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新的外國實習生？

  等等，你不等等病理結果再處理肝面嗎？

  一眾觀摩醫生自然是不敢說什麼的，看看武小富，又看看崔文耀，他們倒不是說擔心武小富的手術出問題，或者是對患者產生什麼影響，只是單純的視覺衝擊，有悖於平時他們的所見所學，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崔文耀面對眾人的目光，也是有些難崩。

  「咳咳，小富，要不等等病理結果。」

  武小富聞言點了點頭，「好，那就等等。」

  只不過，看著武小富放下手中器械，眾人又是有些無語，這還好等什麼等啊，肝面都處理完了啊！

  手咋那麼快呢？

  看著武小富那自信的面孔，這一刻，眾人都是真的領教了什麼叫做頂級自信，是啊，若非是對自己絕對的自信，誰敢這麼來啊，畢竟手術一刀切不成功，回報病理之後，再切一刀就是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連那些大佬都時常這樣，更別說是普通醫生了。

  但是你這不給自己留後路，就很難崩了，萬一真的切的不乾淨，這不就是玩現眼了嗎？

  崔文耀也是有些無奈，好消息：天才徒弟給面子。

  壞消息：沒全給。

  咚咚咚！

  腳步聲響起，巡台護士的聲音出現：邊緣清晰。

  呼！

  玩砸了那叫現眼，玩好了，那就是絕技啊。

  這一刻，眾人什麼擔心都沒有了，只有崇拜。

  啪啪啪！

  掌聲響起，武小富也沒多餘的表情，直接繼續，意料之中的事情嘛。

  巡台護士扶著腰進來，這一路，跑的她腰都要閃了。

  不過，剛才她說話可是儘量穩著的，報告的時候，最忌大出氣，要是敢磕磕絆絆的，甚至是故意調戲大家，那你完了，不被打死都是幸運的。

  「行了，結束了。」

  巡台護士回來十分鐘，武小富宣布手術結束，八點手術開始，八點四十五手術結束，手術全程四十五分鐘。

  呼！

  眾人都驚的大喘氣了，什麼速度啊，肝癌切除啊，這不是切膽囊啊，切膽囊也不止四十五分鐘吧。

  武小富卻是已經出手術室了，正常速度而已，以他這個水平，若是真的要求速度，完全可以更快，上次那個孕期肝癌，武小富可是十分鐘就結束手術了。

  只不過，這台手術並不用那麼急，可以做的更細一些而已。

  手術室外。

  孩子是七點半被接進去的，按照醫生的說法，準備時間就最起碼得半小時，也就是說，手術開始應該也有半小時了，小萱的父母心裡想著。

  老公握著老婆的手，兩人都是有些緊張，不知道手術室裡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武醫生，是武醫生。」

  武小富的身影忽然出現，正在等候大廳等待的小萱父母，都是趕忙跑了過來，第一台手術就是他們的，所以距離談話室最近的就是他們。

  焦急等到的過程中，兩人也是一直向這裡看著。

  可是，這麼快出來，不會有問題吧？

  「武醫生，小萱她？」

  看著小萱父母，武小富也是笑了笑，「放心吧，手術很順利，一會兒小萱就能回病房了，後續醫囑我也會親自下的，伱們配合醫生就好，昨天你們也加了我的聯繫方式，我明天回東海，若是後續有什麼問題，你們直接給我發就好，看到了我會回的。」

  聽到武小富的話，夫妻二人已經是泣不成聲，既是驚喜，也是感動，驚喜於手術的順利，他們昨天聽武小富說手術會很快，本來他們也只以為是武小富在安慰小萱，如今看來，是真的啊。

  他們很慶幸找到武小富給做手術，這就是專家的能力啊。

  感動是感動於武小富的態度，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擁有如此高超手術能力的醫生，會對他們態度這麼好，畢竟之前他們也不是沒有來醫院看過病，目前妻子連產科醫生的電話都沒有留下呢。

  交代了小萱父母，武小富就又回到了手術室，他還有六台手術。

  下一台是七台手術中胰腺癌手術。

  患者是個五十二歲的男子，體檢查出胰腺有問題，經過複查之後，確診胰頭癌，體檢的必要性再一次的顯現了出來，早期的胰腺癌只要是能夠切除乾淨，後續的存活率還是很高的。

  本來患者是要去帝都進行手術的，畢竟北區距離最近的醫療機構，就是帝都了，去也方便，但是聽說武小富要回來，患者當即便是選擇留了下來，就和小萱父母的想法一樣，能在家門口享受最尖端的治療，何必捨近求遠。

  胰十二指腸切除術，隨著武小富開始帶組，這類手術，武小富做的例數已經超過了十台，如今越發的熟練起來，而且，在東海武小富基本都是做的進展期的胰腺癌，眼前這台絕對算是簡單的了。

  但是再簡單的手術，也得用心做。

  早期的如果切不乾淨，效果或許還不如進展期的切乾淨的呢。

  癌症手術這個東西，為什麼外面那麼多的傳言，很多人都在說手術只會加速病情發展，有一種說法就是，本來不做手術，或許還能活兩年呢，但是做完手術，沒幾個月就去世了。

  這不是手術本身有問題，只是因為沒有切乾淨而已。

  整體的蔓延速度，有時候確實不是分散開來的癌細胞可以比的，所以，手術很好，但要切乾淨。

  而在武小富的手下，就從來沒有切不乾淨的癌組織。

  眾人看著武小富的胰十二指腸切除術，這個手術是公認的要比肝癌切除難很多的，但是在武小富手下，他們根本沒有這個感覺。

  就很奇怪，要不是不敢大聲說話，他們一定得告訴武小富，應該給予胰腺癌應有的尊重，這麼做，有點太不把胰腺癌當回事兒了。

  三下五除二的游離胰腺周圍組織，清掃部分淋巴結，切除胰腺癌灶、切除十二指腸部分，進行胃空腸吻合，所有動作，一氣呵成，一個小時，結束手術。

  忽然之間，崔文耀覺得自己本來要安排的四台手術，太過保守了，就武小富的這個手術效率，一天十台都很輕鬆啊。

  兩台手術結束了，才是十點。

  因為是兩台手術室運轉，手術銜接很快，中間根本不用擔心因為手術室準備工作複雜，而耽誤了手術時間，武小富去談話室五分鐘回來，眼前這台手術的病人，就已經是麻倒了。

  膽囊癌是武小富的專長了，可以說，武小富就是因為他的第一台世界範圍內的腹腔鏡下膽囊癌擴大根治術而出名的，眼前這台手術也是這樣。

  膽囊癌肝轉移。

  四十七歲病人，膽結石伴有膽息肉硬生生查出來四年都沒做，平時吃消炎利膽片，疼痛也能忍一忍，但是這再複查的時候，就糟糕了。

  膽囊出現癌變，還快速的轉移到了肝上。

  小病大病，似乎就是轉眼間的事情。

  那麼多人膽結石不願意做手術，為什麼偏偏他遭此厄運，病人也問過這個問題，但是沒人能給他答案，病情就是這樣，膽結石有進展為膽囊癌的風險，百分之一乃至於千分之一的機率，碰不上那是千分之一，碰上了那就是百分之百。

  我們只能儘早治療，儘早干預，防於未病。

  這台手術要慢一些，做完已經十一點半了，直接開飯。

  下午四台就都是肝癌切除了。

  三台都是早期或者進展期，其中兩台存在淋巴結轉移，還有一台則是有胃轉移，而胃轉移這台，也被排在了最前面。

  肝臟和胃還是有距離的，當然了，就是多打一個孔的距離，也是增加一個胃大部切除術加胃空腸吻合術式的難度，不過公認的胃大部切除要比肝癌切除難度小一些。

  十二點開始手術，兩點結束。

  剩下三台，武小富在三個小時內搞定，很難想像，五點鐘竟然手術結束了，本來一附院都安排好了護士和麻醉醫生替晚班了，覺得怎麼也得晚上九點結束呢。

  結果倒好，五點，天還沒黑呢啊。

  小夥伴們都驚呆了，紅姐突然有些羨慕東海一附院的手術室了，有武小富在，他們做手術一定很愉快吧。

  七台手術，還都是癌症切除，這要是放在平時，別說是這個點了，熬個大夜也不一定做得完吧，醫生也撐不住，更何況是他們。

  啪啪啪！

  武小富都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聽到掌聲了，崔文耀眼神複雜，出息了，自家徒弟真的是出息了啊，這一刻，崔文耀突然就覺得自己老了，他知道，這一輩子，註定是要被拍在沙灘上的那個了。

  晚飯並沒有跟著醫院裡一起吃，而是在崔文耀家裡吃的，師徒二人喝了幾杯酒，聊了很多事情。

  「小富，謝謝你。」

  崔文耀看著武小富認真說道，趙主任要退了，崔文耀已經被談話，定了下一任科主任就是他了，後續就是走流程的事情，當然了，也被隱晦告知，是武小富幫忙的原因。

  開始的時候，崔文耀心裡還有些不得勁兒，畢竟這靠弟子的門路上位，以後面對武小富，豈能舒服，但是後面就發現，真的是想多了，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

  到手的科主任，怎麼的，還不做了啊？

  周二武小富啟程回東海。

  下周就要跨年了。

  武小富回來的這天正是西方的平安夜，武小富雖然沒有過這些西方節日的想法，但是他知道，大洋彼岸的瞿穎，此時肯定還沒有入眠。

  下了飛機，武小富去了電話，瞿穎那邊很喧囂，應該是醫院裡組織了活動，在西方，這和過年沒什麼區別，只不過，喧鬧的世界，武小富和瞿穎雙方的眼裡，卻是只有彼此。

  「小富，我看到了你的論文，大衛經常來跟我說你的事情，我都想踢他，你是我男朋友啊，他竟然比我還上心，小富，我覺得你得離他遠點，他一定有問題。」

  不僅是跟瞿穎，大衛現在和誰都要提武小富兩嘴。

  武小富現在基本就是一周發一篇論文，基本都能上頂刊，高效的可怕，重要的不是論文，而是武小富手術的創造力，每一台手術，武小富似乎都能進步一些，挖掘出手術術式的更深層次東西，並且予以改進。

  武小富手術效率越來越高的原因不只是因為武小富操作越來越純熟，還有武小富幾乎每次都在改進手術程序，讓手術越發趨於簡單和直接。

  若不然，大衛也不會那麼的興奮。

  所以這論文一篇篇的發，都在各大頂刊掛號了，基本投稿都是第一時間審稿，然後發表，於仕輔還說武小富靠這個都能發家致富了，很難想像，每個月武小富的獎金竟是論文獎勵能夠占很大一頭。

  「晚了，大衛說過完聖誕就飛過來和我跨年呢。」

  「什麼！」

  瞿穎聲音直接提了好幾個分貝，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她竟然差點被偷家！

  豈有此理啊，也怪不得瞿穎擔心，這國外有怪癖的太多了，武小富優秀的讓瞿穎都覺得足以將大衛給掰彎了，所以必須警惕。

  唉，這異地戀，太沒有安全感，瞿穎發誓這一年過去之後，她一定得飛奔回去。

  「不行，我這就請假，我們一起跨年。」

  瞿穎說完就直接開始辦，看著被掛掉的視頻，武小富也是搖了搖頭，大衛啊，這還得感謝一下大衛呢。

  再一周周四，舊年終，新年將開。

  m國飛華國東海的飛機上，瞿穎一臉的晦氣，嗯，同樣表情的還有瞿穎旁邊的大衛。

  「你什麼情況啊？要是我記得沒錯的話，教授的課題正在趕進度，元旦也就慶祝一天而已，完了就得加緊做實驗了，你竟然還有時間往華國趕？」

  面對大衛的問題，瞿穎直接賞了其一個白眼。

  「怎麼？我回國跟我男朋友跨年，你好，你那裡不忙啊，你這大老遠的往華國跑？」

  「哼，我和武約好了要來華國的，我告訴你，我這次來可是專門提前約了武的時間，準備好好探討一下專業問題，讓他帶我轉轉華國的，你可別打擾我們。」

  哈！

  瞿穎聽著差點沒忍住將三十六碼的鞋印在大衛的臉上。

  那是誰的男朋友啊？還別打擾他們，美的他啊。

  瞿穎就知道不能放任大衛亂來，這傢伙別看是個男的，但是一看就是個危險分子，醫院裡可是有其男女通吃的傳言的，必須警惕。

  機場。

  武小富看著一起下飛機的兩人，有些無語，「你們兩個咋還能坐在一趟飛機上啊，看著好像還是已經遇見了呢。」

  瞿穎上前將武小富的胳膊挽著。

  「別提了，就這麼寸，上飛機一看，竟然是前后座。」

  大衛看向兩人，有些無語，啥意思啊，防賊呢啊，他是男的，男的好不好。

  「武，我們可是已經提前約好了啊，你不能重色輕友吧？」

  「當然不能了，走，我請你吃飯去，吃完飯，我安排了人帶你去逛，我們華國跨年可是很熱鬧的，明天我再去找你。」

  哈？

  大衛滿臉的幽怨，他如果沒聽錯的話，武小富說的就是要找人帶他逛，看向瞿穎，更是想將這女人踢回m國去，就知道這女人是來和他搶武小富的。

  「你少得意，我這次可是要待很長時間的，我就不信你能待很久。」

  「你！」

  看著大衛這幅模樣，瞿穎都忍不住要打人了，還跟她槓上了啊。

  哼，不管留幾天，她都得看好大衛不能讓其有可趁之機。

  這可是她的地盤，她還能沒有辦法？

  就算是走了，也得安排人看好了，不給其機會。

  「武，太好吃了，這可比我在m國吃到的華餐好吃多了啊，你不知道，我之前都沒吃過華餐的，我是想著要來華國找你了，所以才提前適應，沒想到意外的好吃啊，唔，我都有些不想走了，武，你要不幫忙給我在這邊找個工作吧，我就留在這邊了。」

  武小富和瞿穎都是瞪大了眼睛。

  這麼好！

  武小富肯定是舉雙手歡迎的啊，大衛的水平和潛力，在華國也算是頂尖的了，若是能夠留在華國，對於華國的醫療，絕對是很大的助力，而且，以大衛的名氣，直接進一附院都沒有問題。

  瞿穎就坐不住了，這個傢伙也太能豁得出去了啊，一周她有辦法，一個月也行，這傢伙要是敢待一年，她都防不勝防啊。

  「你不。」

  「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可當真了。」

  看著自家男朋友那迫不及待的模樣，瞿穎更是氣悶，單純的武小富啊，你是一點都不知道人心險惡，世道滄桑嗎？

  這是武小富和瞿穎第一次跨年，本來武小富都做好兩個人只能在視頻中迎接新年的到來了，不想瞿穎還是趕了回來，這一天，兩人的心情都是沉浸在歡喜中。

  自從大衛被彭夏帶走之後，瞿穎就直接眼不見為淨了。

  小別勝新婚，哪管得了那些啊。

  清晨起來，瞿穎看著武小富準備早餐，已經有些不想回m國了，可惜，做事情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作為女朋友，她得支持男朋友的事業，更要在支持男朋友事業的同時，不放棄自己的事業。

  她很清楚，想要維持一段關係，永遠都不是單方面的近距離就可以的。

  「小富，我今天就得走了。」

  嗯！

  武小富動作一滯，有些難以接受，「今天就走？」

  武小富昨天並沒有問瞿穎什麼時候走，或許也是內心不想要和瞿穎分開吧，但是聽到瞿穎說剛回來就走，心中更是不舍，只不過，即使是再不舍，也不能強留，好歹也有一年而已，這都過去小半年了，撐得住。

  「我一會兒送你。」

  「好。」

  二人忍不住又溫存一番，艱難的將瞿穎送上飛機，滿心都是空落落的。

  不過心情還得拾起，畢竟今天是周五，雖然是元旦，但是武小富沒有停門診，今天還有一百號病人等著他呢。

  有句話問得好：醫生節假日為什麼還得排班啊？

  因為疾病不會過節。

  今天來武小富門診的病人發現，武小富的身邊，竟是多了個外國人，看起來也挺年輕的，估計也就是三十多而已，穿著白大褂，看起來和武小富很熟。

  「武醫生，這是你的新實習生嗎？哪國的啊？」

  實習生！

  大衛有些鬱悶，他看起來可比武小富大一些啊，為什麼不能是主任在監督武小富這個下級醫生呢？

  「對，是新實習生大衛，m國來的。」

  大衛也沒想到，武小富還真就應了，但是也不好反駁，誰讓技不如人呢。

  病人也是笑了起來，「武醫生真厲害，m國醫生都來找您學習來了，您這可是為國爭光了啊，我孫子以後要是也能成為您這麼厲害的醫生就好了。」

  這個病人是來複診的，之前就是武小富給做的肝癌切除，因為住過院，所以知道武小富在醫院的地位，別說是三十多歲的醫生了，他還見過五十多歲的醫生和武小富請教問題呢。

  看著武小富和病人一唱一和，大衛更是鬱悶，卻又無可辯駁，因為病人說得沒錯，他還真的是來和武小富學習的啊。

  不過他對武小富也是真的佩服，一天、一百個病人啊，這是往死累的節奏啊，他在m國，不，在其他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有看過這麼看病的。

  他最多也就是在門診一天看過十個病人而已。

  莫非這就是武小富厲害的原因，不對啊，貌似不只武小富是這樣，其他醫生也是這樣，之所以一天看這麼多，不過是因為華國醫療模式的原因而已。

  如果華國也有家庭醫生制度，像武小富這樣的頂尖醫生，哪能這麼忙啊。

  說實話，大衛覺得有些浪費武小富的才華，有這個時間，武小富都不知道能夠對世界衛生醫療事業做多少貢獻了，在大衛看來，華國這樣的模式，對於醫療分配太不合理了。

  不過，他也不敢說什麼，畢竟華國這樣的醫療制度都施行好久了，能夠一直施行下來，一定有其合理的地方，算了，這些都不重要，他今天是來學習的。

  「哪裡疼？」

  「這兒，不，是這兒，也不對，是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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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