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拜年(1)

  第944章 拜年(1)

  大年初二,清舒與符景烯去了英國公府拜年。不過,夫妻兩人先去的長公主府拜見長公主。

  到了公主府,莫琪親自招待了兩人:「你們先在小花廳坐會,長公主正在與太孫殿下說話。」

  長公主在皇室中不僅地位高輩分也高,所以長孫殿下來給她拜年也正常。

  糕點茶水端上來後,莫琪說道:「你們先喝杯茶,等公主跟殿下聊完我就回稟。」

  留下了兩個丫鬟服侍他們。

  清舒喝了一口玫瑰茉莉花茶,笑著說道:「景烯,你也嘗嘗,這花茶味道不錯。」

  符景烯喝了一口不由道:「這跟家裡的花茶是一個味道吧?」

  清舒莞爾:「這個比我家裡的好喝多了,不僅聞起來香,喝完後嘴裡也留有股清香。」

  符景烯喝不出來。他並不喜歡喝花茶太甜膩了,平日裡都是喝的碧螺春。花茶也就陪清舒的時候,偶爾會喝兩口。

  兩人聊了會茶葉,莫琪就進來說道:「符翰林、清舒,長公主已經跟殿下談完話了,你們隨我去見長公主吧!」

  走出小花廳,清舒看到一個年輕男子從屋裡出來。就見他穿著一身杏黃色繡著五爪金龍的蟒袍,長身玉立,溫潤俊美。

  都不用符景烯介紹了,只看他的一副清舒就知道身份了。她忙與符景烯一起躬身道:「見過太孫殿下。」

  太孫看向清舒,輕聲說道:「抬起頭給我看看。」

  他說話的聲音與人一樣,溫溫潤潤,聽著特別的書法。

  清舒抬起頭,正巧就對上了太孫那雙如墨玉般的雙眼,嚇得她趕緊低下了頭。

  太孫見狀嘴角上揚,說道:「你連沈侍郎都敢懟,我還以為是個膽大的,沒想到這般膽小。」

  符景烯忙說道:「殿下,內子膽小如鼠,禁不起你這般嚇的。」

  太孫哈哈直笑:「都說你寵妻如命,看來傳聞非虛。」

  他哪能看不出清舒並不是真的怕他,只是怕她行為逾越惹來責罵這才先示弱的。

  「你們進去見姑祖母吧!」太孫殿下看向符景烯說道:「給你放五天假,初六如常來東宮。」

  符景烯點頭道:「是,殿下。」

  院子內的這個插曲,自然瞞不過長公主的眼睛。不過她也就一笑而過,並沒多管。

  兩人進來以後,長公主說了與太孫一樣的話:「你們抬起頭來,也讓本宮好好看看。」

  清舒有些囧,怎麼一個個都要自己抬頭啊!有啥好看的,特別是長公主見了都不知道多事回了。

  心裡腹誹,可不敢違逆長公主的意。

  男的俊朗女的靚麗,站在一起仿若一對玉人讓人賞心悅目。

  長公主佛了下手:「很般配,坐吧!」

  清舒沒坐,而是躬身說道:「長公主,屬下有件事想求您。」

  「說!」

  清舒將自己想調去刑部的事說了:「在禮部一年多,唯一幹過的差事就是整理卷宗。而這也是因為我字寫得好,平日裡總希望我休假,面上是體貼實際上是想孤立我想將我邊緣化。」

  這些情況長公主早就知道了,她穩道:「可是去了刑部,你一樣會被孤立排擠。在禮部,有我護著沒人敢對你不敬,可去了刑部你肯定還要面對諸多的刁難。」

  清舒搖頭說道:「我不怕。」

  「刑部主管刑罰政令,而刑罰最是複雜難定。看幾本書詢問過幾個捕頭,並不能就成為破案高手讓人刮目相看。」

  清舒搖搖頭說道:「我沒想過讓誰刮目相看,我就想做一些實事。哪怕將來幫一個人伸冤,我也覺得值得。」

  「若是永遠沒有機會接觸到破案呢?」

  清舒說道:「那我也不後悔。」

  長公主看向符景烯,問道:「你呢?你也同意她去刑部?」

  「她既想去,我自然支持。」符景烯說道:「等在翰林呆滿三年,我也會想辦法調去刑部。」

  長公主深深地看了一眼符景烯,然後與清舒說道:「既你想去刑部我會如你所願,只希望你去了後不要後悔,也別輕易放棄。」

  「多謝長公主。」

  小兩口出去以後,長公主與莫琪說道:「你覺得符景烯怎麼樣?」

  莫琪有些感慨地說道:「若是世上的男人都像他這般包容疼愛妻子,也不會有那麼的事了。」

  長公主輕笑道:「那這些年下來,你見過幾個能如符景烯這般寵妻的?想來,一個巴掌都數不過來。」

  她也是頭次見過這般寵愛妻子的。不得不說,清舒還是很有福氣的。

  夫妻兩人走到半道,碰到來給長公主拜年的八皇子。

  說起來八皇子也是個神奇的人。早前定下玉貴妃的娘家侄女,蕭氏暴斃數年後又定了兵部左侍郎的女兒。結果這姑娘在成親前不就生了一場病,沒多久就病故了。以致京城現在都說他克妻,大家都不敢將女兒許給他了。

  回去的路上,清舒小聲地與符景烯說道:「之前蕭氏與人有私情被人發現然後暴斃身亡,後來徐家的姑娘定親後又突染疾病意外去世。我聽小瑜說,那蕭氏在第一次見到淳王時就心生愛慕,然後去求了玉貴妃賜婚。還有那徐姑娘,身體一向健朗卻突染急病去逝。我怎麼聽著,都覺得有些怪異呢!」

  符景烯笑著道:「你想說什麼?」

  清舒壓低聲音說道:「你說會不會是他不想去藩地,為了留在京城故意將婚期推遲的。」

  沒娶妻不說皇上,朝臣也不好讓他去封地的。

  符景烯笑了下道:「若是為了留在京城連害兩條命,這手段太粗暴簡單而且容易引起人的懷疑。」

  見清舒看向他,符景烯說道:「你說這事太詭異,我也認同。不過我不覺得是淳王下的手,我更相信是哪個愛慕淳王的女子做的。」

  這也有可能。她當初不過意外跟淳王碰過兩次面,就被人傳閒話。

  「當然,你的猜測也有可能。他故意用這麼粗暴的手法對付那兩個女子,這樣大家就不會覺得他是兇手了。」

  清舒說道:「所以還是要注意。有句話說得好,不會叫的狗才咬人。」

  長孫殿下看著安全,其實危機四伏。而她們跟長孫殿下綁在了一起,他要有個閃失夫妻兩人也要跟著遭殃。

  主要是八皇子到現在還滯留在京城,不然她也不會有次懷疑。

  符景烯摟著她笑道:「你放心,太孫殿下派人盯著他呢!真有逾越的地方,我們很快就能發現。」

  哪怕八皇子一直只專情於書畫跟山水,但太孫也一樣派人盯著。不是長孫殿下疑心太重,而是那個位置太誘人,他一個疏忽可能就會沒了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