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讓出個主刀！（求月票）

  這個武小富倒是相信的，能做無國界醫生，那都是很厲害的，基本都是手術通，外傷處理更是小菜一碟。

  只不過武小富也沒想到，蘇若華竟然和段豪這麼熟。

  通過段豪的話，武小富總結出了一點，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啊。

  叮鈴叮鈴！

  「您好。」

  「您好，是武小富同學嗎？」

  「您是？」

  「我是東海醫科大學招生辦的老師，你的手續都已經準備好了，你給我一個地址，我給你寄過去，九月三號，伱拿著手續，直接過來報導就好。」

  學校那邊！

  「好的，老師，您給我寄到……」

  終於要上學了啊，走出校門之後，才是能夠明白，這學校里到底有多幸福。

  如今還能再讀三年博士，簡直是美滋滋。

  大學生活，我來了啊。

  「怎麼，學校聯繫你了？」

  「是啊，讓我三號去報到呢。」

  「讀博好啊，我們做外科醫生的，光是手術技術好也不行，科研也必須出色，老師的科研項目一直都是醫院排名前列的，等你上了學，你就知道了，到時候老師肯定會讓你參與，你這麼聰明，在科研上，肯定也會有很大成果的。」

  「到時候還要多請教師兄呢。」

  「行了，普外科有肝移植手術，今天排了兩台，老師說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去看看。」

  肝移植！

  武小富當然感興趣了，這肝移植手術，只在普外科看的到，急診科根本不可能攬到。

  這也是為什麼武小富到現在就也只跟了一台肝移植手術的原因。

  肝膽胰脾外科難度最高的無疑就是肝移植了，這可是武小富一直都想要攻克的一座難關，一附院的肝移植手術可是不少，不過，像是上次於仕輔所做的那麼高精尖的活體移植的不多而已。

  器官移植中心。

  在一附院，凡是器官移植，都是在器官移植中心裡做的，無論是肝移植還是腎臟移植，或者說是現在比較火熱的心臟移植和肺臟移植，都是在這裡。

  作為華國數一數二的器官移植中心，供體接收率還是很高的。

  武小富過來之後，直奔肝臟移植中心，此時手術還沒有開始呢，肝膽胰脾外科的主任們，那也得查完房將病房的病人安排好，才能來做手術。

  「嗯！小富！」

  走在走廊上，武小富迎面看到一個老師，武小富正要打招呼，聞新翰倒是率先叫出了武小富的名字。

  武小富趕忙笑著回道，「聞老師，聽說今天有肝移植手術，我過來學習一下。」

  聞新翰平時以嚴厲聞名，不苟言笑的那種，今天大概是心情好的原因，在武小富看來，竟是很親和的樣子。

  「正好，我還缺一名助手，你跟我一起，走，我先去取個東西，你跟我一起吧。」

  啊！

  武小富聞言也是有些驚喜，就來看看，準備學習一下，這還混個助手？

  武小富自然是不會拒絕，趕忙跟上。

  「小富，最近在急診待的怎麼樣啊？」

  「挺好的，急診的病人種類比較多，很鍛鍊人，在急診兩個月，我學到了很多東西。」

  武小富其實和聞新翰只見過兩面而已，一次是跟於仕輔做肝移植，聞新翰也在觀摩，於仕輔給武小富介紹的聞新翰，一次就是武小富在手術室走手術，正好遇到了聞新翰，打了個招呼，那都還是在確定留院之前，兩人的交流並不多。

  說起來這次被聞新翰一眼認出來，武小富也是有些沒有料到。

  「那都做什麼手術了啊？」

  「膽囊闌尾膽管的基本都做了，肝臟的話，肝移植肝血管瘤的切除，這兩天做的胃腸手術多一些，前幾天於老師帶我做了幾台直腸癌切除術，昨天來了個腹腔大出血的病人，腸管多處破裂，做了足足九個小時，算是我來一附院之後，做的最難的一台手術了。」

  嗯！

  聞新翰聞言腳步一停，「做胃腸手術了？」

  「嗯，不多，主刀也就三四台的樣子。」

  聞新翰是真的沒想到這一問還真是問出問題來了，武小富竟然還做了胃腸外科的手術，這才是多久啊，竟然還能主刀，危機感頓時就上來了，於仕輔可不是第一次和他們夸武小富了，武小富的發展他們也是看在眼裡。

  聞新翰本來以為武小富進肝膽胰脾外科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呢，現在看來，還有被截胡的風險啊。

  搖了搖頭，「雖然說兩個科室的手術也說不出個誰優誰劣，但是胃腸外科可做不了肝移植，學咱們普外科的，不做肝移植，那不是白學了嘛，你還沒加我聯繫方式呢，先加一下，後面科里做肝移植，我叫你。」

  嗯！

  這聞主任也太溫柔了吧，到底是誰在造謠說聞主任嚴厲的，這明明就很好啊。

  「謝謝聞主任栽培，我來。」

  武小富接過聞主任的手機，掃碼加上，心情別說多美了，這肝移植雖然難些，但是武小富相信，只要是聞主任願意讓他看，次數夠了，武小富自然能夠學會的。

  來到器官移植中心外，是器械商給了聞主任一張表，武小富也沒有細瞅，便是跟著聞主任開始返回。

  不過看到器械商，武小富又是想起了上次吳優帶過來的妹妹辛茜茜，加了聯繫方式之後，那可是早安晚安不斷啊，也幸虧武小富的信息多，頂的很多時候都看不到，不然的話，都得讓瞿穎吃醋了，尤其是在當了住院總，成為於仕輔的弟子之後，這就更勤了。

  前兩天辛茜茜還說這幾天有些無聊，要是能夠有人陪她去吃吃飯看看電影就好了，嚇得武小富都沒敢回。

  醫生可以和任何職業走得近，但是唯有和醫藥公司的人要保持距離，不然的話保准出問題，前車之鑑太多了。

  手術室內。

  此時患者已經是進來了，還有三個醫生，也是普外科的，武小富趕忙打了個招呼。

  趁著還沒開始，武小富將病人病歷過了一遍。

  患者今年五十九歲，B肝病史四十年，十九歲進廠打工的時候，體檢查出的大三陽。

  那個時候患者也不太在意，該吃吃該喝喝，也不用藥，後面患者也是越來越發達了，這才是慢慢的開始注意起了身體，不過，貌似也有些晚了，三十多的患者，已經是變成了小黃人，後面保肝治療二十年，終究還是進入了B肝肝硬化失代償期。

  代償期，說明肝臟還是有功能的，可以負擔一些工作，但是失代償期就基本無法維持身體的正常運轉了，還有黑便、嘔血等等出血情況，所以患者之前還做了脾臟切除手術、Tips手術（經頸靜脈肝內門靜脈內支架分流術）不久前又查出肝占位病變，還進行了射頻消融術。

  二十年裡，患者可以說是就在醫院進出了。

  即使是這樣，如今也還是出現了不可逆轉的肝功能惡化，還出現了肝性腦病，經常發作，這個病人的情況很嚴重了啊，肝病患者，一旦出現肝性腦病，那幾乎都已經是開始倒計時了，肝臟移植也是唯一的手段，其他通通無用了。

  患者之前怕也不是沒有想過肝移植，只是一直都在等著肝源而已。

  這次的肝源，是排隊等到的，也算是幸運，最起碼等到了，還馬上就用上了，很多人都是等不到的，排隊其實已經成了很多肝病患者的念想。

  同種異體肝移植。

  想要治癒肝硬化、肝癌，這也是唯一的手段了。

  「小富，你做我二助，我們開始吧。」

  武小富趕忙洗手準備，剩下的三個醫生，兩個被聞新翰安排著處理供體，供體需要進行修整，也就是讓那個供體肝的管道修整到適合吻合的地步，這也不是一個簡單的活兒，不是老手可處理不了，尤其是肝動脈和膽道，若是壞了，可就麻煩了。

  其實除了供體肝和受體肝的這些管道處理，其他部分，對於武小富來說，也沒有什麼難度。

  說的簡單些，其實就是將腹腔打開，肝臟及周圍組織開始離斷，然後將肝臟完整的取下來，再將供體肝移植上來，管道重建之後，手術就結束了。

  嗯！

  就這麼簡單的步驟，就得五到十個小時，甚至是更多。

  那就難在管道處理這塊兒了，受體肝周圍的管道要處理好，供體肝也得處理好，這就是慢工出細活兒的過程。

  武小富這台手術的主要工作，就是拉鉤。

  不會拉鉤的外科醫生，不是好的外科醫生，這可不是白說的，每一個外科醫生都是這麼走過來的，你要是連拉鉤都拉不好，就別指望上手術了，沒人敢用你，所以每一台手術，哪怕是拉鉤，都得仔細對待。

  主任要是看你拉的好了，就會願意多給你機會，慢慢的教你越來越多，自然是就有主刀的機會了。

  你要是因為只是拉鉤，就不放在心上，不用多說，你讓主任做的不舒服，以後你肯定也別想有太大的進步了。

  腹腔打開沒多久，就有不少醫生趕了過來，都是肝膽胰脾外科的住院醫主治和實習生，看來是都處理完科里的活兒，過來學習的。

  武小富在其中還看到了馮玲玲。

  說來，當時的他們幾個留下來之後，聯繫的也少了，主要是各忙各的，你有時間，他沒時間，想聚都聚不了，嗯，就是這樣，明明是一個醫院的，都不好聚，這也是那麼多醫護男女朋友說，明明就幾百米的距離，卻和隔了個天涯海角一樣了。

  馮玲玲看到武小富對自己笑，也是有些詫異，她也沒想到，再見武小富會是在這裡。

  本來還想著是哪次會診能遇到呢，結果在肝臟移植中心看到了，要是於仕輔做手術也就罷了，沒想到聞新翰做手術還帶著武小富，想想武小富如今的名聲，馮玲玲也就釋然了，在她看來，武小富在離開急診科之後，肯定也是要來肝膽胰脾外科的。

  這可能就是聞新翰在提前培養武小富吧。

  馮玲玲這一輩子佩服的同齡人不多，武小富絕對是一個，所以，看著站在聞新翰旁邊的武小富，也沒有多少嫉妒，比操作，她這輩子怕是也沒得比了。

  詫異的肝膽胰脾外科的其他人，他們有些認識武小富，有些還不認識。

  知道武小富是急診科的之後，就有些不忿了，你一個急診科的來上肝膽科的手術，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武小富可不知道他們想的，此時手術已經是來到了關鍵時刻。

  聞新翰將肝臟周圍的管道一點點離斷，血管、韌帶、神經、淋巴管、膽道等等。

  體外循環已經開啟，這些進行的都很平穩。

  隨著聞新翰那的精細的操作，患者的肝臟也是完整的脫離了身體的束縛，被聞新翰取了出來，而此時的供體肝，也已經是處理完畢了。

  將供體肝放在肝臟位置，重建管道才是這個手術，最難和最費時間的步驟。

  武小富小心的看著，主要管道必須重新建立，比如肝動脈、膽道等等。

  一些次要的管道，也是能夠建立就儘量建立，因為越是完整，後期的反應和併發症就會越小。

  嗯，還是那句話，人類經過那麼多年的進化，到了現在，幾乎沒有任何一個東西，是白給你長的。

  尤其是肝移植手術用的肝臟，因為是排隊等到的肝臟，從供體體內取出之後，再到進入受體體內，其中間隔的時間很長，無論是肝臟功能還是血流等等，都會有損傷，根本達不到完整肝臟的水平，所以才會在肝移植之後，出現那麼多的肝臟缺血再灌注損傷。

  不過，這也是個熟能生巧的活兒，對於聞新翰來說，這個過程，明顯簡單的多。

  管道重建有條不紊的進行，整個手術過程結束，仔細一看，竟是才用了四個小時。

  四個小時手術結束，武小富表示，真的是酣暢淋漓。

  午飯後才是進行第二台手術。

  「小富，怎麼樣？有什麼感覺特別難或者是想要了解的地方嗎？」

  吃飯的時候，聽到聞新翰的問話，武小富趕忙將問題都是拋了出來，聞新翰看到武小富的樣子也是笑了，這些問題都是剛才手術中他進行的比較異於常規肝移植手術的部分，武小富這種問話，說明武小富在此之前，真的有在認真研究肝移植手術，手術過程中，也在認真看著。

  沒有老師不喜歡認真的學生，聞新翰一邊吃飯，一邊給武小富解答著，讓武小富當即順暢許多。

  「這樣吧，小富，你下台做一助，我給你好好說說。」

  聞新翰講的高興，還嫌不徹底呢，當即又是說道，直接將大家都給驚到了，武小富是驚喜，之前的一助就有些驚嚇了，看向武小富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心機婊一樣，仿佛是在說武小富問問題不是目的，搶一助才是目的呢。

  武小富冤枉啊，不過，就這麼撈到了一助，武小富自然是開心的很。

  打怪升級之肝移植關，又前進一大步，從二助提升到一助。

  嗯，看著一助幽怨的眼神，武小富也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好像還把一個小boss給打下去了。

  為了通關，也只能對不起了，好在這位下一次手術，就又復活了，區區一台而已，應該不會太在意吧！

  第二台，武小富站在一助的位置上，馮玲玲都驚了，聞新翰這也太寵了吧。

  手術的時候，你就能知道，一助的視野和二助的視野是不一樣的，一助的收穫和二助的收穫也是不一樣的。

  一助是距離主刀最近的位置，你必須理解主刀的每一步，然後適時提供幫助，偶爾還能幹一些主刀的活兒，等你啥時候把主刀的活兒幹完了，你就能主刀了。

  「試試？」

  「試試！」

  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武小富接尖刀的速度可是一點都不慢，生怕聞新翰後悔一樣，讓聞新翰都是不由得笑了起來，眾人更是驚訝，這還是台上的聞新翰嗎，聞新翰啥時候在台上笑過啊，武小富也不姓聞啊。

  此時的二助更是幽怨，這小子，太會了啊。

  肝移植的前期操作和肝癌切除基本沒什麼區別，對於武小富來說，根本不是問題，這也是聞新翰敢信任武小富的原因。

  武小富的動作也不慢，兩個月了，武小富已經是在一台台手術中磨礪了出來。

  如果說之前都是蓄力的話，那麼現在就是爆發了。

  看著武小富流暢的操作，聞新翰不由得眼前一亮，他沒有看過武小富主刀，這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之後，他終於明白於仕輔為什麼敢那麼大張旗鼓的誇耀這個弟子了，這是真的天生的手術苗子啊，忽略武小富的資歷，就現在這個水平，比台上的二助水平都差不多了。

  嗯，二助看到武小富操作，已經是一個危字在心頭。

  他還想著中途能將一助的位置拿回來呢，現在倒好，武小富直接上主刀了，還做的不錯的樣子。

  眼見著武小富已經將肝臟周圍組織游離，開始離斷肝臟通道，二助更是不由得心中吐槽：行了啊，差不多就行了啊，讓你開了腹，你倒好，還做上癮停不下來了，接下里可是手術的重頭戲啊，你把握的住嗎，你就敢繼續。

  看向聞新翰，二助就一個意思：主任，你不管管他嗎？

  聞新翰看著武小富，也是有些詫異，外科醫生做手術，做到一定地步，有個境界，叫做狀態，聞新翰做了一輩子手術了，武小富眼前這個狀態有多好，他一眼便是看出來了，好到他都不忍心打斷的地步，尤其是到現在為止，武小富貌似還沒有出錯的地方，都在水平之上。

  內心深處告訴聞新翰，他應該給武小富更多機會的。

  最重要的是，他從武小富身上看到了自信，按說這個時候，武小富要是不會做的話，應該表現出信心不足的樣子，他也好適時叫停，但是武小富明顯的狀態越來越出色，他甚至於從一台手術，就看到了武小富的恐怖進步速度。

  好強的學習能力，好強的悟性，好強的天賦啊。

  聞新翰沒有選擇叫停，而是繼續配合著，只不過，精神也是更集中了一些，要是武小富出了什麼錯，他也好及時補救，至於武小富會不會真的不出錯，聞新翰也是不相信的，第一次主刀，哪能不出錯，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韌帶離斷；動脈夾閉，離斷；膽道離斷；血管神經淋巴管處理。

  武小富一步步來，節奏穩得很，穩得讓聞新翰都是越看越放心，有章法的啊，老師帶學生就是這樣，一般都是看你狀態不對，操作越來越危險的時候，就會提前叫停，但是武小富這遊刃有餘的樣子，讓聞新翰根本沒理由叫停。

  得，雖然驚駭，但是聞新翰竟是有種武小富真的能將受體肝完全取下來的樣子。

  然後武小富就真的將受體肝取下來了，一邊修整著管道一邊還對著後面的兩位老師問道，「兩位老師，供體肝處理完了嗎？」

  問的聞新翰都是有些懵逼，怎麼的，你是真準備連供體肝移植都做了啊。

  聞新翰也是萬萬沒想到，就讓了一下，他真的只是準備讓武小富開個腹，頂多就是游離了筋膜韌帶之類的，絕對沒有將主刀讓出來的意思啊，這小子真是可以，硬生生的將主刀就這麼搶了，最重要的是，現在聞新翰說你停下吧，下面我來吧，聞新翰竟然還有些不好意思。

  他本來就想著要將武小富納入肝膽胰脾外科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在聽到鄭主任有想法之後，就直接給武小富甜頭，讓武小富上台，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甜頭一下子就給到頭了。

  要不就等等，先看看武小富表現，要是武小富重建管道能力不行，再叫停？

  想了一下，聞新翰當即就這樣決定了，重建管道還是很難的，真不是說重建個腸道什麼的，就能比的。

  不過聞新翰真的是想多了，在武小富眼裡，真就和腸道重建差不多，套的還是一套公式，頂多就是算法上，增加了難度而已，問題不大。

  自從拿到手術刀之後，武小富真的是感覺越來越好，如有神助一般。

  之前看過的肝移植視頻，看過的肝移植內容，還有跟的這兩台手術所有核心要點，都是化為了一股力量，直接讓武小富進入了人刀合一的境界，這一刻，甚至於整個手術的全盤內容，已經是在武小富腦子裡演練完畢了。

  只要是沒有手術以外的意外出現，武小富是有信心將手術完美做完的。

  眼見著聞新翰還不阻止，二助也是沒念想了，好好拉鉤吧，看著已經將供體肝放入腹腔，讓聞新翰把住的武小富，二助也是有些感嘆，聞新翰現在連於仕輔的助手都不做了，武小富多大的面子啊，竟然讓聞新翰做了一台手術的助手。

  這要是不以身相許都過不去了。

  二助也是副主任醫師，此時看向武小富的眼神，也是多了幾分欣賞之意。

  天才他見多了，武小富這類型的野生天才，真的是只此一個，要是真的能一台手術就將武小富收入聞字旗麾下，也算是值得了。

  馮玲玲錄了視頻，發到群里。

  小夥伴們知道武小富竟然開始主刀做肝移植，都驚呆了。

  都是在進步，憑什麼武小富就坐火箭了啊！

  不過，想到武小富是他們看著成長起來的，第一段歷程還是他們陪著的，余小澤他們就有種老父親的感覺了。

  當然了，壓力也是更大了，自從節目結束之後，他們就有一種，總有什麼東西，在前面拉著他們的感覺，不是繩子，而是一種羈絆，讓他們生怕掉隊的感覺，所以節目結束之後，他們一個個的明顯的都是更加的努力了。

  直至今日馮玲玲拋出這麼一個炸彈，就更是讓他們壓力山大了。

  帝都。

  華國藥學發展獎的頒獎現場，瞿穎正在台下坐著，等待頒獎，看到群里的消息提到武小富，也是趕忙點開了，聽到是武小富在做肝移植手術，看著武小富的身影，瞿穎的臉上不由得多了幾分傲意，這就是自己的男人啊。

  聽著群里其他幾人的驚駭和贊語，瞿穎更是與有榮焉。

  知道武小富已經開始主刀做肝移植手術了，瞿穎真的是感覺比自己獲獎還高興，坐在瞿穎旁邊的婦人也是注意到了瞿穎的神情變化，不由得有些驚訝，這孩子表情什麼時候這麼豐富了，而且這一臉寵溺的樣子，是什麼情況？

  有情況！

  瞿秋葉幾乎瞬間就察覺到了什麼，側了側身子，看向視頻中的身影。

  聞新翰！

  武小富對面的聞新翰，瞿秋葉是認識的，都是行業頂尖，開會的時候，總能碰到，還有過不少次交流呢。

  不過，瞿穎明顯不是看聞新翰的，而是聞新翰對面的這個小伙子。

  嗯！

  這是肝移植！

  看著武小富那稚嫩的面孔，再看武小富那嫻熟的操作，瞿秋葉有些懵，現在的小孩兒都這麼厲害了嗎？

  她也是腫瘤科的專家，肝移植手術她雖然不做，但也知道其難度之高。

  還沒聽說，二十幾歲小伙子就能開始做肝移植的了，這得是什麼天才啊！一附院這是又挖掘到寶貝了？

  看著武小富的操作，瞿秋葉是也不由的心中暗贊，不用多想，瞿秋葉就知道，醫學界又有一顆冉冉新星即將升起。

  「你男朋友？」

  「嗯，啊！」

  瞿穎這才是注意到瞿秋葉在偷看，不由得嬌嗔一聲，「姑姑，你怎麼還偷看啊？」

  瞿秋葉可沒有什麼偷看被抓到的覺悟，而是饒有興趣的調笑一聲，「要不是偷看，我能知道，我們的小穎，竟然都開始找男朋友了啊，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兒，連你姑姑我都瞞。」

  瞿穎見都被發現了，也就不瞞什麼了，小聲回道。

  「這是和我一起參加節目的武小富，他是第一名留院的，現在是急診科的住院總，真的很厲害，您也看到了，他已經開始做肝移植手術了。」

  瞿穎這麼一說，瞿秋葉就有點印象了。

  畢竟是自家侄女的節目，瞿秋葉也是看過一些的，對於參加節目的其他人也是有些印象。

  武小富是第一，她的印象更深，只不過現在武小富遮著口罩，瞿秋葉沒認出來，更是沒敢往武小富身上想，畢竟武小富的底子，她還有點記憶，北區醫科大學碩士研究生畢業，這剛剛工作兩個月而已，即使是專碩，這也太天才了點吧。

  怪不得自家侄女都動心了呢，同齡人能有這麼優秀的，怕是不多。

  更何況，這小伙子長得也不錯，大高個，壯壯的，還真是有點子男性魅力。

  「你爸媽知道嗎？」

  「我媽知道了，我爸不知道，我爸您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個性子，我就得和他幫我安排的男人結婚，不然的話，就是違逆，當初我去東海，不也是有躲著我爸的意思嘛，只不過，我也沒想到，天外有天，竟然被淘汰了。」

  瞿秋葉想到瞿穎的父親，自己的兄長，也是有些頭疼，找瞿穎這麼個女朋友挺好，找瞿穎老爸那麼個老丈人，就有的受了。

  「這事兒姑姑也幫不上你，你爸太固執了，我都得躲著，不過，這小伙子挺優秀的，你還是有希望的。」

  「我反正不管他同不同意，都一定要和小富在一起的。」

  就在此時，頒獎的前戲也是過去的差不多了，正式頒獎終於要開始了。

  「獲得我們這屆華國醫藥發展獎的人選分別是，特別貢獻獎xx、突出成就獎xx和傑出青年學者獎瞿穎，來，下面有請我們的幾位老師上台。」

  瞿穎和瞿秋葉擁抱一下，向著台上走去。

  遠在東海的武小富，可不知道自家女朋友，已經站在了領獎台上。

  醫生的愛情從來都不是你儂我儂，而是共同進步。

  台上，此時的二助還看著聞新翰，主任啊，你再不說說，他真就做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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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