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8章 符景烯的番外(21)

  第3248章 符景烯的番外(21)

  清舒進了內閣以後就開始忙碌起來,不僅家裡跟孩子們,青山女學跟生意上的事也都顧不上了。青山女學符景烯沒沾手,反正聘請的山長是個能人平日都不要管,至於清舒名下的產業他接手過來了。

  開始進內閣的時候清舒繃緊著神經,生怕哪件事沒有處理好落下隱患。但幹了一個多月後覺得也不難,嗯,就是太忙了沒什麼時間。

  易安看她一點點轉變,笑著說道:「我早說了你可以勝任,偏你對自己沒有自信,五十年了真是一點都沒變。」

  清舒笑著說道:「我這不是怕沒做好丟你的臉嗎?而且要沒做好,那些官員又會藉機攻擊我們了。」

  這個我們是指女官員。自女子也可以參加科舉以後,那些男的官員更是雞蛋裡挑骨頭。也是通過科舉的女子只極少數,所以沒引發大面積的牴觸。

  易安不屑道:「理他們做什麼?」

  有些官員那是比長舌婦還討人厭。能幹實事的她還容忍一二,不能幹實事的都被趕回家帶孩子去了。

  兩人聊了小半個時辰,清舒正準備回內閣處理公務,就聽墨雪走進來說道:「太后,皇上回宮了。」

  瞧著她的神色,易安問道:「他幹了什麼?」

  皇帝每個月也有兩天休沐的時間,這兩日他都出宮去聽書或者看戲。易安只要他天黑之前回宮,其他的也不管。

  墨雪壓低聲音道:「皇上帶了個姑娘回宮了,下面的宮人說那姑娘看起來嬌怯怯,年齡也不大隻十五六歲的樣子。」

  易安神色很冷淡地說道:「著人去查查這女子的底細。」

  若是身家清白皇帝喜歡留在宮中也無妨,可若是不清白或者別有用心者是斷不能留下的。

  清舒也很關注這件事,第二日中午就知道這女子的底細了。這姑娘竟是戲班裡的女伶,因為被個公子哥欺負,正巧被皇帝看見就英雄救美了。然後一激動就將人帶回宮了。

  晚上回到家裡清舒就與符景烯說了這件事,說完後有些感慨地說道:「皇上救人是好事,但也沒必要帶進宮裡。」

  那姑娘是班主花了六兩銀子從人牙子手裡買的,父母以及家裡人什麼人都不清楚。當然,也不是說這姑娘不好,只是這樣大咧咧地帶回宮不像樣。

  符景烯笑著說道:「皇帝什麼時候守過規矩?這事啊,不用你操心太后會解決的。」

  清舒說道:「太后也沒辦法了,肯定是由著他了。」

  讓清舒沒想到的是這次她猜錯了,易安在第二日就將人送出宮裡。而皇帝那兒無聲無息,不像以前那般與她吵鬧。

  清舒去御書房稟事的時候順便問了這事:「易安,那姑娘可是身份有什麼問題?」

  易安搖頭道:「這個暫時還沒查到。只是我看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覺得晦氣,就讓人送出宮去了。」

  有些人天生愛哭,但這個女人卻不是,瞧了一眼易安就知道這女人是想要攀高枝了。不僅如此心眼還特別多,看著她就嚇得眼淚在眼眶打轉轉。別人哭都是丑的,她是梨花帶雨讓人見了止不住心生憐惜。

  「皇上沒跟你吵嗎?」

  易安笑著說道:「沒有。這女子樣貌只是清秀,皇帝連身邊服侍的宮女都不如,又怎會為她忤逆我的意思。」

  皇帝的幾個嬪妃個個都貌美如花,這也讓他的眼光變得很高了,說起來這也算是一件是好事吧!

  清舒沒對此事多加評論,反正有易安在皇帝行事不敢太出格。

  易安笑著換了個話題:「符景烯日日呆在家裡,不會覺得無聊嗎?」

  清舒笑著說道:「他忙得很。每日不僅要監督教導功課還要教導孩子們劍法,隔三差五約上朋友去酒樓或者在家裡小酌兩杯。閒了就在家連連建,或者約朋友下下棋,不想動了就在搖搖椅上躺一個下午。那日子過得不知道多悠哉,我看了都想致仕。」

  「不覺得無聊嗎?」

  清舒搖頭道:「他已經跟關振起跟幾個舊友約好了,過兩日去西山爬山,順便打個獵。等下個月月初,他又要帶著巍哥兒去合洲住段時間。」

  易安聽到這話,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他帶著孩子們去了合洲,豈不是又留你一人在家了?」

  清舒笑著說道:「他想兒子了,反正現在有時間想了就去看吧!他說最多半個月就回來了,對我來說一晃就過去了。」

  自從那次生病醒來以後,清舒就發現符景烯行事變了很多。像以前哪怕想孩子都會克制不說出來,但昏迷後以後想孩子了就會與她直說不會瞞著。

  易安見她一點都不在意,笑著說道:「這次去合洲也讓阿瞻跟著去,這孩子長這麼大去的最遠的地方還是天津。」

  雲瞻出過三次宮,每次都是易安帶出去的。

  清舒點頭道:「好。

  「等他們去了合洲你到時候就住宮裡,省得跑來跑去的累。」

  清舒笑著點頭應下了。

  符景烯聽聞此事後與清舒道:「皇帝這是對後宮的幾個嬪妃失去了新鮮感。與其等他帶個不知品行的女子進宮,還並若幫著挑個身家清白的。」

  「那你覺得他會喜歡什麼樣的?」

  符景烯笑著說道:「皇帝喜歡漂亮的女子,長相一般的他看不上。另外要知情知趣,若能跟他一樣都喜歡話本就更好了。

  楊佳凝博學多才但看不上皇帝寫的話本,時間一長皇帝自覺無趣對她也漸漸冷淡下來了。

  清舒將這些記下了:「等回頭我就跟易安說了。對了,你下個月去合洲將阿瞻也帶去吧!易安說,阿瞻跟你去了一趟天津後就念念不忘。」

  別說小孩子了,大人日日關在家裡也想出門了。

  符景烯笑著說道:「到時候會帶上他了。只是我們都去合洲,家裡就剩你一個人了。」

  「不用擔心我,等你去了合洲我就住宮裡去。宮裡的飯菜不僅花樣多,味道也比家裡的好。」

  符景烯看著她清瘦的臉龐說道:「那你多吃點,爭取養胖點。」

  他總覺得清舒現在這樣太瘦了,想讓她長胖點。可惜清舒受那個噩夢的影響對胖非常排斥,這些年一直嚴格控制自己的體重。

  清舒可不願意胖,說道:「我現在這樣正好,而且年歲大了太胖對身體不好。」

  符景烯很無奈。從年輕時就想將清舒餵胖一些,可惜到現在還沒事先,而且瞧著清舒的態度這輩子都實現不了了。

  關振起看著符景烯帶著幾個孩子一起出去玩,不由說道:「符巍馬上要鄉試了,你不讓他安心在學堂念書總帶他出去玩怎麼成?」

  符巍去年考中了秀才,等九月就要下場參加鄉試。這個關頭讓孩子跟著去合洲,關振起覺得心有點大。

  符景烯不在意地說道:「天天在學堂念書孩子也累,出去走走換換腦子是好事。你不用操心,我心裡有數的。」

  關振起操什麼心,這又不是他親孫子。想著自己的幾個孫子他心情頓時又低落了。沐晨三兄弟的幾個兒子,因為不在身邊長大都跟他不親。

  去郊外玩了三天後,隔了半個月又要去合洲。這下符巍的先生坐不住了,委婉地提醒符景烯說再有四個月孩子就要下場參加鄉試了。

  符景烯笑著說道:「正因為再過幾個月就要鄉試,我才要帶他去合洲。有我跟他爹兩人的指點還考不中,只能證明他不是讀書的這塊料。」

  雖然符巍時常跟他出去玩,但也不是純粹地玩,在這個過程會教他許多東西。這些東西,在學堂上是永遠學不到的。

  拋開品級,父子兩人一個是榜眼一個是探花,以他們的學問教導符巍是綽綽有餘的。先生無力反駁,只能叮囑符巍好好溫習別鬆懈了。

  符景烯帶著幾個孩子去了合洲,小瑜隔兩天就知道了。聽聞雲瞻也去了,她有些遺憾地說道:「早知道符景烯要去合洲,我讓衛方帶著航哥兒一起去了。這孩子自跟著去了天津,回來後活潑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在宿州時給嚇著了,航哥兒性子有些內向話也少。還是小瑜找了兩個話多的小廝陪著他話才漸漸多了,但性子卻很難改變。

  清舒笑著說道:「以後有的是機會。」

  「這可是你說的,下次一定要告訴我。」

  見清舒點頭答應,小瑜又道:「清舒,我想讓沐晨調離那個地方。」

  清舒想起大管家前兩日跟她說的一件事,問道:「我聽聞沐晨招惹了個小姑娘,那小姑娘的家人知道後打上了門,這事是不是真的?」

  小瑜沒想到清舒消息那般靈通,笑得很勉強:「這事我已經查明了,不是沐晨招惹而是那小姑娘故意勾引他的。她的養父母要將她送給當地一個富商做小老婆,那富商都五十三了且死了六個小老婆。知道沐晨有背景,為了活命就想給沐晨做小。」

  「養父母?」

  小瑜點頭道:「那小姑娘的養父身體有問題生不了孩子就抱養了她,看著她出落得花容月貌就想換一筆豐厚的聘禮,這樣晚年也有著落了。」

  「那人是當地的富商肯定有人脈的,沐晨搶了他相中的女人怕是會暗中使絆子,所以我準備讓他調離那個地方。」

  清舒點點頭道:「強龍壓不過地頭上,調離那兒挺好的。」

  「清舒,我不知道調哪個地方好,你幫我參詳參詳?」

  清舒笑著說道:「你可以著人詢問關振起,他應該能給出好的建議。」

  家裡的子侄,只要有才能品性好她不吝提攜的。就像沐昆能外放到宿州還是她告訴的小瑜,不然晚上一步那缺就輪不到沐昆。但沐晨就算了,提攜他不知道哪一天就被拖累了。

  小瑜見她不接話有些失望,但她也識趣地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能怪誰,只能怪兒子不爭氣親戚朋友都不敢幫襯。唉,其實她也不想管,但怕沐晨一家子在那兒被人欺負,所以只能管了。

  符景烯沒有提前告知福哥兒會去合洲,所以等祖孫幾人到時福哥兒又驚又喜。不過等看到雲瞻的時候,他又有些後怕了。

  福哥兒將幾個孩子支開以後問道:「爹,你怎麼將大皇子帶來了?這要出個什麼差池怎麼可擔待不起?」

  符景烯很不高興地說道:「有你爹在,能出什麼差池?還是你覺得爹現在連個孩子都護不住了?」

  雲瞻聰明好學,並且還很勤奮,唯一不好的就是性子有些沉悶。所以符景烯特意叮囑符巍跟長鳴,讓兩人帶著雲瞻好好玩。

  那些老學究看孩子們就說玩物喪志。可孩子是人又不是提線木偶,一天到晚逼著學習不是傻就是呆,甚至有些還瘋了。

  福哥兒看他不高興,趕緊道歉:「爹,是兒子的錯。爹武功蓋世,肯定能保護好幾個孩子的。」

  符景烯道:「我又沒有三頭六臂,真出了意外也只會先保護雲瞻,符巍跟長鳴他們自有護衛以及暗衛保護。」

  「原來有暗衛跟著呀!」

  想當年窈窈被救,也是暗衛的功勞。

  符景烯一副不忍直視的神情道:「不然呢?皇長子跟著我們出京,帶十多個護衛夠什麼用?」

  福哥兒被懟也沒生氣,笑著說道:「爹,你一路車馬勞頓,吃過晚飯就回屋休息吧!」

  符景烯擺擺手說道:「這一路走得比蝸牛還慢,一點都不累。福兒,你娘進內閣了,這事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吧?」

  福哥兒早就知道了,他有些擔憂地說道:「爹,內閣事務繁多,娘以後怕是忙得都沒時間回家了。」

  他知道清舒現在的身體跟精力都大不如前,進了內閣福哥兒很擔心她身體吃不消。只是當他知道就已成定局,無法阻止了。

  符景烯說道:「你娘進了內閣,家裡的事顧不上了。教導符巍的跟長鳴我在行,府里的庶務我卻不擅長。」

  不是不擅長,而是內務太瑣碎了他不耐煩管,再者有兒媳婦幹嘛不用要自己受累。

  福哥兒一聽就道:「爹,到時候讓虞君與你們一起回京城。」

  符景烯特意跟福哥兒說那話,就是要讓程虞君回去:「就怕你娘知道時又心疼你,說沒人照料過得粗糙。」

  福哥兒說道:「沒事,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這話要跟你娘說才行,與我說沒用。」

  福哥兒輕笑道:「爹你放心,我會好好跟娘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