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4章 搬家(1)
中秋一過,清舒就開始著人將暫時不用的東西搬去西交胡同去。其他院子的東西無所謂,但正院的東西都是她與景烯兩人置辦的都要帶走。
小瑜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正院的人都在收拾:「不是月底搬嗎?怎麼現在就動手了。」
「那些都是用不著的,先搬過去,等再過幾日我出月子直接帶著孩子過去就行。」清舒笑著問道:「你行禮都收拾好了?」
封小瑜點頭道:「都收拾好了,只是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帶沐晨去。」
長公主想讓沐晨留下但封小瑜捨不得,這次可不是分開三五日而是半年多,只要一想半年見不著兒子她心裡就難受。
清舒笑著問道:「這有什麼好糾結的,問沐晨就是了。他若是想跟你一起去常州,你就帶他一起走,他若是想留下那就明年開春再著人送去。」
「他一個孩子懂什麼?」
清舒搖搖頭道:「沐晨已經三歲了,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了。而且若是他要跟你去常州,長公主也不好反對呀!」
封小瑜還是有些猶豫:「沐晨臉上還有一點點的印子。」
「沐晨臉上的印子,若是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什麼了。只要堅持塗藥膏,很快就能好了。」
封小瑜還是有些擔心:「要是孩子水土不服怎麼辦?」
「沐晨都滿三歲了,他要都水土不服晏哥兒豈不是更適應不了。」
封小瑜猶豫了下還是說道:「那我等會去問沐晨,看看他的意思。咳,你跟易安斕曦都在京城,我是真不想去常州。」
「不想去也得去啊,總不能就丟他一個人在那不管吧?而且你們夫妻要一直這樣分開,你就永遠沒閨女了。」
封小瑜氣呼呼地說道:「我當初讓他外放到保定或者天津,他死活不願,不然的話我哪用這麼糾結啊!」
不管是保定還是天津都離京城近,來回也就幾天能時常回來。偏偏去了常州,來回得兩個月時間,一年都回不來一次。
清舒莞爾,說道:「常州還算好,若是去了雲南或者西北那才叫遠了。而且他外放也是為了鍛鍊自己,過幾年就回來了。」
封小瑜何嘗不知道這點,不然她反對到底了:「就怕振起回京符景烯又得外放了,你要跟著他去任上,到時候咱們還是不能在一塊。」
「你怎麼知道景烯會外放??」
封小瑜解釋道:「祖母說的。她說符景烯爬得太快根基不穩,最好還是外放磨鍊幾年。這樣既了解了民生經濟,又積攢了資歷。」
祁老夫人這般說,長公主也這般想,看來是得與景烯說說這事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
清舒回過神來說道:「要是過幾年他外放,我可能不會跟著去任上了。」
「為什麼?」
清舒解釋道:「一來孩子大了,到時候都要進學堂念書,地方上的學堂肯定沒京城好;二來易安到時候可能不會讓我出京。」
易安想讓她重新入官場這話她隱去沒說。主要這事還沒譜,不好對封小瑜說。這傢伙是個守不住秘密的,告訴她轉頭長公主就知道了。
想著易安那霸道的性子,封小瑜覺得還真有可能。
正說著話窈窈在旁哭了,清舒摸了下尿布發現濕了。
換了尿布以後,清舒抱起她餵奶。
封小瑜坐在旁邊突然說道:「清舒啊,你拿一套窈窈的小衣裳給我啊!」
清舒看向她。
封小瑜說道:「等我去了常州,我就將她的小衣裳放在枕頭下枕著睡。這樣,下一胎我就能生個閨女。」
民間是有個說法,想生兒子的話去別家討個小男孩的衣裳放在枕頭下面枕著睡;反之就放小女孩的衣裳。
清舒笑著道:「不靈的。」
這要靈驗,那些想要兒子的幹嘛還去求神拜佛看大夫,直接去別家求一套小男孩子的衣裳就好了。
封小瑜的臉瞬間就垮了:「你都說不靈,那枕了也沒用。」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清舒說的話特別准。哪怕上次梅熠航沒考中狀元,也沒讓她改變這個想法。
說了小半個時辰,封小瑜就去找沐晨了。
沐晨想也不想就說道:「娘,你跟弟弟去哪,我就跟著去哪。」
聽到這話,封小瑜的眼淚差點掉下來:「你若是跟娘去常州,那就不能跟傅先生上課也不能再跟果哥哥跟福弟弟一起玩。」
沐晨是有些捨不得,但他更不願跟封小瑜分開。
封小瑜愛憐地摸著沐晨的頭說道:「好,回去後娘就讓他們收拾你的東西,等過幾天咱們去常州。」
沐晨高興地抱著她:「娘最好了。」
看到她這樣,封小瑜反而有些內疚了。也幸虧聽了清舒的建議,不然將孩子丟下他得多難受了。
人多力量大,只五天的時間大部分的東西都搬過去了。
這日易安過來,看見清舒笑著說道:「怎麼院子裡的藤椅與鞦韆也不見了?你不會將它們也拆下來搬去西交胡同去了?」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那藤椅與鞦韆都是景烯做的哪能留下來,特別是那鞦韆以後可是要留給窈窈玩。」
在翰林院的時候符景烯時間比較寬鬆,他那段時間做了不少的東西。不過自調離翰林院後他整日忙得腳不沾地,想做點東西也沒時間了。
易安就說清舒不至於那般摳門了,連個鞦韆都要拆下來帶走:「你這搬進新居怎麼樣也要辦上兩桌吧?」
喬遷一般要辦酒的,一來是給新宅子聚集人氣二來也讓大家認個路。現在這個時候大辦不好,但請至親好友吃頓飯還是可以的。
清舒點頭道:「嗯,我準備辦四桌。」
易安問道:「到時候我來給你幫忙吧?」
清舒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笑著說道:「你確定要給我幫忙?」
她可是知道易安以前最不耐煩這些瑣碎的事了,上次籌善款的宴會還是小瑜一手張羅的。
易安知道她話里的意思,笑了下說道:「以後宮中舉辦宴會,難道還能假手於人。」
不喜歡也得學,而且還必須學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