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員外臉上頓時浮起疑雲,半眯著綠豆著盯著李逢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李逢君抹了一把眼淚道:「前兒老爺吩咐我去賈姨娘屋裡送東西,我瞧小少爺生得著實可愛,便逗弄了幾下,越逗弄越覺得可愛,於是便問賈姨娘,怎麼能生出這麼可愛的兒子。」
「……」
「賈姨娘先是笑而不語,後來經不住我一再問她,她便告訴我有秘方,我又問她秘方是什麼,她卻照死不說了,我這才跑回來問神醫的。」
劉員外揮手道:「將賈姨娘帶過來。」
很快,就進來一位身材豐潤,身姿頗為妖嬈的美貌婦人,她疑惑的瞧了瞧神色各異的幾個人,最後看向劉員外道:「不知老爺找妾身何事?」
「我問你。」劉員外看向她,「前兒大丫可是問你生子秘方了?」
賈姨娘看了一眼大丫,點頭道:「是,怎麼了?」
「那你為什麼不肯告訴她?」劉員外眼裡帶著幾分怨怪之意,「難道你還怕她今後奪了你的寵不成?」
「老爺,冤枉啊,妾身根本沒有什麼秘方,實在被大丫纏不過,才哄她的。」
劉員外翻翻眼,明擺著想要袒護:「好好的,你哄她幹麼事,她是個實心實意的丫頭,什麼話都當真。」
賈姨娘立刻道:「妾身下次不敢了。」
說著,不滿的盯了一下李逢君。
李逢君反抹著眼淚道:「賈姨娘,你可坑苦奴婢了,你說了什麼秘方,奴婢一時好奇去問神醫,結果……嗚嗚……」他萬般委屈,落淚成珠,「他們就懷疑我勾結神醫刺殺老太爺。」
「刺殺老太爺?」賈姨娘驚訝不已,「他們說你刺殺老太爺?」
「不是。」惜金立刻糾正,「不是大丫刺殺老太爺,而是她勾結外面的刺客刺殺老太爺,府里的火肯定就是大丫放的。」
賈姨娘雖然不大喜歡李逢君,覺得這丫頭生得太過美貌,很快就會搶過自己的風頭,但她也沒想過要弄死她。
老爺身邊的女人這麼多,就算不是大丫,也總會二丫,三丫,四丫……
反正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沒有誰能保證自己一直受寵。
如今,她有了孩子,心早就移到了孩子身上,若不是怕失寵對孩子不好,她才懶得伺侯這老肥豬。
她滿臉的不可置信:「這……這不大可能吧,大丫她為什麼要勾結外人行刺老太爺?」
「對呀!」劉員外有心偏袒,狠狠的盯向惜金,「你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休怪我不客氣!」
惜金嚇得渾身一顫:「奴……奴婢哪知道她為什麼要勾結外人行刺老太爺,奴婢只知道她一定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對了!」
她眼珠一轉,「嚴刑拷打,讓她嘗遍禁院的那些刑罰,奴婢就不相信她不招供。」
王落花心中一驚,想替李逢君說話,但此刻的她清楚的知道,她越是幫他,越惹人懷疑。
忽然,她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
李逢君和潘燁與其找機會鑽狗洞偷偷溜走,不如弄一個假死之計。
如果鑽狗洞溜走,那就坐實了勾結刺客刺殺老太爺之實,劉府必定會不遺餘力的派人追殺大丫二丫。
萬一再查到大丫二丫就是李逢君和潘燁那就麻煩了。
她轉頭看了李逢君一眼,李逢君也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對,什麼話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李逢君拍拍胸脯道:「打就打,就算打死我也不是我做的。」說著,他扯了一下劉員外的衣袖,「老爺,你就打死奴婢吧,奴婢願意以死證清白。」
「我的小乖乖喲。」劉員外拍拍他的手,「老爺我怎麼捨得打死你。」
惜金氣得快要吐血,恨就恨,她手上沒有證據,她咬了咬牙道:「既然老爺捨不得大丫,那就嚴刑拷打二丫,奴婢就不信她們不招。」
劉員外心中一動,覺得這法子十分可行。
李逢君立刻道:「不行!打我可以,打我妹妹不行!」
劉員外猶豫的看著她,惜金趁熱打鐵道:「老爺,你可不能心軟啊,這是讓大丫自證清白的唯一法子,難道老爺真的要讓兇手逍遙法外?」
劉員外又猶豫了一會兒,看了看賈姨娘,賈姨娘知道茲事體大,她不想再蹚進這塘渾水,她犯不著害大丫,也犯不著助她。
剛剛她只是一時口快,說出了自己的疑惑而已。
於是,她緘口不語。
劉員外低頭想了想,轉頭拍了拍李逢君的手道:「大丫啊,不是我老爺我不幫你,實在有些事情也確實可疑,這樣吧,就讓你妹妹受點苦。」
雖說惜金沒什麼證據,但大丫姐妹兩一來,府里就出了這麼多的事,不可能不叫人懷疑。
捨不得打大丫,只能打二丫。
萬一她們兩個真是內奸,那就饒她們不得了,只可惜了這麼個勾人心腸的美人兒。
若不是,二丫也不過挨一場打,頂多到時多賞點銀子給她就行了,又不是真的要打死她。
李逢君眼淚水汪汪望著劉員外:「老爺……」
劉員外狠下心腸:「將大丫帶下去,將二丫帶到刑房,我要親自審問!」
李逢君急道:「老爺,奴婢與妹妹同生共死,若妹妹有事,奴婢絕不獨活。」
劉員外心中開始動搖,想了想,還是狠下心腸道:「帶下去,好好看著她!」說完,他又吩咐人道,「將神醫也一併帶下去!」
潘燁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冒充了好幾天的丫頭,都沒來得及發光發熱,禁院的大變態被就人殺死了,那些女孩們也全都不見了。
難道都是天寶一個人幹的?
這也太厲害了吧。
再想想,好像又不大可能。
他是一頭霧水,然後又一頭霧水的被人帶了刑房,望著刑房牆壁上掛著的各種刑具,潘燁兩腿開始發軟。
難道天寶暴露了?
完蛋了!
他這是要葬身於此了麼?
算了,死就死,反正他不能透露一個字。
沒過一會兒,劉員外像個圓球似的滾了進來。
因為屁股上的傷還沒好,他不敢坐下,只兩手托著腰站在那裡,陰沉著臉色盯著被押跪在地的潘燁。
「你姐姐已經招了,你姐妹二人合謀,與外面的刺客勾結,刺殺老太爺,還放走了那些孩子,你還敢不招麼?」
一聽姐姐兩個字,潘燁迅速反應過來,劉員外一定是在詐他。
依天寶的性子,是決計不會招的,哪怕退一萬步,即使真招,也一定受盡了酷刑,那他的男兒身份怎還能保得住。
劉員外到現在都還以為天寶是女子,可見他在說謊。
他立刻磕了一個頭,滿臉驚惶道:「老爺饒命,奴婢實在不知道老爺要奴婢招什麼,什麼合謀,什麼刺客?奴婢根本不知道呀。」
劉員外見他不過是平平之姿,哪裡還有心思與他周旋,冷哼一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上烙刑!」
娘喂!
潘燁叫苦不迭,嚇得快要尿褲子了。
不是他慫,實在是烙刑太嚇人了。
好吧,其實就是他慫了。
他連連磕頭:「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劉員外不耐煩的一揮手,就走過來兩個粗壯的嬤嬤要將潘燁拖走吊起來,這時,有個丫頭臉色煞白的跑了進來,在劉員外耳朵邊說了兩句話。
劉員外頓時驚呼:「什麼,我的大丫美人兒死了?」
潘燁也頓時驚住了。
不會吧,天寶不會真死了吧?
劉員外也沒心思審問潘燁了,只吩咐兩個嬤嬤看押好潘燁,便急急帶著丫頭一道走了。
當劉員外看到眼前滿臉是血的李逢君頓時又急又疼,雖然他身邊美人如雲,但跟大丫比起來,都是些庸脂俗粉。
而且大丫多有趣啊,他從來沒見過這樣性子的丫頭,直白的可愛。
他急呼道:「神醫呢,快將神醫帶來!」
「神醫就在旁邊呢。」
「神醫!」劉員外紅著兩眼盯著王落花,「你還不趕緊救救大丫!」
王落花遺憾的搖搖頭:「我剛剛就給大丫檢查過了,人已經沒氣了。」
「這怎麼可能?」劉員外不敢相信的盯著她,「你可是神醫啊,你連我的病都能醫好,醫不好大丫?」
「神醫也是人,不是神,無法救活一個死人。」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叫你們好好看著麼,大丫怎麼會撞柱子死了?」
小丫頭急於脫罪,伸手往惜金臉上一指:「剛剛惜金姐姐跑過來跟大丫說,但凡進了刑房的沒一個能活著出來,讓大丫趕緊招供……」
惜金臉色慘白,全身抖如篩糠,哆哆嗦嗦的指著小丫頭:「你——」
「難道我說錯了嗎?」小丫頭繼續道,「大丫說,她是被冤枉的,她妹妹也是被冤枉的,既然妹妹活不成了,她也不要活了,她要和二丫在黃泉路上做個伴。」
「你個該死的賤人!」劉員外恨不能將惜金剝皮拆骨,怒聲道,「那你們全都是死人啦,大丫要撞柱子,你們不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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