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將目光投向了交戰之地,此時李繁錫與李祥岩二人只能被動挨打。
「唉,看來還是需要我出手啊。」正要動身時,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將目光投向南方。
「這倆小子總算是回來了。」李慶奎喃喃自語,靜靜的留在原地觀看事態的發展。
而在此時,雲曲殤大喝一聲,沒有任何留手,直接施展出了全部實力。他全身真元暴動,快速注入手中靈劍,手中的長劍靈光大冒,瞬間出現重重劍影,分化出道道耀眼劍芒,朝著二人刺去。
危急時刻,李繁錫與李祥岩背對而戰,李祥岩修行厚土訣,祭出一面二階下品防禦盾牌抵擋雲曲殤的進攻,而李繁錫在另外一邊與雲曲靖交戰。
雖然李祥岩很是防禦力強大,但是也抵擋不住築基中期修士的進攻。不多時那張盾牌便被打的搖搖欲墜,上面靈光閃爍,眼看就要報廢了,場面岌岌可危。
而在另一邊雲曲靖雖然腹部有著一道細長的傷痕,但是他卻不管不顧,任憑鮮血流出。揮動巨斧不斷砍向李繁錫,一時間李繁錫竟然處於下風,若是李祥岩防禦再被破,被擒是早晚的事,不過應該不敢殺他們。
正如李繁錫所想,雲曲殤雖然極想將二人斬殺當場,但是想到李慶奎的恐怖實力,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如今他雖然突破到了築基中期,但是依然不是李慶奎的對手,若是惹急了李慶奎,雲家自然不會好過。
雖然殺不了兩人,但是還是可以出出氣的,知道兩人不甘願被擒。雲曲殤也順勢而為,選擇貓捉老鼠的打法,一道道劍光斬向二人,雖然大部分劍光都被攔住,但還是有幾道劍光站在了二人身上,不多時便兩人就鮮血淋漓。
而在這時,遠處的天際出現兩道人影,正在向這邊疾馳而來,隨著人影越來越近,李繁錫這才看清是李祥貴與李祥胤。
此時的李祥貴修為赫然已經是築基期,身上散發著恐怖的波動,其氣息甚至讓雲曲殤這個築基中期修士感到心驚。
「看其靈力修為應當是築基初期,為何會讓我感到恐懼感,莫非是隱藏修為?」雲曲殤臉色凝重。
看到二人還有段距離,雲曲殤便想將二人先行擒下,他渾身真元轟然爆發,身形宛若閃電般迅疾,手中長劍散發出無數劍光,向著李繁錫與李祥岩二人襲去。
「你敢!傷我李氏族人者,必誅!」
李祥貴冷沉著臉,看向雲曲殤的目光中帶著憎惡與憤怒,此刻的他怒髮衝冠渾身冒著火光。
隨著他來到戰場,手指點出,無數黑色的火焰噴涌而出,化作一隻黑色的雄鷹的將劍光盡數吞掉。
轟!
兩者相碰,劇烈的靈氣餘波向四周溢散,一旁觀戰的練氣期修士盡皆被掀飛出去,口吐鮮血不止,立即後撤一百多丈。
雲曲殤看見黑色的火鳥將自己的劍光全部吞噬,大驚失色:「怎麼可能,你只是築基初期修士,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還不待他多言,李祥貴瞬間出現在了他面前,雙手舉起一座古樸的丹鼎砸向雲曲殤。那口丹鼎爐內冒著黑色的火焰,一瞬間就將雲曲殤全部覆蓋。
砰!
一聲巨響,雲曲殤用盡全力擊飛丹鼎,但是整個人卻是被燒焦,整個人散發著濃烈的焦臭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李祥貴又召回丹鼎向著他砸來,這次雲曲殤再也沒有還手的能力,被擊中時猶如斷了線的風箏,狠狠摔到了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看著雲曲殤倒地不起,雲曲靖手疾眼快的將他扶起來,此時雲曲殤胸口起伏不定,整個人不斷冒血,氣息萎靡到了極點,再無作戰之力。
就在雲曲殤戰敗的時候,在場眾人皆發出一陣陣喧譁聲,一時間雲家修士大亂,紛紛圍在雲曲殤附近,手持法器一臉驚恐的看向李祥貴。
雲家兩位築基修士一人築基初期一人築基中期,其中雲曲殤築基多年,沒想到被李祥貴如此輕易的擊敗,而且李祥貴更加年輕,實力還如此之強,這讓雲家修士感覺到仿佛天塌了。
「我們走!」
李祥貴看了一眼雲曲殤,若不是時機不對,他定然將其斬殺當場。然後飛到李繁錫與李祥貴兩人面前,手中溢出一道道流光進入二人體內,恢復他們的傷勢,不多時兩人傷勢便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痊癒。
隨著李家之人遠去,倒在地上的雲曲殤深深吸了一口冷氣,卻是引發傷口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抹去嘴角溢出的鮮血,抬頭望著天空。
「既生雲,何生李啊!」
……
就在李家眾人返回雲夢山時,聽聞李祥貴、李祥胤回來的消息,李祥雲大喜過望特地為兩人接風擺下宴席,也為了慶祝李繁柏等人晉入築基期,整個雲夢山上下歡聚一堂,樂享家族盛宴。
雲夢山山頂最深處的修煉室內,這裡是二階中品靈脈靈氣最充盈的洞府,李祥雲正手持正在聚精會神的繪畫著一張符籙,這時他大喜過望。
「哈哈!終於成功了,二階的烈焰符總算是煉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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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祥雲之前就用過烈焰符,這種符篆威力極大,非常適用,自從他用過之後就一直惦記上了。有了青宣筆後就一直制符,不過烈焰符即便是在二階符篆中都是比較難繪製的,直到今天他終於煉製出來了,說明他已經成為一名資深的二階下品制符師了。
烈焰符是火球符的加強版,威力比火球符強大,而且材料難得,需要一百五十年份的符草製成的符紙,亦或者二階火屬性妖獸的皮毛才能煉製,極其難煉製,李祥雲也是耗盡多份材料後才煉製成功的,這種威力巨大的符篆用的好,足以改變一場戰鬥的勝負,所以他才這麼高興。
這時門外有人喊道:「啟稟族長,宋家家主宋玉龍與大長老宋玉生求見。」
李祥雲將東西收拾了一下,如今宋家已經遷入了雲夢鎮,不過還沒有居住的地方。這些修士還好,而凡人依然驚恐不定,需要一個適宜的環境生存。
「叫他們進來!」
兩人一進來,就立馬恭敬的說道:「宋玉龍、宋玉生拜見李族長。」
李祥雲抬頭看了宋玉龍一眼,然後向前拱手道:「是宋家主啊,久仰大名,不知此次前來有何要事?」
聽到此話,宋玉龍立即還禮,躬身道:「多謝李家主救命之恩,我代表宋家上下三十多口人感謝您的大恩大德!只是家族新遷,還沒有立足之地,還請李家主可以賜予我們一塊苟且之地。」
李祥雲正襟危坐,眼神犀利的看向宋玉生。
「之前我們的約定還算數嗎,你宋家可認?」
宋玉龍與宋玉生相視一眼,「承蒙李家厚德,我等願意為李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隨後宋玉龍又頓了頓說道:「至於盼兮,也對李家英傑仰慕已久,其餘家族女修皆可嫁入李家,還請李家主抬愛!」
「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們,既然如此,那你們就選中一座靈山做族地吧,到時候這座靈山就交給你們經營。」李祥雲說完便拿出一幅地圖,上面清楚的標註了雲夢鎮的地形還有靈山。
宋玉龍放眼望去,只見地圖上有一座二階中品靈山,六座一階上品靈山,十幾座一階中品靈山,還有三十多座一階下品靈脈。他知道雖然上面靈脈很多,但是宋家的選擇餘地很少,一階上品靈山是萬萬不敢選的,這無異於從李家身上割肉。
而雲夢鎮多平原少山地,一階下品靈大河脈只能算是土丘,根本算不得靈山。因此宋家只能選擇一座一階中品靈山,這座靈山要離雲夢山遠一點,而且周圍土地要足夠肥沃,可以養活七萬之多的凡人。
選來選去最終選中了雲夢鎮東部的一座一階中品靈山,這座靈山雖然靈氣不是很充足,但是足夠宋家三十幾人修煉之用。而且山下有一條大河流經,兩岸土地肥沃,又有修仙者庇佑,風調雨順,足以養活十幾萬人。
而且此地位於雲夢鎮東部區域,與葉家領地接壤,遠離雲家,不用擔心李家與其餘築基家族產生產生戰事。又遠離大荒,獸潮爆發時也能極大的保存實力,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寶地。
李祥雲看到二人選中此地,不由得暗自讚嘆,不愧將宋家發展的蒸蒸日的人上,若不是有雲家阻撓,獸潮過後宋家足夠積累衝擊築基家族的底蘊,只是世上之事變幻莫測,誰也不知道下一刻發生什麼。
「二位已經確定好了?」
「不錯,便是雲河山了,不知李家主可否應允?」
「既然答應你們的事,自無不可,不過你們答應的事也必須做到。」
兩人又表了一番忠心,李祥雲拜了拜手,將兩人送走。
兩人走後,李祥貴與李祥胤又走了進來,兄弟三人久別重逢自然有說不完的話。那日李祥貴遠去,他原本一位最多一兩年便可回歸,沒想到這一去就是七八年。
去時李祥貴僅是練氣大圓滿修為,如今已經成功築基,而且靈力異常凌厲,威力都會比尋常築基修士強大五成不止,能發揮的戰力恐怕遠超尋常築基初期修士,足以與築基中期修士對戰。
一旁的李祥胤倒是變化不太大,但是修為也大有增進,算是資深的築基初期修士,渾身氣息雄厚,看起來距離突破築基中期也不遠了。
久別多年,兩人注意到李祥雲疑惑的目光,李祥貴緩緩講起了這幾年間的經歷。
自李祥貴那日在築基大殿敗北後,深刻意識到自己的不足,便有了遊歷修仙界的念頭。說起來有些可笑,一個練氣大圓滿修士怎麼會有這種念頭呢?
要知道修仙界有數不盡的危險,即便是築基期修士也只是週遊一府之地,更何況李祥貴這個練氣大圓滿修士呢。
不過這卻是李祥貴的真實想法,剛剛下山時他便去了東安縣這邊大荒深處歷練。這裡妖獸雖然眾多,但還是以一階妖獸為主,李祥貴作為一階上品丹藥,各類法器、符篆不缺,自然是如魚得水,獵殺了大量妖獸。
只是這樣起不到歷練的作用,於是便升起了前去十萬大山歷練的心思。哪裡大都是一階上品以上的妖獸,才能讓他產生壓力,榨出他的潛力。
只是這裡不乏二階妖將,這可是媲美築基期修士的存在,雖有李祥胤在暗中護佑,但是李祥胤僅是初入築基期不久,哪裡是這些妖將的對手。
要是自保倒是沒有問題,但是有李祥貴這個拖油瓶在,沒過多久兩人就身受重傷,若不是李祥雲給予的多種手段,怕是早已死於妖獸之手了。
恰好兩人在一處散修聚集地聽到了南海的富庶,哪裡靈物眾多,各類妖獸層出不窮,雖然風險也大,但是收穫也多。
就這樣兩人一路翻山越嶺,進入到靈藥宗境內,一連經過好幾個縣,總算是來到了靈藥宗的臨海縣。臨海縣是靈藥宗沿海城市之一,這裡背靠南海裡面所產的靈物眾多,靈脈充盈。
按理說應該發展的很好才是,但是每百年一次的獸潮卻是讓臨海縣直接成為一片白地。陸地上的妖獸雖然多,但也是有數的,但是海中妖獸不同,一但爆發就無窮無盡,宛如天傾。
一開始靈藥宗也有做抵抗,只是抵抗的越激烈,出現的海獸就越多。幾次下來靈藥宗損失慘重,不僅海中的各處靈島皆陷落,而且這些海中的妖獸還會上岸,來不及撤退的凡人與妖獸只能葬身妖獸之口。
時至今日,靈藥宗面對海陸兩面的壓力,妖獸潮爆發時,只得放棄海中靈島。然後將沿海的凡人修士遷往內陸,儘可能的避免損失,全力應對陸地上的妖獸。
然後等獸潮過後,再去收回失地,也正是如此,臨海縣一直發展不起來,獸潮來臨所有的經營都毀於一旦,所有的一切只能從頭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