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九點。
江止軼帶著傑克開車來到江家老宅。
他牽著傑克進門時,江老爺子正背著手,悠閒自得從花園裡練完太極回來。
「爸!」看到江老爺子,江止軼挺恭敬地喚了一聲。
「嗯!」江老爺子瞥了他一眼,隨後背著手繼續慢悠悠地踱步進大廳,一點都不把江止軼這個兒子放在眼裡。
自從江止軼接手家族生意起,江老爺子誓要過退休老人的生活,他還特意找了個太極老師,每天早上教他練太極。
「汪汪……」就在江老爺子進屋後,被江止軼牽著的傑克忍不住大叫出聲。
「這狗哪來的?」江老爺子聽到狗叫聲,皺著眉頭沖著兒子數落,「你不知道家裡有孩子啊,養只狗多不衛生,這狗經常跟孩子待在一起還會把細菌傳給孩子!」
「爸,這隻狗是威廉的,跟威廉待了有四年了!」江止軼連忙回道:「我讓人定期打疫苗和驅蟲,這狗比人還乾淨!」
江老爺子聽到這狗是他的寶貝孫子後,數落的話頓時憋回了自己肚子裡。
「爸,威廉呢?」查看大廳一圈都沒看見兒子,江止軼好奇地問道。
「樓上睡覺呢!」提到寶貝孫子,江老爺子一臉寵溺,又說道:「小孩子家家睡眠好……」
江止軼聽到威廉還在樓上睡覺時,下意識地抬起胳膊看了下腕錶。
已經九點一刻了,擱以前這個點威廉早就起床。
威廉是江止軼第一個孩子,之前江止軼也沒教育孩子的經驗,再加上沒有孩子母親在旁邊協助,江止軼教育威廉就跟當年江老爺子怎麼教育他一樣,江家自創的一套軍事化流程。
每天六點半起床,被子自己疊,洗漱自己搞定,而作為父親的他只需要檢查一下,如果發現不合格,面壁半小時。
當年江老爺子在江止軼的童年記憶中扮演的是暴君的角色,但是如今面對威廉,很顯然江老爺子早就忘記他當年的鐵腕手段,變成了一個徹底沒有原則的軟骨頭。
但是江止軼卻不允許威廉這樣墮落,他也不理正在說話的江老爺子,黑著臉大步走到樓梯口上樓。
江止軼剛到二樓,江老太太正好準備下樓,看到兒子黑著臉的模樣,江老太太心裡一驚,連忙喚道:「阿軼,阿軼,你這是怎麼了啊?」
可是江止軼卻看也不看江老太太,大步走到威廉的房門口,伸手用力地扭開門把,推門而入。
威廉房間的窗簾全拉上了,房間裡漆黑地伸手不見五指,江止軼看到這情形,黑臉開了燈後,又將四周的窗簾全部拉開。
這會兒,江止軼才看清楚小床上的情形。
躺在床上的小傢伙睡姿極差,兩隻胳膊抱著被子,一條腿露在外面,他進屋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小傢伙還在呼呼大睡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江止軼惱火至極,抬腿就把小傢伙從床上踹到了地上。
「啊!」好夢正酣的飯糰「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他痛地尖叫了一聲,一臉懵懂地揉著眼睛剛睜開,就看到他的面前站著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