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決定將餛飩癱交給胖嬸時,原也沒想這麼多。Google搜索
只是胖嬸一直不好意思接手,她再次徵求娘的意見,娘不同意接手。
她還問過公婆的意見,公婆很開明,只說萬事全憑她自己做主,若需要幫忙他們定會出力。
後來,賀蘭伯伯來餛飩攤吃餛飩時,問她今後有什麼打算,她便將自己的打算如實的告訴了賀蘭伯伯。
賀蘭伯伯不僅沒有反對,還和爹娘一樣,很是贊同,說開醫館行醫,是治病救人的好事,她若銀子不夠,他可以馬上為她籌備。
她婉言謝絕了,賀蘭伯伯知道她的性子就沒有再勉強,又問她等籌足了銀子,是不是準備將餛飩攤關了。
言語間,頗有些惋惜之意。
她告訴他,準備將攤子交給胖嬸,胖嬸卻不肯接手。
賀蘭伯伯讚賞胖嬸是個厚道人,不如就如她的意思,繼續聘用胖嬸,讓她代為打理餛飩攤,除了每個月月錢,再將所得利潤按一定比例分給胖嬸。
這樣,就算她今後開了醫館,無暇分身,也可以做個幕後掌柜。
她回去細想想也是,她要開醫館,未必非要完全抽身退出餛飩攤,她可以花開兩朵嘛。
「我的娘喂!」胖嬸驚訝的瞪大雙眼,「這我可不敢想,如今有這樣一家鋪子,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張長生笑道:「為什麼不敢想,說不定哪天真如落花所言,實現了呢。」
「你們說什麼呢,說的這樣高興?」
說話間,張長生的娘子陳氏捧著明兒準備開業的彩綢進來了。
張長生笑道:「在聊今後怎樣賺大錢呢。」
陳氏滿面笑容,很有信心看向王落花:「有落花在,一定不愁賺大錢。」
「舅母真是太高看我了。」
王落花將做好的冰飲經過最後一道過濾,倒進了一個白瓷罈子里,然後倒了三碗放在桌上。
「胖嬸,舅舅,舅母,你們嘗嘗這漉梨漿好不好喝?」
胖嬸吸吸鼻子:「好香呀,有股果香,好像還有股花香。」
張長生笑道:「嗯,我也聞到了,這還用嘗嗎,光聞這香味就知道一定好喝的不得了。」
說著,他就端過一碗來喝。
突然間,空氣就靜止了。
大家都緊張的看向他。
尤其是王落花,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做出來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長生舅舅,味道怎麼樣?」
張長生又喝了一口,在嘴裡咂摸咂摸,陳氏推了她一把:「你怎麼這般蝎蝎螫螫老婆子樣,好不好喝,倒是給一句話呀。」
說完,她自己正要端過一碗來喝,就聽張長生驚訝道:「我的娘喂,這是真的麼,這世上竟有這麼好喝的東西?」
說完,忍不住一下子將碗裡漉梨漿全喝光了。
王落花愣了一下,笑道:「別不是長生舅舅故意要誇我的吧?」
胖嬸和陳氏已經端起碗來一人喝了一口,陳氏兩眼睜的滴圓:「不是,不是,真是太好喝了,落花,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心靈手巧呢,怎麼能做出這麼好喝的冰飲,這輩子都沒喝過這麼好喝的東西。」
胖嬸也贊道:「不是我夸落花,但凡經過她手的東西,就沒有不好的,這下好了,我們要發大財了。」
說完,兩個人也忍不住喝完了,嘴裡咂摸著滋味,還想喝呢,只是這要拿來招攬生意,賺銀子的,總不能自己先鼓搗光了。
「真的嗎?」
王落花自己也嘗了一口。
入味有股果香,果香中還夾雜著淡淡的花草香氣。
味道清甜甘醇。
再細咂摸,還有一種微微的酸,像酸梅湯,卻又不像。
酸中裹著甜,甜中伴著絲絲縷縷的酸,清冽悠長,生津解渴,令人回味無窮。
剛剛忙碌的全身熱氣,仿佛一下子全消了,只余清涼舒爽。
讓人忍不住喝了還想喝。
看來她還真是挺有才的,一下子就成功了。
張長生禁不住好奇的問她:「落花,你的漉梨漿是怎麼做的,比我在縣城大酒樓里喝的還要好喝一百倍。」
陳氏立刻瞪向他,要不是有人在,手就要擰上他的耳朵了:「什麼,你哪來的錢去縣城大酒樓喝漉梨漿?」
「我哪來的銀子喝這些,還不有一次送一個酒樓掌柜去縣城店裡,他見我渾身是汗,實在渴的慌,好心的叫他店裡的小二送了我一碗漉梨漿。」
陳氏轉怒為喜:「原是這樣,我倒冤枉你了。」說完,滿眼含笑的看向王落花,嘆道,「你相公真是好福氣,竟然能娶到你這樣的好媳婦,要換作是我,早高興的連覺也睡不著了。」
話間剛落,外面傳來一個清朗的少年聲音:「我怎麼聽到有人在說我壞話。」
陳氏笑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可見背後不能說人的。」
她衝著張長生和胖嬸看了一眼,三人俱識趣的各自忙各自的去了,灶房內獨留下王落花一人。
李逢君背著兩手走進來,走到廚房門口便不走了,斜倚在門框上,衝著王落花挑了一下右眉:「小乾柴,你猜我今天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
「什麼?」
「你猜嘛。」
「我猜不著,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嘛。」
「噹噹噹噹……」他笑嘻嘻的走到她面前,將手裡的一朵淡紫色通草絨花遞到她眼前,「驚喜不?」
「啊?」王落花露出驚嚇的神色,「你抄了這麼多天書的錢,就買了這個?」
李逢君很是失落:「怎麼,瞧你的樣子很不高興嘛,倒顯得老子自作多情了。」
「不是,我不是不高興,只是心疼……」
「你心疼銀子是吧?」
「也不是,你沒日沒夜抄了這麼多天的書,抄的手腕都抽抽了,就為了給我買這個?」
「當然嘍,要不然你以為呢?」李逢君心裡又高興起來,臉上也不由的重新綻放笑容,「來,小乾柴,給老子笑一個,老子給你將花戴上。」
嘿嘿,原來她是心疼老子。
算她小乾柴有良心。
王落花唇角上揚起,衝著他微微一笑,他怔了怔,很快就回過神來替她簪上了花簪。
再看時,瞧見王落花半低著頭,面含羞色,兩頰粉若桃花,他的心「砰」的一下,跳了起來。
怎麼辦?
好好的,他怎麼又想親小乾柴。
他咽咽口水:「小……小乾柴……」
「嗯?」
她慢慢抬起眼睛,一雙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看著他時就像林間小鹿,清澈而又無辜,還帶著那麼一點撩動人心腸的媚。
她的頭髮本就烏黑,肌膚雪白,戴上這淡紫色的絨花,更顯得黑的那樣黑,白的那樣白。
他一下子又呆住了。
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也不是不好。
就是好像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
他又咽了一下口水,咳了一聲道:「你真好看。」
「好好的,你怎麼流了這麼多的汗?」
她拿出帕子要替他拭汗,他扯扯衣領:「今兒這天氣真他娘的熱,咳咳……老子好像有點渴。」
「來,喝碗漉梨漿解解渴。」
王落花另拿了個乾淨的碗,倒了一碗漉梨漿給他,他端起碗,咕嚕咕嚕一下子全喝光了。
喝完,將碗往她面前一放:「太爽快了,再來一碗。」
「你這倒像是牛飲水一般。」
王落花笑著又替他倒了一碗,他一口氣又全喝光了,喝完,他才咂摸了一下:「這漉梨漿打哪兒買來的,老子從來沒喝過這麼好喝的漉梨漿。」
「我自己做的。」
「什麼?」李逢君萬分驚訝的看著她,「是你自己做的?」
「嗯,第一次做。」
李逢君眨巴著眼睛,得意笑道:「那一定是我嘗了這第一口。」
「不是。」王落花搖搖頭,「在你來之前,胖嬸,長生舅舅,梅菊舅母都已經嘗過了。」
李逢君臉上得意的笑容頓時一僵,頗有些委屈道:「老子的第一次給了你,你的第一次卻給了別人,小乾柴,你也忒他娘的過分了,一點都不仗義!」
王落花抽抽嘴角;「什麼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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