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7章 受傷(3)

  第1417章 受傷(3)

  晨哥兒這一覺並沒睡很久,大概半個時辰就醒了。正好清舒做得早點好了,就給他端了上來。

  看到盤子裡擺放著的小豬跟小白兔,晨哥兒歡喜得不行:「姨姨,我要吃小白兔。」

  吃完了小豬跟小白兔,清舒又哄著晨哥兒喝了一碗紅棗小米粥。

  晨哥兒問道:「姨姨,姨夫呢?」

  清舒一聽就知道這是在惦記著符景烯承諾過的玩具了:「木馬跟九連環都放在廂房內,不過你想玩得答應姨姨一件事。」

  「姨姨,你說。」

  清舒說道:「不能抓臉,你要覺得難受跟姨姨或者辛嬤嬤說。」

  這麼重的傷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好,總不可能日日綁著孩子。不過等結疤的時候,傷口癢起來確實得將手綁起來。

  晨哥兒這會傷口已經不疼了,所以一口應下:「姨姨,我不抓的。」

  陪著孩子玩了一刻鐘不到,一陣困意襲來。清舒也不敢逞強,與辛嬤嬤說道:「我有些困了,你跟鳴琴好好看著晨哥兒,別讓他抓了臉。」

  其實晨哥兒傷口包紮好了,只要不用力去扯紗布或者摳傷口也不擔心。

  兩人都知道清舒最近嗜睡,趕緊讓她去休息。

  清舒沒留在公主府而是回家休息,結果一上馬車她就睡著了。好在馬車上被褥跟被子枕頭一應齊全,因為天冷還點了個小火爐。

  到家門口,紅姑直接讓拆了側門的門板讓馬車進去。一直到了二門口,她才將清舒叫醒。

  下了馬車清舒迷迷糊糊進了屋,倒床上又睡著了。

  傅苒聽到她醒了就抱著叫嚷著要娘的福哥兒過來,結果進屋就看見她睡得香乎。

  「娘……」

  為免他叫醒清舒,紅姑笑著將帶回來的一隻糕點取出來給了他:「哥兒,你看這是什麼?」

  「老虎,給我。」

  將一隻巴掌大的老虎吃掉以後,福哥兒又高興地玩起了他的那些玩具不再叫嚷著找清舒了。

  傅苒問道:「晨哥兒怎麼樣?」

  「很不好,左邊臉燙傷了一半,脖子也燙傷了一些。咳,縣主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孩子受這麼重的傷,換哪個當娘的不得哭死。傅苒說道:「這下面還有一個小的啊!」

  紅姑搖頭說道:「長公主已經找了個乳娘,好在哥兒不挑嘴乳娘的奶也吃。咳,就是苦了縣主了。」

  她們這些外人看著都難受,縣主這個當娘的就更不要說了,跟挖她心差不多了。

  說到這裡,紅姑不由搖頭道:「有孩子在,滾燙的茶水以及尖銳的東西都要放在高處以免孩子拿到。這麼簡單的道理連我都知道,關夫人竟不當一回事。」

  傅苒說道:「這樣的意外誰都不希望發生,我相信關夫人也是。不過這事也給我們提醒了,平日帶著哥兒時一定得小心不能疏忽大意。」

  紅姑點頭。

  這日符景烯天黑後才回家,進屋就聽到福哥兒的哭聲。他大跨步走進屋,就看見福哥兒坐在離清舒一米遠的地方。

  「爹……」

  窩在符景烯懷裡,福哥兒告狀了:「爹、娘壞,打屁屁。」

  符景烯颳了下他的鼻子笑著道:「那肯定是你不聽話,所以娘才要打你屁屁了。」

  福哥兒很委屈,覺得沒找對同盟。

  清舒說道:「很晚了,該睡覺了。」

  符景烯將福哥兒哄睡後就將他抱出去了,再折回屋子裡後問道:「晨哥兒怎麼樣了?」

  「我陪了下他就回來了。不過長公主請了薛太醫給他治傷,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符景烯嗯了一聲說道:「留疤應該不會,只是孩子這次罪受大了。」

  嘆了一口氣,清舒說道:「那是肯定的。不僅每天要換一次藥,還一天要喝三回藥。」

  那些藥特別苦,許多成年人都喝不下去更不要說個孩子了。

  想到這裡,清舒道:「小瑜自責不已,覺得都是她的錯,不管我怎麼勸都沒有用。」

  符景烯說道:「這件事的責任全在關夫人身上,要不是她將晨哥兒貼身服侍的嬤嬤支開哪會發生這樣的事。對了,這事寫信告訴關振起沒有?」

  「不知道,我沒問。」

  符景烯說道:「你還是與縣主說一聲,讓她將這件事告訴關振起。」

  清舒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告訴他又有什麼用?不說他遠在常州,只說關侯爺要留孫子在家住幾日也沒錯啊!」

  符景烯上說道:「等著關家人寫信過去他們就會避重就輕,到時候關振起可能覺得是小事,那晨哥兒這次的罪可就白受了。」

  這件事封小瑜與封家人最多就是指責關夫人照看不利,對於罪魁禍首卻不好問罪的。畢竟弄傷晨哥兒的關沐淙也不過是四歲的小孩子,這麼點大懂什麼。

  清舒明白過來,說道:「你的意思是讓關振起會給晨哥兒討要公道?可關沐淙也不過是個孩子,他能做什麼?難道還能罵關夫人打關沐淙?」

  符景烯解釋道:「他是不能罵關夫人,也不能打關沐淙,但他可以要求分家。分家了才能徹底擺脫關夫人跟三房。」

  沒分家就是一家人,在外面只能是暫住,逢年過節以及生孩子都得回侯府。可分家了就不需要了,分家了願意就過去吃頓飯不願意也無人指責。

  清舒搖頭道:「你看我,怎麼就沒想到這點了。」

  「你現在精神不濟,想不到也很正常。其實我也就這麼一說,也許縣主早就寫信過去了。」

  清舒說道:「必須分家,再不分家誰知道以後還會出什麼事。」

  符景烯看她上火了,與她說了另外一件事:「廣總兵受傷了,傷得比較重,福建總兵又得換人了。」

  「怎麼受傷的?」

  「他為了立威斬殺了一批草菅人命觸犯軍令的武官。被殺的其中一個武官的妻子懷恨在心,花重金買通了他身邊的貼身護衛知道了他的行蹤。然後將這個消息賣給了那些海賊,廣總兵在巡視的時候受到埋伏受了重傷。」

  「貼身的侍衛竟那麼容易買通??」

  「怎麼收買的我不清楚,不過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符景烯說道:「原本福州都被他穩定下來了,誰想他被身邊的出賣弄成重傷。廣總兵這一受傷,寇賊的氣焰更囂張了。」

  「這麼說又要再派人去福州了?」

  符景烯點頭道:「是,人選這兩日應該就要定下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