間而已。
秦成成咋舌,「『而已』?」
秦成成搖著頭,道:「溫小六啊溫小六,你有沒有發現最近你說話可是口氣越來越大了。」
「這麼神奇的儲物空間,你竟然用『而已』這兩個字?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溫珩僵在原地,百口莫辯。
好在秦成成是個心大的,說過之後便也不再在意。
朗月經過此事之後,卻是將溫珩擺在了十分之高的位置,以至於溫珩走到哪,他就屁顛顛的跟著去哪兒。
看的溫珩一陣無奈,心中對朗月就越發的愧疚。
眼見著天色已然大亮,溫珩等人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就連靈脈此時都有了,再待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於是眾人商量過後,溫珩等人便同朗月告別,啟程離開。
雖然早有準備,但是此時聽見溫珩他們說要走,朗月還是十分不舍的。
世間的緣分大抵就是如此。
投緣的話,即使就認識一天,也會成為莫逆之交。
不投緣,即使一同生活十幾、幾十年,還是覺得看對方十分不爽。
朗月堅持要送溫珩他們一程,溫珩他們也沒有退卻,畢竟他們也很喜歡眼前這個剛交的土豪朋友。
一路上,向來話多的朗月,此時意外的沉默。
他那雙澄澈的眼眸中,看向溫珩他們的時候,滿滿的都是不舍。
他知道他留不住眼前的幾個朋友,此時唯一能夠為朋友做的,好像也就是好好的送他們一程,將他們安全的送出自己的地盤。
看出了朗月的不舍,溫珩、溫璋、陳錦山、秦成成幾人一路上都在想辦法的找著話題逗朗月多說幾句。
就連熊石也時不時裝憨賣傻的逗眼前這個實力不輸自己,卻性格格外投脾氣的朋友開心。
朗月看著努力變著法兒的逗自己高興的朋友們,心中一酸,險些流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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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辜負朋友們的好意,他強打著精神,同他們插科打諢,一路上撒下了他們一行人的歡聲笑語。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再長的旅途也有終點。
不知不覺間,溫珩他們已經到了朗月的地盤邊緣,再往前走,就不是朗月的地盤了。
森林的規則就是如此,即使是朗月,也不好大搖大擺的去人家地盤上閒逛,這會被人家視作挑釁的。
站住腳,朗月不舍的道:「好了,我就只能送你們到這裡了。」
說完他一低頭,從自己身上揪下一縷雪白的毛髮,他將這縷毛髮遞給溫瑄。
溫瑄怔住了,隨即趕緊伸出雙手將朗月嘴裡的毛髮珍而重之的接了過來。
將毛髮送出去的朗月這才解釋道:「這個就當我送給你們最後的禮物吧。」
「你們一路前行,還不知道會遇到多少危險。別的不敢說,前邊百十里地盤的主人同我也說過幾句話。」
「如果你們被他難為了,就將我的毛髮拿出來,說不準會對你們有幫助。」
「另外前行的路上,如果遇到一些等級不如我的靈獸們,對他們也會有一定的威懾作用。」
朗月目光中含著閃爍的淚花,「只希望這縷毛髮能夠幫你們之後的路上好走一些。」
溫瑄聞言,帶領著一眾弟弟妹妹們對著朗月深深的作了一揖,語氣誠懇鄭重的對著朗月道過謝之後,便帶著弟弟妹妹們在朗月不舍的目光下,逐漸遠去。
直到溫珩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遠方,朗月仍然蹲坐在原處,靜靜的看了許久許久。
直到日暮西山,這才戀戀不捨的回頭朝著自己的山洞走去。
那原本意氣風發、囂張恣意的背影,在結識了一群修士朋友之後,此時竟然也變得有一絲孤獨和憂傷。
溫珩他們走出去很遠,這才有勇氣回頭看向朗月的方向。
溫珩感嘆道:「這個朗月啊真乃性情中人!如果不是時間緊任務重,我還是很願意同朗月兄多住些時日的。」
李乾元來到溫珩身邊道:「誰說不是呢!」
陳錦山、溫璋、秦成成也湊了過來,連連點頭。
溫瑄看著耍寶的幾人,嘴角微揚,安靜的看著兄弟們扯淡了一會兒,這才催促道:「好了,我們走吧。」
「我們還會回來的,到時候如果時間不緊,我們再來同朗月兄小聚。」
說完溫瑄就率先朝著遠方走去,溫珩幾人互相對視一眼,互相笑了笑,趕緊轉身跟上溫瑄的步伐。
是啊,他們還年輕,時間還有的是,他們的根在錦州城,又不是不回來了,到時候時間寬鬆,他們再去尋朋友小聚豈不妙哉!
既如此他們又何必在此傷春悲秋呢!這可不像他們!
眾人一路朝著更加偏僻、更加人煙稀少的深山中走去。
路上溫珩擔心玉簡空間中的無量河,於是將熊石和果果、空空三個傢伙又收回了玉簡空間。
不放心的他趁著大家休息的時候,專門進了一趟玉簡空間,將看管無量河的重要任務交給了熊石、果果、和空空三個小傢伙。
別的不說,空空作為這處空間的器靈,對於這玉簡空間有著絕對的掌控力。
有了空空親自看管,不管這些小靈獸們多麼能鬧騰,也絕對霍霍不到他的無量河。
如此溫珩便徹底的放下心來。
趁著休息的時間,溫珩順著無量河,朝著靈脈走去。
此時的玉簡空間再也不是剛剛得到的時候那般荒蕪,在之前空空、果果和熊石的努力下,逐漸有了星星點點的綠色之後。
此時更是多了一條壯闊的無量河和一整座中等靈脈。
再加上收取靈脈時,無意中帶進來的數不清的野獸、靈獸。
這一切使得整個玉簡空間,前所未有的熱鬧。
欣慰的看著眼前的景象,溫珩問空空,「有了靈脈的滋養,再加上這數不清的小動物,這玉簡空間是否就有了恢復活力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