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3章 添妝(1)

  第1623章 添妝(1)

  在莊子上玩了兩天,第三天吃過午飯他們就回京了。

  符景烯靠在車廂上說道:「清舒,等我四十歲就致仕,然後帶你遊山玩水去。」

  他是知道清舒很羨慕夏嵐,所以準備幫著皇帝再賣十八年的命就不幹了。

  清舒笑著說道:「你四十歲的時候窈窈還只有十八歲,嫁人了還好,若是沒嫁人難道還讓她自己張羅婚事?」

  符景烯一聽立即說道:「嫁什麼人,窈窈以後跟我們一起去遊玩。」

  「不嫁人了?」

  符景烯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嫁,我養她一輩子。」

  「你沒聽過一句老話嗎??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你若是不讓她嫁人不能享受完整的人生,以後不得恨死你。」

  符景烯神色一頓,說道:「嫁人可以,但必須是我選的人。」

  他肯定要將對方十八代祖宗都查清楚了,這樣才放心。當然才學樣貌人品都必須讓他滿意,否則免談。

  清舒看他如臨大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選的人要是女兒不喜歡怎麼辦?」

  「不喜歡那就不要嫁了。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要嫁了個品不端的人豈不是掉入火坑了了。」

  清舒笑著說道:「若是她執意要嫁我們不認可的人怎麼辦?」

  說到這裡,清舒不由道:「像我娘當初外婆就不同意她嫁給我爹,想讓她嫁給望明舅舅。但她不樂意,還絕食相逼,我外婆無奈之下只得答應了她。」

  符景烯說道:「那是外婆太慣著岳母了。若換成是我,明知道對方品行不端哪怕讓她餓死也不會讓她嫁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咱們的女兒肯定不會像岳母那般的。」

  清舒點頭道:「這個自然。不過你以後不要太慣著她,我怕再這樣慣下去她脾氣越來越大。」

  符景烯笑著說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平日裡寵下沒關係,但涉及到正事肯定要嚴肅了。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吃過早飯就帶了兄妹兩人去了鎮國公府。易安看到她笑著道:「這三日舒服吧?」

  清舒笑著道:「不舒服,累慘了。頭一天帶著福哥兒去爬山,到後面我累得都快走不動了;第二天帶著福哥兒又是釣魚又是下河抓魚放風箏,景烯累得不行。」

  易安笑著說道:「我還以為這三日你們夫妻快活似神仙呢!」

  「帶著兩個孩子出去遊玩哪還能舒服。不過福哥兒玩得很高興,還說下次要帶了果哥兒一起去。」

  聽到這話,易安搖搖頭說道:「斕曦去桐城的日期已經定下來了,等我回門以後她就要帶著果哥兒跟晏哥兒去桐城了。」

  清舒一驚,說道:「之前不是說讓果哥兒留在京城,五歲以後再去桐城嗎?」

  易安搖頭說道:「爹來信說不能將果哥兒留下。三哥一旦被冊封為世子,他就是我們我們國公府第六代繼承人了。所以我祖父說,果哥兒必須由他跟三哥一起教導。」

  清舒有些不舍:「若是福哥兒知道肯定會難受的。上次沐晨去常州他就難過得差點掉眼淚,這次果哥兒再走他沒玩伴更傷心。」

  易安說道:「我跟我娘也捨不得果哥兒走,可沒辦法。若以前還可以讓他留下,現在卻不成了。」

  他爹是為國公府的長遠考慮,所以她們捨不得也不能反對。

  清舒問道:「斕曦的身體受得了桐城那惡劣的天氣嗎?我真怕她一過去就病倒。」

  易安笑著說道:「現在那兒暖和得很,等到冬天對身體虛弱的人來說確實難熬。不過你放心,府里有地暖的。」

  問題是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都躲在屋子裡不出來啊!不過哪怕仍不放心清舒也什麼都沒說,因為說了也不會改變這一結果。

  易安看她難受的樣子笑著道:「好了,不說這個了。今日可是我添妝的日子,你準備了什麼好東西?」

  「忘了。」

  易安看向她說道:「你若是真忘了,我現在就將你趕出去。」

  清舒好笑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至於這麼狠心嗎?」

  易安冷哼了一聲說道:「就算你忘記了,符景烯以及你身邊的人不會提醒你嗎?」

  清舒笑得不行,說道:「放心,忘了我自己也不敢忘了你的添妝禮。」

  看到紅姑拿了一副捲軸過來,易安說道:「快打開給我看看畫的什麼。我跟你說,千萬別是我的畫像啊!」

  畫的不是易安的畫像而是十二花卉,一種花卉對應一個月份。這畫筆只普通畫作的兩倍多點大,所以這些花卉畫得比較小。不過哪怕小,花草樹木鳥石一樣不缺。而且這畫用筆老練蒼秀,顏色設置大膽。

  易安喜歡看這種妍麗的畫作,清舒這畫是完全按照她的喜好畫的。

  易安觀賞完了以後笑著道:「這麼一幅畫你費了多少時間?」

  這畫比例小了耗費的精力就更大,需要的時間也就越長。這樣一幅畫保守估計要三四個月年以上才能畫完。這還是很順利的情況下,若不順利一兩年都有可能。

  清舒笑著說道:「賜婚以後我就在琢磨這事了,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你會喜歡我親手做的禮物。」

  「這個當然了。這首飾啊衣服的有錢哪都能買到。可你這幅畫就不一樣了,世間就只此一件。等以後我讓人裝裱了就掛在我宴客的地方。」

  清舒笑著說道:「好。」

  易安看著這幅畫,誇讚道:「清舒,我以前一直以為你只會畫牡丹,沒想到梅蘭竹菊這些你都會畫且還畫得這般好。」

  清舒搖搖頭道:「比不過夏嵐。」

  「你這目標定得也太高了。夏嵐在畫藝上有極好的天賦,不然唐老先生也不會收她為關門弟子還傾盡所有地培養她。」

  清舒笑著說道:「所以說人與人真不能比。像我們這種資質一般的,再如何努力都趕超不了那些天賦出眾的人。」

  「有天賦,也得肯努力能抓住機遇才行,不然再好的天賦也枉然。相反,哪怕天賦一般只要持之以恆地堅持總能有收穫。」

  易安指著這幅十二花卉圖說道:「你這畫已經有了畫師的水準了。

  特別是著色很大膽,深得她的喜歡。易安可欣賞不來水墨畫,當然也不是說不好看,就黑白相間的她天然排斥。

  清舒笑著說道:「畫師與大畫師雖只差一個字,但卻天壤之別。我沒有這方面的天賦,這輩子也就止步於此了。」

  易安讚嘆道:「已經很厲害了。」

  其實她覺得清舒不是沒有天賦,不然怎麼能畫出這麼漂亮的畫來。當然,跟夏嵐比肯定要差一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