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安露一時語塞，的確，對於需要治療的患者來說，藥物是必需品，而華毅開發的許多藥物都是獨一無二的。
其他製藥公司並沒有提供類似的產品，特別是像高血壓這種疾病的治療藥物。
即使整個行業聯手抵制華毅，病人也可能直接前往華夏尋找治療方法。
而且，並非所有公司都會聽從輝瑞的指揮，一些小型企業可能會選擇與華毅合作，因為這對它們而言是一個翻身的機會。
羅安露再次提問：「那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威廉沉思後回答：「眼下，我們能做的就是儘量在網絡上傳播關於華毅藥物的負面信息，以此來削弱它們的影響。」
「但這樣做很容易被對方抓住把柄。」
「笨蛋，我們要說的是事實。比如有人服用了華毅的藥物後去世，儘管死亡的原因未必是藥物本身，但人確實死了，這是無可爭辯的事實，明白了嗎？」
「我懂了。」羅安露立刻起身準備行動。
「等等。」威廉補充道，「行事必須謹慎，不能留下任何線索，尤其不能在網上留下痕跡，我不想我們的計劃被華毅的高手破壞。」
「明白。」羅安露點頭答應，隨後離開了房間。
威廉的臉上滿是憂慮，他知道這種方法的效果有限，但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策略。
他不禁懷疑，自己是否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同意重返輝瑞擔任CEO。儘管他曾向董事會保證能夠戰勝華毅，但現在看來，這條路充滿了挑戰。
這裡充滿了危險，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對方精準打擊。
那個黑客的能力太可怕了，簡直無處不在。儘管威廉現在躲在一個遠離網絡的地方，看似萬無一失，但誰能保證對方不會做出極端的事情，比如操控無人機或飛彈攻擊這裡？
威廉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不行，這裡也不安全，得換個地方。」他對自己的助手羅安露說：「羅安露，幫我找一家建築公司，我要建一個堅不可摧的地下堡壘。」
「地下堡壘？能抵擋核爆的那種？」羅安露驚訝地問道。
「是的，就是這樣的。」威廉堅定地說。
——
那天早晨，張大媽提著新鮮的蔬菜回到家，發現兒子馮大偉正躺在沙發上，臉上蓋著一本雜誌。她輕聲問道：「兒子，怎麼突然回來了？今天又不是周末。」
馮大偉沒有回應，仿佛已經沉睡。
張大媽以為他累了，便沒有打擾，徑直走進廚房準備午餐。
過了一會兒，她端著熱騰騰的飯菜走出廚房，輕聲提醒：「多虧我多做了點飯，要不你回來都沒得吃了，快起來吃飯吧。」
然而，馮大偉依舊紋絲不動。張大媽有些生氣了：「怎麼這麼不懂事，叫你吃飯都不答應。」
她走過去，一把掀開兒子臉上的雜誌，眼前的景象讓她大吃一驚。馮大偉的眼睛紅得嚇人，顯然剛哭過。「兒子，發生什麼事了？」張大媽急忙問道，語氣里滿是關切。
「你是不是把我的實驗數據泄露給外人了？」馮大偉憤怒地質問。
張大媽心頭一緊，連忙否認：「我沒有，真的沒有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真沒泄露？」馮大偉追問。
「真的沒有。」張大媽不敢直視兒子的眼睛，聲音也變得低沉。
「你騙我！」馮大偉猛地坐起，聲音幾乎撕裂了空氣，「公司已經查清楚了，通話記錄、錄音、視頻，所有證據都指向你！你毀了我的前程！」
張大媽被兒子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壞了，但她知道，這次可能真的難辭其咎。
在張大媽的記憶里，兒子馮大偉雖然有時候說話直來直去，偶爾還會出言不遜，但他從沒對她大發雷霆。可今天，他的憤怒像是從未見過的風暴。
「媽，你不是說過那些實驗數據不重要嗎？就算泄露了也沒啥大不了的？」馮大偉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怒氣。
「不重要？」馮大偉苦笑了一聲，接著吼道，「就是因為這個，我現在失業了！華毅實驗室的好職位、高薪水，還有大好的職業前景，全因你而毀了！」
「我完了！你滿意了嗎？」說完這句話，馮大偉一怒之下將手邊的盤子狠狠摔向地面，碎片四散。
「你說什麼？」張大媽不敢相信地問。
她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曾經是華毅實驗室的精英研究員，現在卻告訴她自己丟了工作，而且是因為她！
「我……我不明白。」
「媽，我只是告訴你那些數據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你怎麼就不懂呢？就是這些所謂的『小秘密』，害得我丟了工作！」張大媽感到天旋地轉，她無法理解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泄露公司的機密信息，難道還不夠嚴重嗎？」馮大偉的聲音充滿了失望與憤怒，「我早就警告過你，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對外說，你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你到底有沒有想過後果？那些信息已經流傳到了國外！現在你還覺得是小事嗎？」
馮大偉如同一頭失控的野獸，讓張大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她的心裡滿是疑惑和不解：「到了國外？」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無意中成為幫助外國間諜的工具。
是她，讓小李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這一刻，她深深地後悔了。
如果不是貪圖小利，就不會落入圈套，更不會連累兒子失去寶貴的工作機會。
她心中充滿了怨恨，更多的是不甘。「憑什麼？我兒子那麼優秀，從小到大都是班上的佼佼者，為什麼因為這點小事就被解僱了？這太不公平了！」
張大媽的心裡充滿了對現狀的無奈與抗爭的情緒。
她轉身走向門外。
馮大偉沒有阻止，只是失落地倒在沙發上，眼神空洞。
張大媽來到工業園區，站在華毅大廈前。
門口的保安攔住她：「請問您是來辦什麼事的？」
「我要見你們的老闆！」張大媽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