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9章 弒父(1)

  第2239章 弒父(1)

  清舒吃了兩天藥病差不多好了,她沒繼續休息而是去了飛魚衛。

  段博揚看著她面色蒼白,蹙著眉頭說道:「我知道你辦事用心,但也不能拿身體開玩笑,再休息兩天回來當差。」

  「我沒事。」

  段博揚板著臉說道:「你回去照照鏡子看看是沒事的樣子嗎?以後日子還長著,不差這三五天。」

  頓了下,段博揚說道:「你也不用擔心符大人。我們這一群人跟著皇上出生入死,是別人比不了的。」

  這話的意思哪怕符景烯真有什麼事,皇上也會護著他的。

  清舒心頭稍安。

  回去的路上,清舒靠著車廂閉目養神。

  千面狐道:「夫人,我都說了讓你不要來你偏不聽。你瞧著吧,等老爺回來肯定要跟你發脾氣的。」

  清舒沒說話。

  千面狐知道她心裡擔心,也沒說什麼寬慰的話:「我給你唱一首江南小調吧!我昨日剛跟人學的,你聽聽怎麼樣。」

  清舒自小在江南長大,喜歡聽婉約細膩含蓄優美的江南曲調:「那你唱給我聽吧,說不準聽完就睡著了。」

  千面狐笑著道:「這怕有些難度了。」

  回到家清舒正準備去院子裡走一走符景烯就回來了,他臉色難看地說道:「你今日去衙門了?」

  「去了,交代了一些事就回來了。」

  符景烯神色緩和了一些,黑著臉說道:「有什麼事讓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你現在還病著亂跑什麼?」

  「我已經好了。」

  「臉色寡白,說話軟綿無力,好在哪了?」

  清舒笑著說道:「我知道錯了,我跟你保證在沒痊癒之前我哪都不去就在家裡養著。」

  這還像點話。

  清舒問道:「景烯,我聽聞這兩日朝中為首輔的人選吵得不可開交。這都多少天了,為什麼皇上就不早點將人選定下來。」

  她都有些埋怨皇帝了,若是他一早將人選定下來也不會鬧出這麼多的事。都說君心難測,皇帝現在的心思真的是越來越不好揣測了。

  符景烯也猜不透皇帝在想什麼,他說道:「你別擔心,這兩天應該就該有結果了。」

  現在首輔人選只兩個人,一個是鄭躍進一個是符景烯。原本符景烯屬於劣勢,不過郭藹自覺無望改為支持符景烯了,所以現在兩人支持者差不多。

  「可惜我現在病著,不然我就進宮詢問下皇后娘娘了。」

  她這病懨懨的可不敢進宮,萬一過了病氣給皇后或者兩位皇子那就是大罪了。

  符景烯將被子提上去蓋到她腋下,說道:「你安心養病,外頭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清舒搖頭道:「我這幾天眼皮總跳,總覺得要什麼事發生。景烯,你一定要謹慎些不要著了別人的道。」

  符景烯握著她的手說道:「放心,他們若是敢污衊我,我必會讓他們後悔終生。」

  事情一日沒定下來,清舒就一日不能真正安心。

  第二日清舒吃過藥,躺在床上也睡不著就去了花園散步,紅姑與千面狐兩人都跟著。

  進了花園,看著四株開得嬌艷的桃花她說道:「可惜最近是多事之秋不敢走開,不然就帶了窈窈去大長公主別院住幾天了。」

  大長公主的別院種了三十多顆桃樹,而且這些桃樹都是最好的品種,每年到桃花盛開的時候那兒真是美輪美奐仿若仙境。

  千面狐道:「桃花年年都會開,明年帶姑娘去賞花也不遲。」

  「明年她要去文華堂念書,哪能隨便出京。」

  千面狐笑了起來,說道:「你不是承諾過姑娘,說只要她考了第一且每次月考在前五就不用去文華堂念書嗎?」

  「天下聰明人多得很,她不一定就能考第一的。」

  紅姑在旁插了一句,說道:「夫人,姑娘這幾天很勤奮,每天早早起來背書晚上也都念書沒再玩了。」

  清舒都有些不相信她的話了,這丫頭能偷懶就偷懶,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勤奮了。

  千面狐說道:「姑娘變得這般刻苦,應該是想哄你開心。」

  清舒卻是搖頭道:「那等她回來我得跟她好好說說,不能一直看書得適當放鬆下。」

  紅姑哭笑不得:「姑娘玩嘛你嫌她浪費時間,姑娘現在變得很刻苦了你又怕她變書呆子。等姑娘聽到你這話肯定又要說你難搞了。」

  反正這丫頭經常抱怨,清舒都已經習慣了。

  就在這個時候,桔梗疾步過來說道:「夫人,郡主過來了,她讓你趕緊回去手有要事與你說。」

  清舒心頭一沉,趕緊回去了。

  小瑜一看到清舒,神色慌張地說道:「不好了,我兩刻鐘之前得到消息,說有人去順天府告符景烯說他弒父不配為內閣大臣。」

  清舒聽得莫名其妙,說道:「我公爹是因為在女色上不知道節制,整日裡跟後宅的女人胡鬧掏空了身體這才沒的。他的死,與景烯沒半點干係。」

  小瑜嘆了一口氣說道:「去衙門告符景烯的人叫閩二谷,是個木匠,他與一個叫劉黑子的人很談得來。昨晚兩人喝酒劉黑子酒後與他說,當年符符郝朝最後納的那個姨娘其實是個青樓女子,是符景烯特意安排到他身邊。還命令那花娘讓她掏空符符郝朝的身體,要符郝朝死在床上。」

  清舒面沉如水,她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小瑜握著清舒冰涼的手,忙說道:「你別著急,這事肯定是污衊的。當年符景烯窮得飯都吃不上了,哪有錢去花樓贖清倌人來算計符符郝朝。」

  清舒嘆了一口氣說道:「劉黑子是景烯的結拜兄弟,只是當年出賣了景烯兩人斷絕關係。可兩人結拜過,有這層關係在怕是有很多人會相信他的酒後真言了。」

  「沒有證據,那他就是在胡說八道。」

  清舒搖頭道:「弒父是對方栽贓陷害,這個我倒不擔心,皇上肯定會派人查清楚。只是當初景烯在飛魚衛當差也是接過幾次任務的,我擔心幕後之人會拿這事大做文章。」

  小瑜忍不住嘀咕道:「你說符景烯當初怎麼跟這樣一個人結拜了兄弟?背叛了一次不夠,這次還跟著外人來坑符景烯。」

  不早不晚這個時候酒後吐真言,傻子才會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