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1章 瞿先生(1)

  第1871章 瞿先生(1)

  蘭二老太爺速度很快,在答應清舒的第三天就送了口信來,讓她下差過去一趟。

  清舒下差後就去二房,見到蘭二老太爺就問道:「二師兄,瞿先生願意見福哥兒了?」

  「答應了,這點面子他還是會給的。至於是否鬆口收他為學生,那就看他們是否有師生緣了。」

  清舒點點頭問道:「二師公,不知道瞿先生喜歡什麼,我回去也好準備。」

  二老太爺笑著說道:「他這人喜歡兩件事,一是下棋,二是吃。你做的醬菜很好吃,準備一壇牛肉醬跟一壇甜醬。」

  清舒聞言不由笑問道:「瞿先生也喜歡吃甜食嗎?」

  符景烯就喜歡吃甜食,不過為面子著想他在外並沒表現出來。

  「不是,甜醬是為他媳婦跟孩子準備的。」

  清舒覺得只送這兩樣東西太寒酸了,不由又問道:「不知道瞿先生喜不喜歡喝酒?」

  二老太爺眼睛一亮,問道:「莫非你家還有百年的美酒?」

  符景烯送過兩壇給他喝,喝完以後他就戀戀不忘了。

  清舒笑著說道:「那個已經沒有了,但家裡存了一些桃花酒跟菊花酒。」

  兩百多壇的百年美酒如今只剩下三十多壇,清舒是不敢再往外拿了。不然的話,怕是一壇都留不住了。

  二老太爺笑著說道:「他不喝酒但喜歡喝茶,你要覺得兩壇醬菜拿不出手添兩盒茶葉,不過不要太貴重。」

  清舒心裡有數了:「二師兄,那日我要不要跟著一起去。」

  「不用,有我帶著去就好。」

  他與瞿魁相熟多年,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說,清舒去的話有些話反而不好開口。

  「好。」

  當日晚上,福哥兒得了這個消息問道:「娘,這位瞿先生很厲害嗎?」

  「你師兄說他除了不懂排兵布陣,其他都精通。有道是嚴師出高徒,福兒,你要拜了他為師以後肯定要學很多東西。」

  福哥兒笑著說道:「先生經常跟我說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娘,我不怕累,就怕學不到東西。」

  清舒覺得吧,要孩子都能像福哥兒這般懂事,再生幾個都不嫌。不過,這也只是想想罷了。

  過了兩日,蘭二老太爺帶著清舒去了白檀書院。

  進了書院福哥兒朝著四周看了下。路很寬敞,兩旁也全都種滿了樹。

  福哥兒輕聲說道:「師伯,這兒除了大啊點也沒什麼特別啊!」

  二老太爺摸著鬍子,輕笑道:「確實沒什麼特別的,等你在這兒呆上一段時間你還會嫌路太遠了。」

  進了書院不許坐馬車跟轎子,必須走路。這個規定是第一任的山長制定的,這些年沒改變過,所以哪怕他這麼大年歲進了書院也必須走著。

  在沒辭了這差事之前,他每天去給學生上課時就受罪了。

  福哥兒搖頭說道:「不會啊!每天吃完飯,我娘都帶我們去院子裡走步。」

  兩人走了一刻多鐘才到一個院落外。那小院四周用竹子圍起來,籬笆左邊種著蔥跟幾樣蔬菜,右邊種著各色的花草。

  福哥兒有些訝異,問道:「為何左邊種菜右邊種花草,難道書院沒有菜買嗎?」

  二老太爺樂呵呵地說道:「右邊歸瞿先生管,左邊歸他媳婦料理。」

  「原來是這樣啊!」

  正說著話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來。就見這人很清瘦,穿著一身青色西布長袍,看著五十左右年歲。樣貌並不出眾,就跟在街上見到的普通老頭一樣。

  「重光,這就是我的師侄。」說完,二老太爺拉著福哥兒說道:「這位就是瞿先生。」

  福哥兒躬身說道:「符臻見過先生。」

  瞿魁迎了兩人到院子,然後問了福哥兒:「你剛說左邊種的是菜,那地里的菜你都認得嗎?」

  福哥兒點了下頭,然後就將地里種的六種菜都說出來了。

  「誰教你的?」

  福哥兒笑著說道:「我娘教的。我娘有時候做餃子或者糕點會讓我跟妹妹幫忙,然後會教我認各種的菜蔬跟家禽。」

  瞿魁有些訝異,許多人家都講究君子遠庖丁的:「那你學會了嗎?」

  「我比較笨,到現在也只學會了擀餃子皮。」福哥兒有些靦腆地說道:「我包的餃子煮的時候總散掉,我娘說我在廚藝上沒天賦就不讓我包了。」

  清舒在京城那是人人皆知的大名人了,想不知道都難。不過瞿魁真沒想到,她竟還會教孩子做吃的。

  瞿魁問道:「那你在什麼方面有天賦?」

  符臻猶豫了下說道:「我娘說我在畫藝上有些天賦,其他都平平。」

  二老太爺聽到這話哈哈大笑:「你娘實在是太謙虛了。重光,這孩子已經將四書五經都學完,這一年還跟著蘭瑾學畫跟棋藝。另外,他還習了武。」

  瞿魁有些意外:「你習武了?」

  習武很辛苦,若是大人不監督一般這么小的孩子堅持不下來。

  符臻搖頭說道:「我那不算武功,只是學了一些拳法。我娘說要一直堅持憐,以後不僅身體強壯也不怕被人欺負了。」

  「所以你堅持了嗎?」

  福哥兒點頭道:「我每日清晨跟晚上練三刻鐘。」

  「重光,你看著孩子是不是很自律?」

  福哥兒搖頭道:「世伯,這沒什麼的。我娘每日早晚都會打拳,我爹在家的時候每日起得比我還早呢!」

  等他說完,蘭老太爺樂呵呵地說道:「重光,這孩子不僅天資高還很自律,你要是不收下他將來肯定會後悔的。」

  瞿魁看向福哥兒,說道:「你每日練的什麼,給我們看看?」

  福哥兒看了下院子,搖頭說道:「這兒太窄了,施展不開。」

  他住的院子都比這個小院寬敞,福哥兒覺得這白檀書院雖然名氣大,但這些先生日子可能不大寬裕。

  話一落,福哥兒就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先生,我不是嫌你這兒太窄,我只是怕等會不小心損壞了你的花草。」

  瞿先生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不過很快隱去了:「無妨,弄壞了重新種就是了。」

  他自然看出福哥兒只是隨口一說,並不是嫌棄這兒寒酸。

  福哥兒也不扭捏,當著兩人的面打了一套段家拳。

  打完以後,福哥兒說道:「這套拳法是我娘教的,我娘說她只會這個,等我爹回來讓他教我劍法。」

  瞿先生對他很滿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