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按穴位就能控制血壓？
這個問題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
「可能是……」關月脫口而出，但隨即又閉上了嘴。
「你剛才說什麼？」關立問。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事情。」……
時間倒回幾小時前。
華毅製藥公司。
一群年輕人站在那裡，他們是江城醫藥大學的博士生，跟著導師付清來見世面。
他們正等在董事長辦公室外。
不久後，付清面色凝重地從辦公室里走出來。
大家立刻明白，付清教授的請求被拒絕了。
本來付清信心滿滿地承諾帶他們參觀，結果卻未能如願。
竟然有人敢拒絕付清教授？
這樣的情況對他們來說是前所未有的。
這時，有個學生忍不住問道：「付老師，林總沒答應嗎？」
付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後離開了。
留下那個學生愣在那裡。
其他幾個人也默默地跟隨著付清離開天金工業園。
路上沒有人說話。
終於，有個博士打破了沉默。
「之前假藥案的時候，我就覺得林毅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江城醫藥大的人想參觀都不讓，這是把我們當賊防著呢？」
付清走在前面，顯然心情不佳。
這個學生的言論似乎帶有討好的成分。
但即便是其他幾個並非付清直接指導的學生，也開始附和，批評起林毅和他的華毅製藥。
「就是，林毅這人心胸太狹窄了！」
「竟然連付老師的面子都不給，這是不把我們江城醫藥大放在眼裡！」
「我看華毅製藥的那兩款新藥恐怕也是假的，說不定就像當年的漢芯事件，都是騙人的。」
「嗯……確實有可能！」
「不然幹嘛藏著掖著，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就算藥是真的，他是哪兒弄來的？林毅又不是學這個的，要說他自己研發的，打死我也不信！」
「可能是從國外帶回來的吧！」
「也不知道他嘚瑟個啥勁兒？」
付清聽到了學生們這些議論，沒有表態。
不過，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態度的表達。
付清的這種態度，讓這些學生更大膽地批評起華毅製藥及其創始人林毅來。
這些博士生們除了自己的研究外，還會兼職給本科生上一些基礎課程。
他們在私下裡質疑華毅製藥的同時，也在課堂上傳達了自己的觀點。
一次課上，
一個學生提問：「老師，最近網上熱議的華毅製藥，據說研製出了能抑制肝癌和白血病的特效藥，您怎麼看？」
學生是個普通的大學生。
而老師正是付清的一個博士生。
提到華毅製藥及其所謂的特效藥，
最持懷疑態度的並不是普通大眾，反而是醫藥領域的專業人士。
因為他們深知，攻克如肝癌、白血病這類頑疾是多麼艱難的任務！
現在一家小藥廠在網上爆紅，
但它的產品真的有效嗎？
還是有不少人心存疑慮。
特別是這家小藥廠，在宣布攻克肝癌不久後，又聲稱解決了白血病。
聽起來簡直像是科幻小說的情節！
因此，這位學子在課堂上提出這個問題，希望能從「專家」口中得到答案。
老師嚴肅地回應道：
「肝癌被譽為癌症之王，這足以說明治療的難度。至於白血病中的慢粒型，雖然已被某國際大藥企攻克，但他們投入了大量資源才研發出一種專門針對該病症的靶向藥物。」
「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藥廠，只有兩個研究員，其中一個還是碩士，這樣的條件下，你們認為他們可能研發出兩種重大疾病的特效藥嗎？」
老師的反問讓學生無言以對。
實際上，學生們原本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結果卻感到非常失望。
然而，出於對老師身份的信任，他們更傾向於相信老師的觀點。
學生們恍然大悟，開始小聲議論。
「我就說嘛，聽起來就不靠譜。」
「但我記得網上說，他們的藥拿到了國家批准號呢？」
「網上的你也信？」
「如果有批准號，為什麼不拿出來讓大家看看？」
「如果真是假的，這麼鬧騰，怎麼還沒被查？」
「這才是真正的資本力量，想想為什麼他們沒事？」
「噓……不會是監管部門被……」
「別說了！」
「我覺得更大的可能是，林老闆不知從哪裡得了一些老藥方，這些藥方或許有點效果，但他們誇大了療效，操控了輿論！」
如今確實是網絡的時代，信息傳播得飛快，特別是那些不實之詞，在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推動下，更是迅速蔓延。
起初，這只是學生間的閒談，但很快，關於華毅醫藥的負面消息便在醫藥圈內廣泛傳播開來。「幾乎所有相關的醫藥院校都在對我們公司進行負面評論。」有人如此說道，並指責這一切都是因為付清——在遭到合作拒絕後，他便慫恿手下學生惡意中傷華毅製藥。
文怡婷對此感到非常不滿，她平日裡溫和寬容，但這次卻難以保持冷靜。而林毅則顯得相對冷靜，他關心的是這些傳言是否影響到了公司的業務。
「銷量上有些許波動，但並不嚴重，主要是在學校間流傳，病人那邊還沒受到太大影響。」文怡婷回應道。
林毅決定暫時不去理會這些流言蜚語，但隨後文怡婷提到的招聘難題讓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們急需擴展生產規模，但卻招不到足夠的藥學專業人才，特別是本科生。由於負面言論的影響，很多潛在的應聘者望而卻步。
林毅建議提高招聘GG的吸引力，並適當增加薪酬福利，以吸引周邊城市的學生加入。他還決定，對於來自江城醫藥大學的申請者，一律不予考慮。
另一邊，吳林是一位剛從江城醫藥大學畢業的學生。他知道藥學專業的就業形勢嚴峻，能找到對口工作的機會並不多。
儘管他的同學們因華毅製藥的一些傳聞而聯合抵制該公司，但吳林認為這是不明智之舉。
畢竟，華毅製藥提供的薪資和福利條件是非常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