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宅子到手(1)
只要捨得花錢,什麼消息都能打探得到。蔣方飛只花了三天時間,就將清舒要的查到了。
蔣方飛與清舒說道:「姑娘,金魚胡同一共有六家姓蔡的,不過只有兩家住的是三進的宅子。」
清舒頷首,兩家的話就比較好甄別。
蔣方飛將詳細情況說了下:「第一家姓蔡,四世同堂,京城人士,老爺子已經八十一歲了。這家人開了個醬菜鋪子,鋪子生意很好,一家人日子挺寬裕的。另外一家是六年前從盛京來的,也是做的生意賣的山珍,那宅子也是來京之後買的。」
「兩家的宅子可都有翻新?」
蔣方飛不知道清舒為何對著宅子如此感興趣,不過還是說道:「第一家的那宅子是老爺子五十多前買的,請匠人翻建過。第二家只修葺過,沒翻建。」
防備出事,清舒說道:「這兩個宅子有沒有故事呢?」
蔣方飛有些詫異,點頭說道:「還真有。我與人閒聊,有個老人與我說第二家的那宅子以前出過命案。」
清舒關切地問道:「命案,什麼命案?」
蔣方飛說道:「說是老爺子偏心後娶媳婦的兒子,讓大兒子淨身出戶。後來大兒子欠了許多債被人逼債,他去求老爺子,可惜老爺子沒管他。大兒子懷恨在心摸進府里,先後將他爹跟後娘弟弟都殺了。幸虧他弟媳婦帶著孩子回了娘家,僥倖逃過。」
清舒有些唏噓。只是人都已經往生了,她也就不評價了:「那這戶人家以前是做什麼的?」
「老爺子是一家首飾鋪子的大師傅,手藝特別好。可惜父子都死了,這手藝也就斷了。她兒媳婦不會做活計,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生活不好過就將宅子賣了。」蔣方飛搖搖頭說道:「那老人說這宅子枉死了人陰氣很重,所以買了這宅子的人運氣都很差,那宅子到現在已經換了五家人了。」
清舒聽了這話,就確定了這就是自己要找的宅子。因為當時世子夫人感嘆了一句,說那麼多人買了這宅子卻沒發現地下的酒窖,合該這錢是拿富商賺的。
想到這裡,清舒心頭一片火熱:「這戶人家有賣宅子的意向嗎?」
蔣方飛愕然:「姑娘,你該不會想買這宅子吧?姑娘,那老人說這宅子陰氣重住進去會影響運勢。」
「姑娘,我知道你不信這些。但是,有些事咱們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清舒笑著說道:「我是準備買下這宅子,不過不自己住。」
「但凡了解內情的人都不會租這房子的。姑娘,這宅子買了可就砸手裡了。」蔣方飛說道:「那幾個買家也是事先不了解內情,知道都後悔不迭。」
清舒笑著說道:「這麼說,對方確實想賣宅子了。」
「對,那人想賣,只是沒人敢買。」
三進的宅子價錢不便宜,很多人買宅子肯定是要多番打聽再買的。冤大頭,也不是那麼好找的。
「蔣護衛,你去將這宅子買下。」
蔣方飛猶豫了下還是說道:「姑娘,你確定要買?」
「我買這宅子有大用。」
聞言,蔣方飛也就不再問了:「行,那我明日去找人牙子。不過,若姑娘不急著要咱可以慢慢談,這樣好壓價。」
「我不急,慢慢談吧!」
放假的當天下午,久未露面的林承鈺就出現了。
不等他開口,清舒就說道:「爹,若你是來接我回林家住,那你還是別說了,我是不會回去。」
林承鈺這次很好說話:「你現在不過去爹不勉強,但端午必須回家過。」
這個清舒很爽快地應下了:「可以。等放假我自己過去,爹不用特意來接我。」
見清舒態度好,林承鈺也暗暗鬆了一口氣:「最近一段時間在學堂可還好?」
「挺好的呀!」
問了學習上又問其他,東拉西扯說了半天。清舒也很有耐性,由著他說。
眼見天都快要黑了,林承鈺終於忍不住了:「清舒,我聽聞你又開了一家分店。」
「嗯,在西城菜場。菜市場人員流動大,所以生意也很好。」
林承鈺熱切地問道:「那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還沒盤帳。不過,一個月兩三百銀子應該有的。」說完,清舒看向林承鈺:「爹你問這個做什麼?難不成還想要幫我管鋪子。爹,你不記得外婆說的話了?」
林承鈺面色一僵,不過很快說道:「你的東西爹哪會要。清舒,這些下人刁鑽得很,你年歲還小可別被他們糊弄了。」
清舒笑著說道:「這個爹放心,外婆到時候會派人來查帳的。」
林承鈺點點頭:「清舒,我聽說你請了鎮國公府的下人在鋪子裡幹活。」
「誰胡說八道呀!我哪請得起國公府的人。」清舒說道:「爹,我請的是那些退役的傷兵。他們保家衛國流血犧牲,卻因為傷殘生計都成問題,我看了很難受就想幫他們一把了。」
「爹,我已經跟易安說好了以後若再開分鋪,僱人的話會優先請他們。」
林承鈺皺著眉頭說道:「他們都缺胳膊斷腿,你請他們能幹什麼?」
哪怕大明朝的武將地位跟待遇都提高,很多讀書人還是看不起武將認為他們粗野蠻橫。像這種退下來的兵卒,林承鈺更是沒放在眼裡。
清舒不高興地說道:「爹,你是朝廷命官,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林承鈺說道:「這裡只我們父女,能有誰知道。清舒,那鹵方你可一定要藏好。若是鄔家的人要,你可不要給。」
清舒奇怪地看了林承鈺一眼:「爹,鎮國公府什麼人家哪會覬覦我的鹵方。只那些沒臉沒皮的,才會總想著搶別人的東西。」
林承鈺聽得心頭一哽:「清舒,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有,以後你跟鄔易安打交道還是要多個心眼。」
清舒嗯了一聲道:「知道了。爹,天色已晚我就不留你吃完飯了。若不然,外面就要宵禁了。」
林承鈺不情不願地走了。
墜兒都有些納悶了,說道:「上次你都跟他翻臉了,不過隔了一個來月他怎麼就跟沒事人一樣呢?」
這臉皮,比城牆還厚。
「他還指望我嫁入高門,為他的仕途添磚加瓦,不會跟我翻臉。」見墜兒一臉厭惡的申請,清舒笑著說道:「他可能會外放,要外放了就清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