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家裡是不是曾經起過一場大火?就在這裡附近,大火無緣無故來,又莫名其妙撲不滅,火勢兇猛,足足燒了一整夜。」
高擎都快被逗笑了,這是接著師父的話硬編啊,他點了點心一的衣袖小聲開口,「師父,您剛剛真應該答應拜她為師,比你還能扯呢。」
心一難得嚴肅起來,「去去去。」
墨昭耀聞言恢復了平常生人勿進的氣場,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
「你怎麼知道?」
林鬼鬼不答反問,「是不是從那場火之後,家裡也經常莫名其妙出現過蛇?」
墨昭耀沒有接話,深邃的眼眸就這樣盯著林鬼鬼,他自認為閱人無數,此刻卻連一個小嬰兒都看不穿。
那場火雖說沒有多少人知道,但要是可以打聽還是有小道消息能打聽出來,可家裡這些年時不時出現的蛇卻只有墨家自己人知道,他低頭對著同樣震驚無比的流芳試了一個眼色,流芳接收到信號的時候,匆忙的將觀光車給開走了。
林之春見氣氛不對勁,抱著林鬼鬼手不自覺的收緊了一分。
林鬼鬼完全不懼怕他周身散發的寒意,只是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讓她有些不適應,於是她輕鬆一笑,「叔叔看過山海經嗎?」
墨照耀兀自點了點頭,「看過,不過這跟山海經有什麼關係?」
「蛇身九頭,食人無數,所到之處,盡成澤國。這地底下藏著東西呢,你說你們家了的風水能好嗎?沒有斷子絕孫就是看在你們祖上的功德了。」
墨昭耀頭都快炸了,他猜想過很多地底下的東西,但從沒往妖魔鬼怪上想過,三十多年的文化洗禮,聽到這個,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潛意識裡還是不想相信的,但幾個姐姐結婚多年都不得子嗣,就算有子嗣生下來也都是死胎。
他的婚姻之路也十分艱難,每每家裡有合適的相親對象,只要家裡人一動結婚的念頭,對方非死即傷,從那之後他再也不敢對任何人有這方面的想法,哪怕曾經遇到過真正心動的人,最終也只能親手將人推走。
餘下幾人腦海里只剩下斷子絕孫這四個字,堂堂海城首富,非得說人家斷子絕孫。
高擎忍不住吐槽,「師父,我覺得這孩子魔怔了,我們這回是不是要栽她手裡了?」
心一:「我覺得你魔怔了。」
墨昭耀沉默半晌,終於開口,這次語氣卻明顯親和了不少,「鬼鬼,那你說,叔叔家的風水還有救嗎?」
林鬼鬼:「當然,把地底下的那位找出來就行。」
墨昭耀剛才還炙熱的心在聽到這句話時一下子又跌到了谷底,他將十年前那位大師的事情也說了出來,他何曾不想把那東西找出來,可都挖地三尺了,一點不見蹤跡。聽林鬼鬼這話的意思,那東西不找出來,家裡肯定還是會受影響。
林鬼鬼噘著嘴,吐了幾個小泡泡,「這相柳是上古凶獸,別說挖地三尺,就算是把這片地挖個底朝天你們也挖不出任何東西,萬事萬物都要講究方式方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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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林鬼鬼一臉驚訝的盯著林之春,「大哥,你有沒有發現我現在說話越來越流暢了?」
林之春:「……」
拜託,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這時,一輛插著紅色旗子的加長保姆車緩緩停靠在他們之間,流芳下車將后座車門推開,一個穿著休閒老年裝的人從車上下來。
墨昭耀趕緊上前攙扶,「爸,不是說好了一會一起用晚飯就行,您怎麼還親自來了?」
墨鋒卓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幾人,目光漸漸停留在林之春和他懷裡的嬰兒身上。
「果然是你,年輕人,看來我們還是有緣啊。」
林鬼鬼搶先一步,不為別的,這墨家人身上的功德真是一個比一個濃郁啊。
「爺爺好。」
墨鋒卓剛才聽流芳說這次家裡來了一個有真本事的小師父,不曾想竟是這么小的小師父,他將提前準備好的黑金卡遞了過去。
「你好你好,鬼鬼來爺爺家看風水辛苦了……」
林鬼鬼莫名其妙得了一張在小說里見過無數次的黑金卡,「爺爺,可我還沒有看完啦,給錢是不是有點早。」
心一和高擎瞬間不淡定了,憑啥就她一個人有啊。
墨鋒卓一臉和藹,「誰說這是看風水的錢,這是爺爺給你包的小紅包,只要來我家的小寶寶都有紅包。」
高擎鬆了口氣,原來是小寶寶特有的紅包。
林鬼鬼看了一眼林之春,這個時代的規矩她還是懂的,見他點頭,她麻溜的把卡放進口袋裡,奈何口袋太小了,不過她有空間啊,最近進步不少,還沒試試現在空間的大小……
林之春見狀準備開口讓她把卡片交給自己代為保管,話還沒說出口,就看見林鬼鬼手裡的黑金卡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這……這怎麼回事?」
「喲,喲,師父你看見沒?卡,歘一下沒了,沒了!」
高擎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心一自然是看見了,能將隨身物品瞬移到另一個地方,他祖師爺都沒這個本事。
墨昭耀父子倆自認為見過的能人異士不少,林鬼鬼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心裡早已經驚濤駭浪,表面上卻依舊雲淡風輕。
飯廳。
六人陸陸續續落座,家裡的傭人也都格外熱情,上午來的時候那一個個冷漠的像欠他們幾百萬似的,現在個個笑眯眯的。
心一和高擎選了個最不起眼的位置,抱團取暖,相比林之春和林鬼鬼兩人的待遇,那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墨昭耀和林之春兩人聊著工作上的事情,墨鋒卓偶爾也說摻和幾句,林鬼鬼的目光卻時不時的看向斜對面的一幅全家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