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會議室里的。
李宏對大家招招手：「進來。」
程昱瞅瞅地上蹲著的三個人, 不認識，他又轉臉看沈錚，目露詢問。
「進去吧。」沈錚的手輕輕搭在程昱腰間, 「我在外面等你。」
沈錚讓後面凌樂等人也進去後，他出去，帶上會議室的門。
程昱迷茫地地問：「到底怎麼回事？」
伍教練指指地上的人說：「散播程昱謠言的就是這三個，都是沈錚找來的，他不進來, 是怕自己忍不住動手。」
「就是你們幾個啊！」後排凌樂、路銘和顏樹一聽，眉頭立刻皺起，眼裡的怒火也騰的上來了。
「可他媽讓我們好找！」凌樂擼起袖子搶去就要打, 顏樹及時拉住他。
那三人像是被打怕了, 下意識抱腦袋後退。
「當網絡噴子是吧？人肉是吧？等會給你們都關起來！」凌樂是真生氣了，眼睛脖子都紅了。
「別衝動，沈錚把人找到也是為了讓你們出口氣。」伍教練按下凌樂，又起身拍拍程昱的肩膀說：「你想怎麼處理，沈錚說, 聽你的安排。」
「對。」凌樂點頭，「我們也聽程昱的」
顏樹和路銘點頭。
程昱還有點沒緩過勁兒。
他問：「你說他們人肉，人肉誰了, 我？」之前貼吧的事, 不是當時就道歉了嗎？
「對啊！這幫傻x查你地址, 結果找錯了，找到老大那兒去了，他們給老大家……」
「凌樂！」顏樹輕呵, 拉著他到身後。
「念過沈小的職業選手, 他們只知道找這個信息的人, 找錯了。」顏樹跟程昱解釋，「你出事，沈隊特別生氣。」
曝光程昱白化病，帶頭罵他是怪物，還把他小學受欺負的事都公布於眾。
這些程昱都看到了，當天沈錚就解決了，他沒想到後續還有人肉事件，早知道，那天真不該讓他回去。
一想到那天晚上沈錚回家遇見這幾個傻逼，程昱忍不住握拳。
「讓你們擔心了。」程昱聲線儘量平穩，「按照正常流程走，交給警察吧。」
頓了頓，他又說：「其實我沒受到什麼傷害，我的病我早就接受了，染色和隱形是懶得跟好奇的人解釋，大家為我做這麼多，我真的很感謝。」
「背後幹這事的是老楚，他聽說沈錚在查人，跑了。」伍教練接過話頭，「你沒事就好，那就按照你說的，交給警察。」
凌樂剃了那三人一眼：「便宜你們了。」
他拉開會議室的門，率先出去。
顏樹和路銘緊隨其後。
程昱搭眼瞧著那三人，又看看武教練和李宏。
武教練轉頭問李宏：「出去抽一根？」
李宏瞭然，起身說：「走。」
待他們出去後，程昱捲起衣袖，蹲在那三人身前，抓住中間那人頭髮，強迫他抬頭。
「找到地址之後，你們做什麼了？」
他語氣冰冷，眼神比刀刃還鋒利。
——
伍教練和李宏壓著三人出去時，是十分鐘以後的事。
程昱外套掛在臂彎處，在窗邊抽菸。
沈錚出來找他，視線落在他夾煙的手上。
程昱皮膚白，指關節處落下的紅色異常顯眼。
「這麼生氣？」沈錚拿過他臂彎的外套給他披上，「早知道我自己收拾他們了。」
「沈錚。」程昱猛地抓過他衣領，剛披上的外套掉在地上，「你以後能不能……」
他對上沈錚淡然的丹鳳眼，忽而無力。
鬆開人，他彎腰撿起外套：「管好你自己，少管別人的事。」
程昱回到訓練室，其他人都在打rank，屋內鍵盤滑鼠敲擊聲無比清晰，偶爾聽到一句報點的交流。
於郝看到程昱的手，停下手裡的遊戲，到程昱身邊問：「昱哥，你手怎麼了？」
他說著話，從包里拿出創可貼和濕巾。
於郝：「昱哥，我幫擦擦吧？」
程昱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後靠，他手臂隨性搭在扶手處，嗓子裡悶出聲音：「嗯，謝謝。」
於郝彎下腰，小心地處理著程昱的傷口。
「疼嗎？」他抬眼看向程昱問，「我怕自己下手重了。」
程昱閉眼眼神，倏地笑了：「不疼，小傷，你下手也不重。」
於郝輕抿唇，更加輕緩地給程昱貼上創可貼。
沈錚拿著藥膏下來時，就看見於郝捧著程昱的手輕輕吹。
於郝動作微小謹慎，抬眼望程昱，眸光閃亮，嘴角上翹。
沈錚眯了眯眼，上前，手指捲起程昱劉海輕輕撥弄：「累了回宿舍休息，別在這。」
「你管我？」程昱歪了歪腦袋，躲開他的手，「剛說什麼忘了？」
「昱哥，還疼嗎」於郝碰了碰程昱創可貼的位置問，「疼的話，我再給你吹吹。」
「為什麼這麼生氣？」沈錚手掌搭在程昱眼睛上，拇指摩擦他眉毛，「就因為我管你？」
程昱喉結滾動，悶悶地答：「恩。」
「那以後我不管了。」沈錚繼續摩擦他的眉毛，完全不顧某人紅透的脖頸和臉，「海盜遊戲什麼的，都不管了。」
「你是不是玩不起？」程昱掀開沈錚的手，起身面對他，連眼皮耳垂都紅了，「怎麼，剛當了我壓船夫人就不玩了？你是不是逃避穿裙子？」
沈錚抬抬手上的藥袋：「那還要不要？」
一旁蹲在地上的於郝突然開口：「要不我幫昱哥收著，如果需……」
「要。」程昱刷地一下拿過藥袋，丟在桌上說，「回去回去，你不訓練啊？」
「恩，訓練。」沈錚又給程昱拿了袋奶酪，才回座位。
於郝慢吞吞地站起身，他看看程昱再看看沈錚，還有桌上的塑膠袋裡的藥膏，伸手輕輕點了點程昱肩膀。
「恩？」程昱拿起耳機轉頭問他，「什麼事？」
於郝揚起笑：「昱哥，你還能帶我打打下路嗎？」
「下局吧。」程昱轉回來臉，戴上耳機。
於郝看見他打開好友列表，邀請沈錚雙排。
「過來，爹讓你感受下什麼叫神級輔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