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8章 釣魚(1)
元鐵找上柯衡,質問他:「姓林的去了哪裡?」
因為是柯衡送林菲上船的,所以才找的他。
柯衡覺得這也並不是什麼隱秘,說道:「我們有個人在呂宋被抓了,林護衛去呂宋救人。」
元鐵哼了一聲說道:「你別跟我裝傻,他們根本不是去找人,而是想找那批財寶。」
柯衡有些懵:「找財寶?什麼財寶。」
「還裝傻?信不信我錘爆你的頭。」
不等柯衡開口,田帆就著急了,他問道:「將軍,你說的是不是黑鬍子藏起來的財寶?」
之前搜到的東西太少了,軍中當時都在議論議這件事。可惜他們沒有一點線索而元鐵也沒追查,所以這事只能不了了之了。
元鐵說道:「對。之前以為這財寶藏在黑岩島,所以過來找。沒想到這兒是幌子,真正的藏寶地並不在這兒,」
田帆頓時明白過來了,這些人大清早離開就是去找尋那批財寶的:「將軍,這批財寶很可能藏在呂宋。大人,他們離開得時間不長,我現在去追能追得上的。」
元鐵沒好氣地說道:「什麼去呂宋,他們怎麼可能將那麼大批的財寶藏在呂宋。」
田帆不願意這麼輕易放棄,他說道:「將軍,我們不能就這麼放棄。將軍,這可是兄弟們拿性命拼的東西,不能全都讓總兵大人獨吞。」
柯衡覺得這話特別刺耳,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總兵大人獨吞,你有證據嗎?」
田帆說道:「上次的戰利品總兵大人就要了一半,這次想獨吞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柯衡當即罵了出來:「放你娘的屁,上次我們家大人一個銅板都沒拿,那些錢都是作為羅護衛去呂宋抓捕褚源的經費。還有,這個林護衛不是我們總兵大人的人,而是皇上派來的。」
田帆一怔,問道:「總兵大人一個銅板都沒拿?」
柯衡沒好氣地說道:「元將軍也在這裡,你若是不信盡可以問他。」
符景烯拿走了一半的金銀,所以後來分戰利品時柯衡跟老八他們都沒有。不過景烯承諾將來會加倍補給他們,也是如此沒人抱怨。結果呢?總兵大人吃了那麼大虧竟還被污衊,這個他可忍不了。
元鐵嗯了一聲說道:「另外一半的金銀確實是交給了羅護衛,讓他用此來抓捕褚源的。」
田帆沒想到真想竟是這樣,瞬間羞愧不已,要知道這段時間以及下面的將士暗地裡沒少嘀咕符景烯。
不過很快,他就問道:「將軍,姓林的做出這事,總兵大人知道嗎?」
柯衡沒好氣地說道:「林護衛是皇上派來的特使,我家大人的話他也不會聽。這次的事,肯定是皇帝的意思。」
不等兩人開口,柯衡又說道:「元將軍跟田將軍你們也不要生氣,哪怕林護衛將所有財寶都拿走,你們該得的好處大人會幫你們跟皇上要的。」
當初說好朝廷一半水軍留一半,可這錢要全都落到皇帝手中,怕到時候一口湯都喝不到:「不行,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得儘快趕回福州。找到姓林的,讓他給我一個交代。」
這次柯衡沒再提意見。這個林護衛過河拆橋確實做得太過分了,應該給個教訓。
田帆卻是有些擔心地說道:「大人,這事要走漏風聲,他們能安然將這些財寶運回到福州嗎?」
元鐵沒好氣地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啊?別廢話了,趕緊回去休息,明日咱們啟程回福州。」
田帆看他憔悴的樣子有些擔心,說道:「明日就回去嗎?大人,你還是再休息兩天吧!
「休息個屁啊,明日就回去。」
柯衡不想回去,說道:「元將軍,我有些不舒服,能不能後日再返航。」
元鐵看也不看他,說道:「那你後日再回吧!」
反正明日他是一定要回去,誰都攔不住。說好的事結果卻變卦,這事要不解決他氣不順。
柯衡默然。
到第二天清晨元鐵收拾齊整準備離開,柯衡這個時候找上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出來,柯衡說道:「這是總兵大人讓我給你的。」
元鐵沒接信,而是冷著臉問道:「說的什麼?」
柯衡無奈地說道:「這信是給你的,我怎麼知道上面寫的什麼?」
總兵大人寫給別人的信,他怎麼可能去拆。
看完信後,元鐵的臉色一些凝重起來。
柯衡問道:「將軍,我家大人說了什麼?」
元鐵說道:「大人說財寶的事情已經泄露出去了,我們現在已經被海賊給盯上了。」
那麼大一筆錢才,那些海賊得了消息不可能不心動了。
柯衡有些愕然,說道:「這事怎麼會那麼快就泄露出去?」
元鐵說道:「在我們啟程的當日傍晚,大人就將消息放了出去,目的是引那些海賊來。」
柯衡一聽就明白過來了,說道:「總兵大人是想用這批財寶當魚餌,吸引那些海賊過來,然後藉此滅殺他們。」
元鐵點點頭說道:「對。」
柯衡看著他說道:「可我們就這麼一些人,那些海賊要得了消息一窩蜂地來追擊我們,我們到時候可就危險了。我們家大人是不是還有其他安排。」
沒有周全的計劃,大人是不可能讓他們冒險的。
元鐵說道:「總兵大人說讓我們耐心等幾日。」
他不知道符景烯的計劃是什麼,但只要在黑岩島就不怕。這兒易守難攻,他們又有一千多人,不管多少海賊來都讓他們有去無回。
兩人剛談完,田帆就在外說道:「將軍,船準備好了,可以走了。」
元鐵搖頭道:「我剛才頭又痛起來了,等養幾日再回去。」
田帆一聽就著急了:「將軍,我現在就去叫軍醫來。」
元鐵將他叫住了,說道:「不用了,那軍醫醫術一般是治不好我這毛病的。你也別擔心,休息幾日就好。」
他有頭疾,不過很少發作,但一發作就會非常痛苦。有次發作痛得從椅子滾落在地上,當時田帆正好在場。
「那休息好了再出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