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4章 擔憂(2)

  第1634章 擔憂(2)

  清舒眯上了眼睛,平日裡躺床上沒一會就能睡著。可她現在腦子亂糟糟的,怎麼都睡不著。

  符景烯感受到她的煩躁,不由問道:「清舒,怎麼了?皇后是不是要你做根本無法做到的事?」

  清舒失笑,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沒睡著啊?」

  她覺得自己裝得還不錯,卻沒想到一下就被景烯給看穿了。所以說,枕邊人太了解你有時候也挺頭疼的。

  「真正睡著的人呼吸應該很均勻,可你剛才呼吸一會重一會輕的,明顯是沒睡著了。清舒,有什麼事你說出來我幫你琢磨琢磨。」

  清舒笑著問道:「你覺得以易安的性子,她會讓我去做那些無法解決的難事嗎?」

  想著紅姑說的話,符景烯問道:「肯定是有什麼事,不然你不會焦心的睡不著覺。清舒,咱們是夫妻,有什麼事咱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真沒什麼事。」

  符景烯沉默了下說道:「清舒,我與你相識十四年,成為夫妻四年多。你心裡有沒有事我能不知道?若如此,那我這個丈夫就太失職了。」

  主要是他想來想去也猜不到清舒在憂心什麼。根據紅姑說的鄔易安離開時清舒心情還不錯,照理來說應該跟鄔易安無關了,但符景烯卻斷定此事與她脫不了干係。

  清舒想了下說道:「今日易安與我說,皇上承諾只要她管好了兵器製造部,到時候就將兵部交給她管。」

  「這是好事啊!」

  清舒點點頭道:「除此之外還答應將章華宮給她,讓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過去小住幾日。」

  符景烯說道:「我聽說章華宮非常的漂亮,皇后會喜歡也很尋常。」

  清舒反問了一句:「你不覺得皇上這樣有些過了嗎?」

  「什麼?」

  清舒說道:「讓易安掌管兵器製造部也就算了,這事易安主動求的,可皇上主動承諾她去兵部任職,你不覺得皇上太好說話了嗎?」

  符景烯解釋道:「皇上一直嫌軍政要務太多想找人分擔,現在給皇后娘娘做既得了她歡心自己又減輕了負擔,這是雙贏。」

  清舒說道:「易安肯定還要掌管宮務,這樣事情會不會太多了?」

  符景烯笑著說道:「宮務有太后,不用她管。」

  說到這裡,符景烯神色一頓:「你的意思是想讓皇后執掌宮務,可皇后不是最厭煩這些瑣碎的事。」

  「要宮務全都由太后執掌,她若起了心思害易安會很危險。」

  易安的性子,大部分的人是接受不了的。而太后更是傳統的女人,易安不僅搶走了她兒子還阻了她娘家青雲之路,以致現在就已經恨上了她。等事情繼續發酵下去,誰知道她會不會起歹心。

  符景烯也不否認這點:「太后確實不喜皇后,可這與皇上無干。」

  清舒沒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說起了自己:「當日我懷著身孕去衙門上差,你都擔心我太累不想我去衙門任職。易安身體可是受過重創,給她那麼多事就不擔心易安身體受不了嗎?」

  符景烯聽明白了,他輕嘆一聲道:「你還是不相信皇上對皇后是真心。」

  清舒搖搖頭頭道:「不,我只是覺得皇上對皇后太好了,好得讓我聽了不安心。」

  符景烯笑道:「那我對你也很好,你也不安心?」

  「不說我們自小就認識且經了很多事,只說成親以後你怕我累著很多事都不讓我干,這就與皇上的行為完全不一樣。」

  不過符景烯很尊重她,見她堅持要做也沒再反對。

  符景烯聽清舒這麼一說也覺得是有些不對,不過他還是問道:「你懷疑皇上別有用心想利用皇后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沒道理啊!皇上是在放權,而皇后掌的事越多權越大,到時候再想除掉她就很難。」

  「這就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清舒苦笑道:「直覺告訴我這裡有問題,而我的直覺從沒出過錯。可偏偏皇上所做的事,除了會讓易安受點累,從其他方面來看都對易安有利。」

  「這就是你不想告訴我的原因?」

  清舒點頭道:「我怕你聽了,會覺得我想太多了。」

  符景烯將她摟在懷裡,笑著說道:「你剛都說了你的直覺從沒出過錯,我又怎麼會覺得你想太多了。而且經你這麼一分析,我也覺得有問題。」

  「你覺得會是什麼問題?」

  符景烯搖頭道:「一時半會想不出來。不過若是皇上真的別有用心遲早會露出痕跡出來,到時候我們想辦法應付就是。」

  「你也不用擔心,如今邊城時有戰事,朝廷還得靠鄔家抵禦外敵。而只要國公府安然無恙,皇后的地位就沒人能動搖。」

  清舒輕輕地應了一聲,然後嘆道:「我真希望是我多想了。」

  符景烯柔聲說道:「清舒,皇上雖是天子但他也是人,不管什麼事都得靠下面的人去辦。只要由人去辦總會露出蛛絲馬跡出來,我們總能查到的。」

  再者兵來水擋土來水淹,沒什麼好怕的。

  清舒親了他一口,柔柔地說道:「景烯,有你真好。」

  有他在,哪怕滔天巨浪她也不怕。

  符景烯狠狠親了她一口,然後貼著她的耳朵說道:「我將窈窈抱到耳罩防去好不好?」

  既睡不著,還不如做一些有益身心健康的事。

  清舒趕緊推開他,說道:「好晚了,趕緊睡覺。」

  見她不樂意,符景烯也不勉強。

  清舒想了下又問道:「景烯,你說我要不要跟易安提個醒?」

  說吧沒憑沒據的,而且萬一易安相信她的話那就永遠不可能與皇帝交心;不說吧清舒又怕她陷進去,皇帝要真別有用心以後她到時候肯定會非常痛苦。

  符景烯沉吟片刻後道:「暫時不要告訴她,我們再多觀察下。」

  「行,那我暫時不與她說。」

  符景烯嗯了一聲道:「清舒,以後有什麼事都與我說別悶在心中,會憋出病來的。」

  「沒憑沒據的我不知道如何開口。」

  符景烯笑著道:「這又不是斷案子,還得有憑有據才能說。這次就算了,以後萬不可再這樣了。」

  「嗯,以後有什麼事我都會與你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