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落花見那少女騎著馬就要朝自己撞來,不要說道窄讓不開,就是寬闊的大道此刻想要躲開已是來不及,唬的面色一白。記住本站域名
「他娘的!」
李逢君氣惱的罵了一聲,突然疾步朝著少女衝去。
王落花眼見馬蹄就要踏向李逢君頭頂,驚恐的大叫一聲:「當心!」
她嚇得眼睛一閉,突然聽到少女「啊」的一聲驚叫。
她睜開眼一看,也不知李逢君使了什麼功夫,將少女拉下了馬,自己騎到了馬背上。
「吁——」
他輕喝一聲,及時勒停了馬,然後從馬上跳了下來。
那少女一屁股栽到路旁長滿野草的泥水溝里,直呼「哎喲!」
李逢君衝著她冷哼一聲:「好個不長眼的東西!」
那少女揉著屁股從泥水溝里爬了出來,一身精美華麗的紅衣被泥水染的污髒不堪。
聽李逢君罵她,她顧不上疼,抹了一把臉上的泥水,憤怒的將手中沾了泥水的鞭子一揮,卻被李逢君輕鬆接住了。
他用力一拉,搶過了少女手中的鞭子,扔到地上,少女「哎呀」一聲,往前一個趄趔,差點沒栽個狗吃屎。
「該死的狗東西!」
少女益發的憤怒,沖向前就要撕扯李逢君,抬頭一瞧,卻呆怔住了。
只見眼前的少年也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滿頭烏髮隨隨便便用紅綢帶系了個結,皮膚極白,左眼角下有一塊拇指長,細細月牙狀的刀疤。
奇異的是,這刀疤非但無損他的容貌,反而增添了一種說不上來的,奪目的魅力。
這又痞,又壞,又凶,還臉帶刀疤的少年,卻是個難得的絕頂美少年。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出了問題,在這等窮山惡水之地,怎會有這麼好看的人?比她的師哥還要好看。
「看什麼看!」李逢君見她盯著自己,惡狠狠的威脅她道,「再看,老子把你的眼珠子摳下來!」
少女氣呼呼道:「你知道本姑娘是誰嗎?就敢口出狂言!」
「老子管你是誰。」他不再看她,而是對著王落花道,「小乾柴,別理她,我們走!」
王落花一直以為李逢君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沒想到他武功這麼好,能在電光火石間躍上馬背,並成功的勒停狂奔的馬。
他還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少女這才注意到愣在那裡的王落花,她斜眼過去,打量了她一眼,也是個眉眼極為漂亮的少年,不過比起李逢君帶給她的震憾,王落花並沒有給她帶來多深的印象。
她從來不曾吃過任何人的虧,見李逢君要走,哪肯饒他,氣沖沖的張手攔到他們面前:「不准走!」
「喲荷!」李逢君擼起袖子,「你找打是不是?」
王落花見這少女衣著打扮不俗,又如此囂張跋扈,心料她來頭不小,他們只是平民百姓,根本惹不起。
正要勸李逢君離開,那少女將胸脯一挺,立著一對柳眉叫囂道:「你打呀,有本事你敢打呀!」
「臊他娘的!」
李逢君說完,直接伸手「砰砰」兩拳,一左一右打在了少女的兩隻眼睛上,少女的眼眶立刻變得又紅又紫又黑。
李逢君吹吹拳頭,得意的笑道:「平生頭一次聽說還有這種要求的,滿足你了,不必感謝老子!」
王落花見少女被打懵了,心料不好,以為少女會哭鬧,不想少女懵了一會兒卻咧嘴笑了:「本姑娘平生頭一次挨打,想不到這滋味還真有點……嘻嘻……妙不可言!」
王落花:「……」
李逢君:「……」
王落花拉了拉李逢君,示意他趕緊離開,李逢君撇撇嘴:「這人腦子有毛病,還病的不輕!」
說完,他幫王落花推著板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少女兩手交疊放在下巴底下,眼睛裡好似冒出了星星,慨嘆道:「真是太好看了,風流瀟灑又溫柔體貼。」
嘆完,又跳腳問道:「喂,你們有沒有見過我師哥啊?」
李逢君不理她,王落花卻回頭問道:「你師哥是誰?」
「我師哥就是我師哥啊,對了,他叫任迎九。」
王落花搖搖頭:「沒見過。」
少女皺皺鼻子冷哼一聲:「量你個鄉巴佬也沒見過!」
李逢君聽她出言不遜,氣得要回頭再去揍她一頓被王落花及時拉住了,少女不再說話,拾起鞭子騎到馬上就要駕馬而去。
離開時,頗為不舍的回頭朝著李逢君望了一眼,也只望到一個背影。
李逢君一直愁著區區五十文不足以報答救命之恩,不想今日卻救了王落花,他自是心滿意足,笑嘻嘻道:「怎麼樣?老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今日我救了你,我們算兩清了。」
「嗯,兩清了,你可以回去了。」
「你這小乾柴怎這般無情。」李逢君不悅的撇撇嘴,「再怎麼說,我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就算不能……」
結為夫妻。
這四個字將將要說出口,他被自己嚇住了。
想什麼呢?
這小乾柴又瘦又乾癟,鬼才想娶她。
他咳了一聲,清清嗓子道,「就算不能結為異姓兄弟,也還能算得上是好朋友吧,就不能請我去你家坐坐?」
王落花反問他道:「你剛不是說兩清了嗎,怕你是不知道兩清為何意吧,而且,我一個姑娘家怎麼可能邀請你一個陌生男子去家裡坐,不合禮數。」
「我們不是很熟了嗎?」
「那是你以為的。」
「你這人真是……」李逢君從牙齒縫裡咬出兩個字,「無情!」
王落花淡淡道:「你剛已經說過了,不用再特地提醒一遍。」她輕輕推了他一把,「不用你送了,我自己回家。」
「當誰多稀罕送你似的。」李逢君著惱的將板車一扔,「下次你想求老子送你,老子都不送。」
說完,扭頭就氣沖沖的走了。
「喂!李逢君。」
李逢君聽王落花喚他,以為她知錯了,想求自己原諒,心下頓時得意起來,只是怕自己這麼輕易就原諒了她,以後還不讓她更得意了。
他想加快腳步離開,單留給她一個瀟灑的背影,走了幾步遠,身體卻很誠實的停了下來,回頭問她:「你叫老子幹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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