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方,這種時候,毫無徵兆地打開一扇未知傳送門,換誰,誰不慌?
一群人紛紛釋放妖力,隨時準備大戰一場。
然而,在看清楚從傳送門中走出的「人」後。
「……」
眾妖不禁身心一震,被嚇得不輕。
你我看,我看你,面面相覷。
「這,這難道是妖祖魔傀?」
「妖祖魔傀怎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該不會,魂燈真出了問題,葉天浪其實沒死,他帶著好消息回來親自見我們了?」
只是很快,這一說法便被無情打破。
在一尊妖祖魔傀走出後,又有第二,第三,第四……整整十尊妖祖魔傀,矗立在他們面前。
身軀高大,雙目居高臨下,仿若君王,威懾力之強,縱使他們這些站在權力高處的長老們,也是畏懼不已。
「我該不會……是眼花看錯了吧?十位,有整整十位妖祖魔傀!」
「你沒看錯,確實是十位妖祖魔傀現世。」
「可,之前鬼妖一族的大祭司不是說,妖祖魔傀,只有一個嗎?難道,眼前這些,全是假貨?」
「不可能,如此強大的妖力,哪怕五行妖族的那些老祖來了,照樣無法與之匹敵。」
熱議同時,有妖族注意到,又有人從空間傳送門中走出。
「人族?」
「人族怎會出現在妖域!」
「此子實力很強,不可小看!」
氣氛再次變得沉重起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葉傾城。
陳牧將打掃戰場,收服整個妖域的任務,交給了她。
「奉我家少主之命,來問問你們,臣服,和死,選哪個?」
葉傾城背著雙手,言語間,不存在絲毫感情色彩的問。
「區區人族,竟敢在妖域大放厥詞,找……」
砰!轟!
不給機會,妖祖魔傀抬手一指,那名長老直接從頭,爆裂到腳,化作大片血霧。
離得近的妖族長老們,來不及躲閃,渾身浴血。
「我再問最後一遍,臣服,和死,你們選哪個?」
「我時間有限,儘快回答。」
這一刻,眾妖猛然反應過來。
『敢情,這十位妖祖魔傀,全是她帶來的?!』
恐懼,震驚同時,又很好奇,葉傾城口中那位少主,究竟是何方大能,傳奇。
但眼下,面對這份無法違抗的強大,他們一個接一個,彎曲膝蓋……
至於陳牧?
早已玩盡興,回到青雲府中,前後輕搖躺椅,以靈氣操縱蒲扇,自動在旁邊扇著涼風。
悠閒得很。
「有個能幹的夫人,果然很不錯。」陳牧感慨。
片刻之後,沐浴著溫暖的陽光,陳牧熟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
咚!咚!咚!
一道敲門聲令得陳牧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睜開,坐起,伸了個懶腰,骨頭咔咔作響。
「誰啊?」陳牧隨口道。
「天劍宗,林文天。」對方並未著急推門,先自做起自我介紹。
天劍宗林文天,葉傾城所屬宗門的宗主。
陳牧有些納悶,不明白,他大老遠跑來青雲府做什麼。
「進來吧。」開口回應。
「是。」答應一聲,林文天推門走進。
一舉一動,小心謹慎。
「不知林宗主千里迢迢來找我,所為何事?」陳牧問。
「少主,天劍宗來了一個人,此人與少夫人有關。」林文天話音剛落。
見陳牧手指一動,茶壺自動往杯子裡倒水,然後朝自己飄了過來,趕忙伸出雙手,畢恭畢敬接下,「多謝少主賜茶。」
「和傾城有關?詳細說來聽聽。」
從林文天口中,陳牧得知,那群人來自遙遠的太古神族。
正是當初拋棄葉傾城的冷血家族。
「依你看,他們為何會來?」陳牧明知故問。
想聽聽林文天對此的看法。
「八成是通過命魂,觀天象,知曉少夫人今非昔比,所以想讓她回歸家族。」林文天如實說出,不敢隱瞞。
「畢竟當初,少夫人之所以會被拋棄,是因為全身靈脈寸斷,不具備修煉天賦。」林文天進一步說明。
「你跟我想的一樣。」
無須林文天過多介紹,這些事,陳牧早已通過個人屬性面板,了解清楚。
葉傾城本是天生絕脈,這種人留在祖地,只會影響整個太古神族的顏面,遭人恥笑。
但好在,葉傾城遇見了天劍宗。
林文天與諸多天劍老祖動用了一項秘法,花費數年時間,總算為葉傾城重塑筋脈。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葉傾城自己的機緣,獲得了靈寶傳承。
典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這太古族還真是可笑,號稱神族後裔,天生絕脈,又不是喪門星,竟當成垃圾一般隨意棄之!」
「如今,傾城靈脈恢復,修成大道,又想讓她回去,為家族效力?可笑!可笑至極!」
太古族此番行為,令陳牧十分不爽。
殺伐之氣,不受控制地擴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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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哈……」
察覺到林文天在旁邊,瑟瑟發抖,戰慄不止的可憐模樣。
陳牧通過幾個深呼吸,平復心情。
林文天頓感壓力消散,輕鬆不少。
「你怎麼回復他們的?」陳牧又問。
「暫無回復,讓他們先在宗內等著,一切待少主歸來後,再作定奪,全憑少主決定!」
哪怕自知搭上整個天劍宗,也不可能奈何得了對方,但只要陳牧一聲令下,林文天會毫不猶豫地向太古神族發起戰爭。
不死不休!
「除此之外,那人還有意讓我,向您轉達一些話……」林文天欲言又止。
看他那副表現,陳牧已然能猜到,肯定不是好話。
「什麼話?」陳牧問。
「他只給三天時間,三天後,若還得不到回復,便會用自己的手段,帶走少夫人。」
「並且,關於您與少夫人之間的關係,也須立下血誓,不可外傳。」林文天越說,聲音越小。
陳牧雙目眯成一道縫,唇角抽搐。
呵呵一笑,「怎麼?他們這是怕讓人知道,我與傾城之間的夫妻之實,會影響了太古族的顏面?」
「咕嘟!」林文天吞咽吞咽口水,不敢說話。
整個人被強烈的死亡氣息籠罩!
壓迫感有多強?
他清楚注意到,桌面上多出幾道裂縫,不斷延伸。
陳牧一口飲盡杯中茶。
呼……
五指一握,瓷杯化作齏粉,隨輕風飄散。
眼神中,是無盡的冷漠,「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何等逆天手段,能從我身邊帶走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