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6章 爭鬥(1)

  第2236章 爭鬥(1)

  小瑜與清舒聊了小半個時辰,瞧著天色已晚才走,走之前她道:「明早我再過來陪你啊!」

  「不用,忙你的去。我沒事的,到明日應該好得差不多了。」

  小瑜搖頭道:「聽我的,這次好好休息。仕途啊錢啊都沒身體重要,身體垮了到時候可就便宜了別人。」

  聽到她意有所指的話清舒很無奈地笑了下,關振起的事還是給她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她走了以後清舒又躺下,然後沒一會就睡著了。

  晚上窈窈要跟清舒睡,清舒沒同意她紅著眼眶回去了。回到自己屋裡她忍不住埋怨起來:「娘真是的,都這樣了還逞強。」

  小美說道:「姑娘,夫人也是為你好。」

  「我知道她是為我好,我就是心疼。」

  除了心疼窈窈還很內疚,若不是為照顧她清舒也不會生病。

  小美說道:「夫人最掛心的就是姑娘的學業,你好好學夫人肯定很高興,這一高興啊身體好得也快。」

  這話還是很有作用,當晚窈窈都沒去玩一直在書房裡讀書。

  清舒白日裡睡得多了晚上睡不著,她將千面狐叫了來給唱歌。千面狐聲音好聽,唱的歌很有催眠的效果。

  千面狐唱了九首歌,見清舒還精精神神的很是無奈地說道:「夫人,我嗓子都啞了你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

  千面狐想了下問道:「你最不喜歡看什麼書?」

  清舒想了下說道:「我最不喜歡看的就是《女德》《女戒》了,看到這些書我就上火。」

  這類書睡前是絕對不能看的,越來越生氣更誰不著的。

  「還有呢?」

  「好像沒有。」

  千面狐很是挫敗,想了下說道:「星象方面的書呢?你看過沒有。」

  「沒有,看不懂。」

  看不懂就對了,千面狐說道:「我去找一本星象方面的書來念給你聽,保准你聽了很快就入睡了。」

  她睡不著的時候,就捧著最不喜歡的《史記》看,然後眨眼功夫她就睡著了。

  清舒笑了下,說道:「不用了,老爺回來了你回去休息吧!」

  千面狐福了一禮退出去了。到院子就看見穿著一身官服的符景烯疾步往屋裡走,看都沒看她一眼。

  她笑了下就出了院子。雖然兩人沒有像小年輕黏黏糊糊,但她知道兩人之間的感情很深,到了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懂對方的地步。

  這樣的感情讓她羨慕,也更想去保護好它。

  進了屋符景烯也不敢靠近怕清舒沾了他身上的寒氣,站在離床邊兩步遠的地方,他關切地問道:「清舒,現在可有好點?」

  「下午吃過藥睡了一覺好得差不多了,明日再吃上一天藥能痊癒。」

  看她說話時精神很好符景烯也放心了,隨後就去沐浴了。

  等他上了床,清舒就問道:「郭鴻濰的事查清楚了嗎?是真的,還是被污衊的?」

  符景烯就知道她惦記這事,說道:「已經查明了,事情是真的。」

  官府要真心想辦一件事效率還是很高的,這不,半天時間就將這事查清楚了。

  清舒覺得不可思議:「郭家家風是出了名的好,這京城多少人想將女兒嫁入他們家,這郭鴻濰與妻子也是琴瑟和弦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

  聽了符景烯的解釋,清舒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十七年前,郭鴻濰因為三次沒考中舉人而被郭藹安排去遊學。遊學到邢洲發現那兒有個姓游的大儒才識很淵博,為得這位游老先生的指點他就住在了邢洲。租的房子隔壁住著一戶姓姚的人家,姚家有兩個適齡女兒長得跟花骨朵一般。大的姑娘勤勞肯干,小的春枝一心想攀高枝。

  郭鴻濰是官家子弟,行為做派自與平頭百姓不同。姚春枝盯上了他,不過郭鴻濰並不是花花公子對她的撩撥沒沒心動。可姚春枝不死心,瞅了機會算計郭鴻濰與他有了夫妻之實,然後以這事逼迫郭鴻濰娶她為妻。

  清舒聽到這裡不由搖頭說道:「這姑娘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兩人門不當戶不對的。若是互相喜歡郭鴻濰願意為她爭還有可能,偏她用下作手段還妄想成為正妻,這就很蠢了。

  「其實當時郭鴻濰納姚春枝為妾就可以了,可郭鴻濰因為被算計氣得不行,將姚春枝安撫住後帶著小廝跑了。」

  「然後呢?」

  符景烯臉上的神情一言難盡:「然後回到家他也沒將這事告訴郭家的人,以致郭大人也是今日才知道這事的。」

  清舒有些奇怪,問道:「姚春枝想攀高枝,懷孕了就等於擁有了尚方寶劍,那她為什麼不找郭鴻濰呢?」

  符景烯說道:「因為郭鴻濰遊學的時候用的是化名,姚家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去游家打聽人家連門都不讓他們進。就在這個時候姚春枝發現自己懷孕了,然後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偷偷買了墮胎藥,沒想到那藥性太強弄得一屍兩命。」

  「那姚春枝也不是郭鴻濰害死的。」

  符景烯搖搖頭道:「現在的問題是姚家人咬定是郭鴻濰勾/引的姚春枝,然後奪了姚春枝的清白又不負責任跑了。這樣的話,姚春枝的死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清舒也查了這麼多案子,也算是有經驗了:「姚家人既然是有備而來,他們肯定有郭鴻濰勾/引姚春枝的證據吧?」

  口說無憑,肯定得有證據才行。

  「有證據,一塊郭鴻濰佩戴過刻著他名字的和田玉佩,還有一封情信,上面寫著一首纏綿悱惻的情詩。」

  清舒一聽就明白了,問道:「這麼說那信真是郭鴻濰寫的?」

  符景烯點頭道:「郭鴻濰說那玉佩確實是他給的,不過那玉佩不是定情信物而是為了穩住姚家人。至於那情信他說是寫過,不過不是寫給姚春枝,而是寫給他喜歡過的一個姑娘。」

  這事出來以後,郭鴻濰被叫過去詢問的時候並沒做任何的隱瞞,將這事和盤托出。相對姚家的人,他自然是信郭鴻濰。可惜他信沒用,別人不信。畢竟姚春枝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了,世人同情弱者自然是偏向姚家人。

  清舒一聽就知道,幕後之人為這事準備許久了。

  符景烯看她這樣子,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