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又見救場

  瞿穎和蘇玉瞪大眼睛看著，他們對於牧區的印象，還停留在電視上，一個人趕著一群羊，就這樣趕著放著，但是誰能想到，現在牧羊、牧牛、牧馬都這樣了啊？

  開著直升機放啊？

  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哥，這得是多少牛羊啊？」

  「呃，其實我去東海之前，也沒有這麼多的，應該是你二舅又擴大了牧場，看這樣子，草場都以萬畝為單位了，牛羊估計，也幾萬了吧，我這也數不清啊，你不看都用直升機圈了嗎。」

  好傢夥！

  原來這就是養殖大戶的樣子啊，蘇玉突然對武濱的豪氣有了新的認識，本來以為武家最會做生意的不一定就是自家母親武南晴啊，自家二舅這也不差啊。

  人家都是喝醉了北區是他們家的，但是這不喝醉，也有幾分得是他們武家的。

  這兩天，蘇玉也見識了武濱的不少生意。

  首府里好多家飯店、酒店，各地數十家旅遊景點的開設，再看看這養殖業的發達，聽說大部分馬匹，還都是供給麾下馬場的，產業結構雖然是不如武南晴經營的豐富。

  但是人家這都是實體經濟，基礎經濟，看著就穩賺不賠啊。

  自家二舅還緊跟時代，網絡帶貨，那牛羊肉製品傾銷各地，聽說還自己建了個牛奶及奶製品工廠，這都有北區第三大牛奶產業基地的樣子了啊。

  好傢夥，再過一些年，還不一定誰才是武家最大的財政基地呢。

  而且，這還是武濱沒有武家扶持的因素，要是有武家的扶持，還不知道得發展成什麼樣子呢。

  「你也別把你二舅想的太神，這些都是剛剛發展起來，北區也就是今年經濟好一些了，以前可不是這樣，你就看見你二舅攤子鋪的大，你是沒看見你二舅銀行里欠了多少錢呢。」

  「欠錢怎麼了，我媽說了，做生意的就得學會欠錢，欠錢的才是大爺，而且還得是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讓伱欠錢，這才是本事。」

  武小富和瞿穎都是看了蘇玉一眼，不愧是武南晴的女兒啊，這耳濡目染之下，也有些生意人的風範了，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隔天幾人就出現在了北區醫科大學裡。

  看著眼前的校園，蘇玉和瞿穎都是有些奇怪。

  「哥，這就是你的母校啊？」

  眼前的學校，和東海醫科大學相比，確實是有些差距，不過，看著也挺親切的，人與人之間，似乎是少了一股疏離感，這就和東海醫科大學裡的學子們有著很大的不同了。

  而且，氣氛也沒有那麼的緊張，嗯，學術氛圍應該挺寬鬆的。

  大會堂里。

  此時匯聚了不少人，不僅是大學生，還有研究生，這次演講學校里並沒有強制，最多就是有幾個學分而已，最開始，校長也是想要強制一下的，但是想了一下，還是準備看看武小富的號召力。

  所以就準備先等等看。

  結果下面往上一報，好傢夥，願意自發來的，還真是不少，大會堂都不一定夠坐，來的尤其是以大五和研究生居多，武小富的路或許不可複製，但一定是一個希望。

  尤其是在醫路offer說是要辦第二期，已經進入籌備工作，說不定明年就能開始第二期的錄製，到時候他們會不會成為第二個武小富呢？

  有武小富在前，即使是他們覺得希望渺茫，心中也是有了一些想法和期待，這不，來和武小富取取經總是沒錯的，別的不說，萬一混個眼熟，後面說不定大有益處呢。

  當然了，這些人里，大部分都是被裹挾著來的。

  比如說同寢的誰誰要來，拉著小夥伴一起。

  或者說是誰誰給武小富吹了一波，將同伴都給吹心動了，當即便是跟著一起來了。

  醫生也都是普通人，武小富名聲雖大，尤其是在北區，但是此時坐在大會堂里的學生，怕也有不少是才知道武小富不久的，就像是學校里要開校友會，有個大佬要來演講，人們這才是開始先搜。

  第一反應，好厲害的大佬！

  第二反應，這個大佬竟然是他們學校畢業的。

  眾人看到武小富的第一眼，也就一個反應，好年輕，這麼年輕就是世界級的了，突然之間，他們就又對自己的醫生生活，沒有那麼的悲觀了。

  勸人學醫，天打雷劈。

  只有醫學生才知道醫學生的苦，那麼厚的書，天天背，人家四年本科畢業，他們就得五年，人家不考研出路也不錯，他們不考研就只能上山下鄉。

  考研還不行，最好還得來個博，才能留在首府，時代發展的太快，人才太多了，現在一附院都開始挑博士了，你敢信？

  他們之前實習的時候，看到一個剛入職的博士，說是一路讀過來畢業的，還都沒怎麼留級。

  十八歲上大學，二十三本科畢業，二十六碩士畢業，二十九歲博士畢業，如今出來工作，跟他們分享的時候，說，最難的時候，就是二十七八歲了，那個時候同學扎堆結婚辦喜事兒。

  好傢夥，每個月自己花的都不夠，還都隨禮金。

  朝家裡要不合適，不朝家裡要挺不住。

  各種花銷帶應酬，讀了研究生之後，根本不是大學時候可以比的，也沒工資，最多就是有點補貼，微乎其微的，學校好點還可以，但是在北區，基本是看不到什麼研究生每個月能領過千紙票票的。

  家裡沒點家底，學醫是真的受罪啊。

  這就是過來人的忠告。

  「都說咱們學醫是越老越吃香，但是咱們也得有老才行啊。」

  武小富的演講已經開始了，聽到這裡，底下的學生已經是都開始笑了，但是笑著笑著又都沉默了，唉，自己選的，含著淚也得走完啊。

  最近的醫患壓力越來越大，但是患者並不見減少，反而是每年都在遞增。

  醫生卻跟不上患者增長的趨勢，超負荷工作是肯定的。

  因為醫患關係退出醫生行業的不說，現在媒體上傳出來的那些猝死的主任、自殺的規培生，就夠他們膽戰心驚的了，真就像是武小富說的那樣，能不能熬到老都不一定呢。

  養老金交的是足足的，領不領得上不知道啊。

  這大夜班熬的，坐在台下的，大多都是大五學生或者是研究生，他們的感受更為真切，畢竟已經進入臨床了，開始跟著值班了，北區醫科大學的實習醫院，都是北區的三甲醫院，患者數量都不小。

  他們跟著值班，剛開始就上強度了，幾乎一整夜也睡不了幾小時，很多人都直接被勸退了，很多人都開始放棄考研，開始考公了，醫生考公，真的是捲起來了，幸虧醫生考公的選擇很少，不然的話，怕是真能卷的其他專業懷疑人生。

  畢竟醫學生的學習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我說這些，可不是給你們勸退的啊，而是讓你們合理的安排時間，學習歸學習，但是別用命來換，工作歸工作，也適度氪命，要慢慢的學會用最合理的時間，獲得最大的收效。

  最重要的是調節好自己的情緒，壓垮你身體的，可能也不止是強大的工作強度，很可能是你給自己壓力太大了，不舒服了及時說，你們的上級、老師，也都是醫生，感同身受，也不能讓你們將命給搭進去，所以啊，醫路同行，問心無愧就好了。」

  現在的醫學生真的是太卷了，卷的武小富都很牙疼，看看參加個醫路offer，卷出多少大神，那學歷，竟然都和武小富爭，搞得武小富壓力多大啊，幸虧他幸運女神照顧，不然的話，還真是把握不住機會。

  「不過，有句話也說的沒錯，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我也是從你們這個階段過來的，總是以少年自居，總是覺得自己還沒長大，貪玩也是時有，認為自己一輩子也就這樣了，給自己定個唾手可得的小目標就可以了。

  但是我想說，人的潛力總是無限的，不然的話，我今天也不可能站在這裡，所以別怪師兄我pua你們，只要努力，你們也可以做到。」

  一邊勸著他們注意休息，保重生命，一邊又給他們灌著毒雞湯，武小富都是心中暗嘆一口氣，說歸說，做歸做，醫學生啊，不氪命如何逆天改命。

  他當初也是一路卷過來的，這師弟師妹們，不一起卷卷，怎麼能叫親師弟師妹呢。

  所以啊，人就是這麼的矛盾。

  要是他有個系統就好了，最好是能夠分發子系統那種的，一人給他們發個系統，那還學啥學啊，直接飛起，可惜，這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

  醫學生多卷一點，患者就能少走一些彎路，醫生多氪命一點，患者就能得到更好的治療，總要有人多付出一些不是。

  總要在這些孩子們還沒開始磨滅激情的時候，注入一些動力。

  「不要受太多現在的社交媒體影響，我們學醫，是為自己學的，並不是為其他人學的，更不要為以後的醫生生活擔憂，你若是不想擺爛，上升通道，依然璀璨，我們只要是按部就班的學習、工作，主治、主任，一個都不會落下。

  就算是以後想要擺爛了，只想造福一方患者，那也很美滋滋的，咱們工資雖然不足以讓咱們大富大貴，但是溫飽再陪個男女朋友是足夠的。

  悄悄告訴你們，我們醫生還是很吃香的，無論是男醫生還是女醫生，都不用你著急，醫院裡的護士長就都給你包分配了，內部消化也行，你要是不想找同行，怕你白班、他夜班，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其他行業的，咱們護士長也都有路子，保證你滿意。」

  哈哈哈！

  聽到武小富的話，眾人都是鬆了口氣，有些人更是和打了雞血一樣，別意外，這醫學院五年，雖然說是男女比例誇張，就算是適度配型，那也怎麼的都能有一段戀情。

  但是還真就有五年都守身如玉的，這臨近畢業了，心裡估計都覺得虧得慌，以後這還不知道能不能擺脫單身呢，畢竟這學校里都找不上，工作以後就更別說了。

  但是聽武小富這麼一說，頓時就放心，好像當醫生也不像是現在媒體上各種渲染的那樣糟糕，做不好還得挨打啊，終究是少數的，這還包分配對象呢。

  看看，各行各業都隨便選呢。

  這一下子都不愁了，原來醫生這麼吃香，就算是以後真的不想幹了，有這個身份，在婚戀市場先廝殺幾年，然後抱得美人歸，終究是沒有問題的吧。

  「行了，別傻樂了，夕陽下，青春正美，既然選擇了這條道路，就都認真走下去吧，其他不說，沒考研的儘快考個研，三年研究生，連規培都一起了，那不香嗎？

  考上研的，努力讀個博，不說其他，咱博士生往出去一說，唬人也夠啊，所以，少年們，砥礪前行，勿忘初衷，謝謝。」

  啪啪啪！

  演講時間也不長，就是一小時而已，按照副校長說的，就是為了給學生們加個油、打個氣而已，也不是探討學術問題，這就正好，說的再多，該打瞌睡了。

  咱也是傳銷，不用洗腦，真情實感的出發就行，畢竟武小富也比他們大不了幾歲，感同身受，正好。

  大催眠法也不用，醫學生，該有的自覺都是有的。

  畢竟幾個月前，他也還待在校園裡，知道那種即使彷徨無措，也不敢放棄任何一個上升機會的心情。

  「學長，聽說你拿下同期的瞿穎學姐了，真的假的啊？」

  演講剛剛結束，講台便是圍了一圈人，第一個問題，問的竟然不是專業問題，而是八卦，果然，還是八卦最動人心啊。

  武小富對著台下某個角落招了招手。

  眾人這才是順著方向看了過去，有眼尖的瞬間便是看出了那人是誰。

  「瞿穎學姐！」

  眾人驚呼一聲，瞿穎可不是說初看一般，耐看型的，而是初看就是驚艷，越看越好看的那種，基本上看過節目的，都對瞿穎難以忘懷，如今真人出現在眼前了，更是讓人驚艷的緊。

  「大家好啊。」

  瞿穎給他們打著招呼，更是讓學生們興奮，「學長，你真是情場得意，事業場也得意啊，我們也想當這樣的人生贏家啊，學長，你傳授傳授秘籍唄。」

  「秘籍啊，簡單，只要你足夠優秀，那麼你就值得一個足夠優秀的人和你一起前進，幸運女神，會眷顧每個優秀的你的。」

  眾人聽到這話，狠狠點頭。

  例子就在眼前，他們豈能無動於衷，必須銘記於心，努力效仿奮進啊。

  「對了學長，那是你追的學姐，還是學姐追的你啊？」

  瞿穎也是適時看了過來，她倒是要看看武小富會怎麼回答，武小富當即笑了起來，「你看，你們著相了吧，怎麼能說是追呢，我們這叫雙向奔赴，當然了，我是那個多邁出幾步的人，誰讓咱北區的漢子，天生一雙大長腿呢。」

  「學長，你這就是怕事兒。」

  哈哈哈！

  「對了學長，醫路offer聽說要辦第二期了，你說我們有機會嗎？」

  終於問到眾人的心坎上了啊，學弟學妹們都是緊緊盯著武小富，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

  「還是那句話，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豐富自己的簡歷，磨礪自己的技能，增長自己的知識，不要等機會降臨了，你卻把握不住。」

  眾人忽然想起面試篇，武小富可是在筆試和面試中都表現出色，直接奪得第二名的啊，是啊，即使是他們的簡歷被選中，若是不能在考試中名列前茅，也不會被選入面試中，更沒有機會進入最後的八人隊列。

  努力！這幾個月，拼了。

  已經周二了，武小富來到回到北區已經四天了。

  叮玲玲！

  「小富，你是不是在學校啊？能來趟科里嗎？需要你救場。」

  崔文耀的電話打過來，武小富心頭一跳，這會兒打過來電話，讓他救場，怕是情況真的很危急啊，沒有多想，「我馬上就到。」

  一附院就在學校旁邊，三兩分鐘的路程而已。

  來到醫院職工通道的時候，已經有人在等武小富了。

  「武醫生，我是咱們肝膽b區崔老師組的住院醫鍾梓，崔老師讓我來接您。」

  武小富點了點頭，跟著鍾梓迅速向前。

  「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台手術並不是我們崔老師組的，是肝膽a區李主任的手術，胰腺癌病人，查的時候是初期，胰頭部分直徑兩公分病灶，患者身體條件不算好，李主任選擇了腹腔鏡做，但是打開之後，發現肝臟有癌灶轉移。

  李主任準備轉開腹做，但是手術都到現在了，這麼大的手術，開腹做，對於患者的身體考驗太大了，麻醉科的寧醫生覺得這樣風險太大了。

  這個時候李主任想到您正好在北區，就給崔老師打了電話，想要問問您能不能過來幫忙，畢竟您是這方面的專家，同類型的手術，也是做過不少，都很成功。」

  胰腺癌，肝轉移！

  看來是時間拖了啊，這也很正常，北區醫科大學附屬醫院，不像是東海一附院手術節奏那麼緊湊，胰頭癌的早起轉移機率還是很高的，稍微拖延一下，可能就開始轉移了。

  當初做pet-ct的時候，可能肝臟還沒問題，只是原位癌，但是以胰頭癌的進展速度，真要是開始轉移，或許也就是幾天的時間，更何況就像是鍾梓說的，患者的身體條件不算是好，這就更容易讓癌灶侵襲其他臟器了。

  肝臟出現轉移，那就要切肝，切肝就要考慮脾臟和膽道的問題，胰十二指腸切除術，可就不再是這個患者的根除術式了，切這麼多東西，即使是腹腔鏡切，患者都不一定頂得住，更何況是開腹做。

  怪不得要給他打電話呢。

  「和患者家屬溝通了嗎？」

  「溝通過了，患者家屬吵翻天了，不過聽說您來救場，現在情緒好很多。」

  能不吵翻天才怪，胰腺癌初期切出個胰腺癌晚期，誰都不好接受。

  武小富也不細問，但是這情況，也就是崔文耀給打電話了，不然的話，他也不好接手，要是做不好，真的是容易栽在這裡，但是還是那句話，病人要緊。

  也就不計較李主任可能用他來擋患者家屬的槍的事情了。

  進入手術室，武小富也不著急洗手，而是先進去查看患者的情況。

  「武醫生，您總算來了，快看看患者情況，這次是真的麻煩您了。」

  說話的就是李主任，歲數和崔文耀差不多，武小富當初讀研的時候，就經常和李主任打交道，還跟著上過手術呢，老成持重，技術過硬，在北區幾個頂尖醫院裡，李主任都是頂尖的。

  去年還上了肝膽外科的科主任，讓崔文耀給武小富打電話，崔文耀還真是沒法拒絕。

  「李主任。」

  武小富草草打了招呼，便是趕緊開始看病人，腹腔鏡已經進去了，但是也就是游離了胰腺周圍，胰腺手術，肝臟、膽道等，即使是有術前檢查，常規的也要探查一下，怕的就是這種暴雷。

  畢竟術後也是要複查，真要是術後一個月查出肝臟有癌灶，這是之前的手術失誤，還是這麼快就復發轉移了啊。

  所以，能寫在手術教程里的步驟，每一步都是不敢省的，看，例子這不就出現了。

  患者是六十二歲男性，長期飲酒病史，體重很大，這可能也是其胰腺出現癌灶的一大原因，畢竟高脂和酒精對於胰腺的刺激，真是很大。

  看向監護儀，這還沒開始切呢，血壓已經跌到危機值邊界了，心率也低，這是氣腹的影響，還是手術時間影響還不得而知。

  或者是患者本身臟器還有其他問題，按說術前有麻醉師評估，要是其他心臟之類的還有問題，應該是不會上手術台的。

  具體的武小富現在精神力雖然不錯，還不能直接探查全身，得等到上手術台，與患者接觸才行。

  「備血了吧？」

  「備了。」

  「先直接給兩個單位。」

  「好。」

  瞅了一眼手術時間，已經一個多小時了，這個游離速度，算了，情況看的差不多，和鍾梓說的相仿，直接上吧。

  「我去洗手，有衣服吧？」

  「有，武醫生，都準備好了。」

  聽到武小富的話，眾人都是高興起來，打電話只是將武小富叫過來了，武小富願不願意上台，還是未知數呢，所以此時的李主任也是有些忐忑。

  李主任之前鏡子挪到肝臟常規查看，看著病灶，心底就是咯噔一下，職業生涯這麼多年，也不是沒碰到過暴雷，但是這麼大、這麼突然的雷，真的是讓李主任有些頭暈目眩。

  他和這家人還認識，拖了關係讓他做的，之前吃飯的時候，他還說了這類手術，他做了不知道多少，初期的，手術效果肯定不錯，就看後續恢復了。

  酒桌上牛皮都吹出去了，竟然給來了這齣，若不是武小富正好在，他就只有兩個選擇。

  關腹，這個損失最小，雖然得掉些臉面，甚至溝通不好，還得做些賠償，但是無論是他還是患者，都是損失最小，結果最好。

  再就是硬著頭皮轉開腹做了，腹腔鏡這麼大的手術，李主任還有些把握不住，而開腹的創傷，以患者的條件，很容易就將患者擱在手術台上了，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這個病例，即使是打到法庭上，他這裡也站不住跟腳。

  最好的當然是手術順利結束，本來是很難，但是武小富的出現，給了這個機會，有武小富上台，即使是手術失敗了，李主任也有的說，矛頭恐怕更多的是會對準武小富。

  武小富都成功不了的手術，李主任能背多少指責，到時候，頂多也就是推個主治醫生，審查患者身體情況和檢查不嚴，風暴中心還是武小富。

  李主任也不想推，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也只能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武小富上台的情況，可比關腹強多了，畢竟關腹之後，患者就真的沒有手術機會了。

  出現病灶轉移，加上這次麻醉腹腔鏡的創傷，患者能挺多久都不知道呢。

  那關係，找過來是很好的，千恩萬謝多了去了，但是真要是出事情，李主任毫不懷疑自己得抽時間去趟法庭，他現在是肝膽外科的大主任，向上通道還沒有斷絕。

  這種事情，雖然他也覺得和自己關係不大，純粹是患者進展太快，但是污點這種事情，真的是能免就免。

  矛頭轉向武小富，就省卻了太多麻煩，有崔文耀的關係，李主任還是有些把握能讓武小富幫忙的，更何況，年輕人頭腦熱，面對病人，說些可憐話，哪能拒絕的了。

  不過武小富比他想像的還不成熟，李主任準備的一肚子話，還來不及說呢，武小富就答應了，這讓李主任也是鬆了口氣，當然了，他從內心裡是希望武小富能夠順利完成手術的，不然的話，這次責也是責啊。

  也不能讓崔文耀白幫忙，聽說崔文耀想當b區的科主任，他到時候也幫忙說說話。

  武小富可不知道李主任心思百轉，此時腦海里已經過了一遍手術，直接去洗手了。

  動作很麻利，巡台護士趕忙給武小富將手術衣穿好。

  站在主刀位置上，讓武小富想不到的是，李主任竟然直接脫了手術衣，下台了，助手還是讓科里的那個副主任來，這讓武小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但也沒多說什麼，病人重要。

  「來，繼續游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