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
蘇晴天看著自己手機銀行上的轉帳記錄,她伸手指在屏幕上,心裡默默數數。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
她捂著嘴,欣喜若狂。
發財了,蘇家竟然願意給她兩個億……
她將所有的人微信和電話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又單獨給蘇正德發了條微信。
【婚禮的時間你們定吧,我答應了,這段時間就不要打擾我了。】
古城。
林鬼鬼穿越在臨時搭建的板房外,天師協會的人都聚集在一起討論著什麼,現場很亂……
張儒念見蘇晴天和瀾序兩人中間夾著一個小不點,陰陽怪氣道,「這蘇晴天說是回家請她師祖出山,師祖沒請出來,倒是又帶了一個拖油瓶出來。」
瀾序現在是怕了這副會長,每次見蘇晴天都挑事說幾句,雖說他是父親的好友,但他一直都不太欣賞這人的行事風格。
「張伯伯,晴天沒有帶拖油瓶,這位便是她門派的師祖。」
瀾序本來是想替她解圍的,但看著眼前幾人奇奇怪怪的眼神,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好心辦壞事了。
張儒念嘴角嘲諷的意味特別明顯,「這位是她師祖?毛都沒長齊的丫頭,你說是她女兒我還說不定能信。」
蘇晴天上前一步,她本就不喜歡張儒念,見他這樣編排人她忍不住想給他兩巴掌。
她走到張儒念身邊,還沒動手呢,就見他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喉嚨,表情還很痛苦的樣子。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林鬼鬼雙手環胸,「你沒有感覺現在呼吸不暢、心口發緊、頭疼腦熱?」
張儒念自覺點頭,沒辦法,都中了,就在他以為林鬼鬼會幫他的時候,林鬼鬼往前走了一步,說話的聲音軟軟糯糯的。
「那就對了,這叫封喉鎖鼻符,你既然這麼喜歡說話,那就多說點,一定要不斷地說話,不然你很有可能窒息而亡。」
張儒念一個踉蹌差點倒在地上,他可是天師協會的副會長,海城很多高官見了他都得給他兩分薄面,現在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面子,他老臉都沒了。
「你說的封喉鎖鼻符我從未聽聞,我勸你趕緊把我身上的什麼東西解開,不然我開除你天師協會會員的身份。」
蘇晴天一臉看戲,「那你趕緊開除我吧,開除我你就別指望裡面的人出來了。」
眾人聽都沒聽過這類符篆,見副會長這樣,其他人都漸漸後怕,畢竟他們剛才也附和了。
天師協會的成員都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什麼,大多是討論剛才林鬼鬼使用的符篆,還有一些在小心翼翼的質疑蘇晴天是不是能將考古隊的人救出來。。
這時,二樓板房出突然傳來一個厚重而威嚴的聲音。
「晴天來了。」
瀾序聞言跑到連結的步梯上將人扶了下來,「師父您怎麼來了?」
甘鴻穿著一件青色的衣袍,袖子被挽了起來,頭頂的黑白分明的頭髮被一根木簪固定在一起,見到蘇晴天和林鬼鬼的時候,笑的很慈祥。
「你們真有辦法救裡面的人出來?」
甘鴻大師是天師協會裡最年長的天師,能力也很出眾,大家都很尊重他,蘇晴天也是,見他老人家都來了,她禮貌性的笑了下。
「確實能救,不過要聽我小師祖的。」
眾人的目光刷一下的停留在林鬼鬼身上,她穿著連體衣,腳下踩著一雙輕薄的地板襪,下巴上還流有她的口水,任誰都不敢相信這樣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孩子有辦法救一個連天師協會都束手無策的考古隊。
甘鴻眯著眼睛,最終妥協。
「行,那就帶路吧。」
由於會長不在場,張儒念現在又不清醒,眾人只好推舉甘鴻暫代會長挑幾個人一起跟著蘇晴天她們下去。
很多人都不敢去了,這個墓地很邪門,又聽說是一個小丫頭領頭,大家更不敢去了,瀾序大家後退的動作,最先帶頭站出來。
「師父,算我一個,我願意跟著晴天她們一起下去。」
甘鴻本想自己上的,但場外必須要留一個經驗多一點的人在關鍵時刻救場,大家見會長的兒子都豁出去了,幾個年輕一點的成員都跟著站到瀾序後面去了。
甘鴻一共選了八個人,林鬼鬼走在最前面,蘇晴天緊緊跟在她身後,瀾序第三,其他人陸續跟在後面。
一路上,瀾序一直描述著考古隊遇難前後發生的事情,很快她們就來到古墓的洞口,說是洞口,其實更像是一個小而窄的天窗鐵門,胖一點的人未必能進去。
林鬼鬼第一個跳進去,裡面是一條彎彎曲曲的暗道,一米八以上的人在這必須低著頭,靠近洞口的位置還零零散散有些光亮,越往前走越黑,牆壁上有一些新的劃痕,應該是那波考古隊的人留下來的。
他們開著手電筒,林鬼鬼從蘇晴天挎包里拿出一張紙,在後面手電筒的照射下,快速折成了一個紙盒,她輕輕在紙盒頭上點了點,只見那隻小紙鶴噗嗤噗嗤的拍著翅膀。
林鬼鬼將紙盒拋了出去,「你去前面打探一下。」
蘇晴天看著紙鶴越飛越遠,想起之前林鬼鬼送她的那一頂轎子,正是因為那頂轎子,瀾序才發現的她,還邀請她加入天師協會。
瀾序將林鬼鬼剛才的動作看的清清楚楚,不禁發出一陣驚嘆,「你竟會紙系術法,我師父都不會。」
林鬼鬼沒接話,很自然的繼續往前走。
前面的路變得越來越複雜,四周寂靜的可怕,不知道是隔音效果好還是方向走錯了,完全沒有聽到任何求救聲。
走在最後的白豪不禁有些害怕,「是不是走錯了,考古隊的人被困在裡面肯定會想辦法發出聲音求救的。」
他這一句話讓很多人都開始心驚膽戰起來,畢竟他們不是專業挖墳的,要真遇到點啥事,小命都可能交代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