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剛說完,就傳來一個軟糯糯,清凌凌的童聲:「大壯哥哥,我來吃餛飩啦。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王落花笑道:「是蟲蟲啊。」又衝著蟲蟲的外婆莫氏打招呼道,「婆婆,快帶著蟲蟲坐下,餛飩一會就好。」
莫氏笑道:「不急,不急,你先忙你的。」
王落花見王落葉一個人忙不過來,正要將剛撈上來的餛飩端給客人,書生又問道:「兄台,你真是王大壯嗎?」
「如假包換。」王落花見他擋住了路,又道,「麻煩讓讓。」
書生木訥的退讓到一邊,待王落花回來時,他張嘴又要問,王落花卻端著另一碗餛飩給客人送去了。
就這樣,他等了將近一刻鐘,眼瞅著上學的時間就快要到了,他急的追問王落花:「那鐵匠鋪走水那一日,小可見到的王大壯又是誰?」
王落花只顧著忙,哪有空搭理他,只道:「我怎麼知道?」
書生急道:「他明明告訴我,他叫王大壯,小可打聽到王大壯就在街西頭賣餛飩,昨兒就找來了,可惜兄台不在,不對!是王大壯不在,也不對……」
王落花聽他喋喋不休個沒完,正想要甩開他,那邊李逢君笑嘻嘻的走過來了,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嘿!小乾柴,給老子下一碗餛飩!」
「王大壯,他就是王大壯!」
書生頗是激動的伸手往李逢君臉上一指,王落花方知李逢君竟然冒用她的名字,她站在那裡,望著他走過來笑容滿面,燦若生花的模樣,忽然覺得有幾分恍惚。
看來他的表哥並沒有關住他,若昨兒她沒有給王阿鼠下毒,那今日王阿鼠就會來砸她的餛飩攤,而李逢君為了保護她和葉兒,砍死了王阿鼠。
她渾身起了一層冷汗,隨之又舒了一口氣。
幸好,這一切都不會再發生,至少目前不會。
王落花垂下頭,忙著包餛飩,並沒有理睬李逢君,書生倒是激動的不得了,跑上前責問道:「君子當以誠相待,兄台你怎麼能欺騙小可?」
「老子什麼時候跟你說老子是君子了?」
「不管兄台是不是君子。」他急忙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錢袋,往李逢君手裡一塞,「找你的銀子還是要給的,煩請兄台收下。」
李逢君將錢袋顛了顛,不以為然的笑道:「披風老弟你還真是執著。」
「小可……」
「滾你的小可!」
「哦,我不叫披風,我有名有姓。」
「對,你有名有姓,你叫溫秦。」
「原來兄台還記得……呵呵……不說了,我快遲到了,請恕小……哦,在下告辭!」
溫秦還了錢,著實鬆了一口氣,跑起來腳步都變得輕快了。
李逢君拿著錢袋子,笑嘻嘻的走到了王落花面前,將錢袋子往攤板上一扔:「啷!給你的。」
「好好的,你給我錢幹麼事?」
「你不是要黃金萬兩嗎,這點權當利息。」
「去你的!」王落花將錢袋子扔回到李逢君懷裡,「你表哥不是要將你關一個月嗎,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李逢君咧嘴一笑:「他哪能關得住老子,老子想出來就出來,誰也管不著!」他衝著對面麵館挑了挑眉,「瞧見沒,老子一發話,他們連門都不敢開了。」
王落花見客人益發多了,根本沒空和他解釋是王阿鼠砸了麵館,只敷衍的「嗯」了一聲,自去忙了。
……
錦繡坊
紅袖剛將林氏安頓好,自己走到廳前照看,因為時間還早,這會子不會有什麼客人,不想門口忽然走過來兩個身材瘦長,一老一少的男人。
繡坊來的一般都是女客,甚少見到男客,紅袖連忙走過來招呼.
走在前面的老頭她不認得,後面的賀蘭泓她倒認得,她表弟溫秦就在明德學館讀書,對這位館主十分尊敬推崇。
家裡還準備明年托個人將小弟也送進明德學館。
不僅她家,就連曹掌柜也一心想著要將孩子送進去,只是想進明德學館的人太多,一時找不到門路而已。
她唇角往上一彎,笑容滿面的迎了過去:「兩位先生快請進,不知先生看中了哪件繡品?」
賀蘭泓徑直道:「我們不是來看繡品的,是過來找人的,敢問姑娘,這裡可有一位叫林月娘的繡娘?」
「有有有。」紅袖連連點頭,疑惑道,「她是新來的,今兒一早才剛來,不知先生找她有何事?」
賀蘭泓來的急,也沒想好什麼理由,畢竟希望渺茫,或許林月娘根本就不是月兒妹妹。
他一個大男人好好的要見一個陌生婦人於禮不合,他愣了一下,賀蘭謙急道:「聽聞林月娘刺繡手藝了得,我們想請她做一身衣裳,還請姑娘帶她過來相見,亦或我們去見她也行。」
生怕又是空歡喜一場,賀蘭謙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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