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君想到昨兒晚上看到那個女孩死的慘狀,不由的捏緊了拳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會子他生怕遇到王落花,也不敢進去瞧瞧情況,正轉身要走時,身後走過來一個丫頭,伸手往她肩上拍了一把:「大丫。」
李逢君頓時一驚,轉頭去看,原來是蟬衣,他笑道:「蟬兒,你怎麼過來了?」
蟬兒手裡托著一個藥丸:「我們大爺吩咐我過來送藥丸給老爺。」說著,她眉目間浮起一縷憂色,「大丫,你在這裡還好吧?」
李逢君笑道:「我好的很,老爺要收我做姨娘呢。」
「收你做姨娘?」蟬衣滿臉錯愕,想了想,她微微點了點頭,「這樣也好,總好過……」
她停在這裡不說了。
李逢君好奇道:「好過什麼?」
「……哦,沒什麼。」
雖說老爺又老又丑,但能在老爺身邊做個姨娘,別說姨娘,哪怕是個丫頭,也比送去禁院強多了。
當然,如果能服侍在大少爺身邊是最好的。
大少爺不僅長得好,人也溫文爾雅,待下人是極好的。
她正要進屋,惜金聽到了說話聲,轉頭一瞧,見是李逢君,立刻惱怒道:「大丫,你跑到哪兒瘋去了?也不知道在老爺跟前好好服侍,雀兒也不喂,只管在外頭閒逛。」
李逢君笑著道:「剛剛紫綾姑姑吩咐我去送郎中,不想花園裡的花開得正好看,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好看的花,一時瞧迷了眼。」
惜金撇了一下嘴;「你這蹄子就是眼皮子淺,幾朵花而已,就將你迷住了,還不趕緊進去服侍老爺。」
李逢君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夾緊了兩腿,做出一副憋尿的樣子:「那個……惜金姐姐,我……想去趟茅房。」
惜金盯著他不說話。
蟬衣見他尿急,趕緊打圓場道:「惜金姐姐,人有三急,你總不能不讓大丫去茅房吧。」
「去吧,去吧。」
惜金到底不敢太得罪李逢君,畢竟她一來就成了老爺身邊的紅人,萬一她在老爺跟前吹吹枕邊風,到時恐怕她吃不了兜著走。
她可不想被罰去禁院當差。
進屋時,嘴裡又嘀咕了一句,「真是上不得高台盤的東西。」
這邊,腦子經過一番天人交戰的劉員外,最終決定忍受三五天痛苦,換來安穩日子,可是他又實在怕安穩日子沒迎來,自己先痛死了。
就算不痛死,也有可能大出血而亡。
他痛苦的滾了一頭一臉的汗,咬著牙問道:「神醫啊,你真能保證三五天後就能好?」
雖然她沒有醫好二皇子,但二皇子情況特殊,說不定這個醜丫頭真有兩下子。
不要說三五天,只要她一劑藥丸下去,現在就好了,她偏不叫他好,只點頭「嗯」了一聲。
劉員外又問道;「那有沒有減輕痛苦的法子,僻如弄點麻沸散什麼的?」
王落花不想他還懂這個,斟酌了一下搖頭道:「是藥三分毒,麻沸散用於疾發於內,針藥所不能及者,以酒服下,既醉無所覺,老爺所得病症並非針藥不能及,最關鍵的是麻沸散里有鬧羊花……」
「誰叫你又來背醫書了。」劉員外煩燥不安,痛苦不堪,「依你所說,是不能了?」
痛死你個大變態,臭人渣才好。
你知道痛,難道那些被你折磨至此的女孩子們不怕痛,你何嘗給過她們一絲機會?
王落花心裡已是恨極,恨不得現在就往他嘴裡塞下一劑腸穿肚爛丸,讓他痛苦而亡,以絕後患。
可理智告訴她,她不能也不敢這麼做。
她又點了點頭。
「我的娘喂!」劉員外痛苦的哀嚎,「這不是要折磨死我麼?」
他痛出了眼淚水,哀嚎完,又眼淚水汪汪看向王落花,「那這兩日,我會不會因為流血過量而死?」
不等王落花回答,他突然露出一副兇相來,「若老爺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王落花淡淡一笑:「老爺你實在想多了,只要有我在,定不會叫老爺流血過量而亡。」
劉員外又痛苦的糾結了好半晌,最後咬咬牙道:「那好,就依你所言,對了!在老爺我的病未好之前,不許你離開劉府。」
「是。」
「老爺……」這時,惜金走了進來,「於念禾帶過來了。」
王落花一聽於念禾的名字,又怔了一下。
幸好,劉員外現在也沒那心思了,就算有心也無力,只是不知道禾兒之前有沒有受過傷害。
正想著,就聽劉員外火氣沖天道;「你個死丫頭是屬盤算的呀,撥一下動一下,人來了,還不趕緊叫她進來。」
惜金見他發火,連忙將人叫了進去。
王落花看見珠簾一動,走進來一個瘦弱的小丫頭,小丫頭很緊張的樣子,拖著腳,低著頭,一步一步慢慢走來。
「小禾兒,快到老爺這裡來。」
於念禾嚇得快哭了,想要退卻,身後惜金推了她一把:「沒聽見老爺叫你呢,還不趕緊過去。」
她一頭栽了過去,差點栽到劉員外身上,幸好王落花起身扶了她一把,她手搭在她的腕上,柔聲問她:「你沒事吧?」
於念禾滿臉驚恐,眼淚水汪汪的看著她,也不敢說話,只膽怯的搖了搖頭。
「小禾兒,老爺我快疼死了,你快過來幫我摸摸。」
於念禾都快要嚇傻了,直愣愣的站在那裡搖頭,若換作平時劉員外還有心思哄她,此刻,他疼痛難忍,頓時就火冒三丈:「來人啦!將她關到禁院去!」
「不……不要……」於念禾哭著撲通跪倒在地,「禁院有大蟲,求老爺您行行好,放我家去吧。」
「你——」劉員外正要再發火,看到她哭的可憐模樣,不知為何,心突然軟了一下,又吩咐惜金道,「罷了,帶她下去再好好調教調教,將大丫找來吧。」
王落花驚奇不已,劉員外不是專門折磨女孩的大變態嗎,他為什麼對禾兒這麼有耐心?
剛剛她趁著扶她的機會,替她把了一下脈,並沒有什麼異常,而且瞧她的模樣,也沒有遭受過什麼虐待,只是受了些驚嚇而已。
正想著,又走過來一個瓜子臉的丫頭,那丫頭畢恭畢敬的回道:「老爺,大少爺命奴婢送來了敗毒消腫的藥……」
「去去去。」劉員外惱怒的打斷了她,「叫那個逆子好好息著去,他哪裡來的好心管他老子的死活。」
蟬衣連忙道了聲「是」,急急退了下去。
又過了好一會兒,惜金進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身著白衣,扭扭捏捏的丫頭。
因為被遮擋住了,王落花一時也睡不見她的臉。
這時,劉員外道:「惜金,你先將神醫請到外頭坐坐,我和大丫小美人有話要說。」
惜金心裡雖然不服氣風頭全被新來的大丫搶了,嘴裡還是畢恭畢敬的回了聲「是」,然後伸手一引:「神醫,請。」
王落花起身時,又不由自主的朝著李逢君看了一眼,他故意低著頭不讓她瞧見。
其實,王落花早就認出他來了。
她心裡頓時七上八下,忐忑難安。
習慣性的摸了摸胸前玉墜,還好,玉墜什麼警示都沒有,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她忍著想要將李逢君耳朵擰下來的衝動,跟著惜金暫時先出去了。
劉員外雖然願意配合王落花治療,但還是不敢下定決心服藥,可以想像,在這種情況下還要拉肚子,得痛苦成什麼樣。
他需要讓美人安撫安撫,順便做下心理建設。
「大丫呀,快過來,幫老爺我摸摸。」
李逢君抹了一把剛剛嚇出來的虛汗,走過去坐下來,伸手就在劉員外的肥屁股上擰了一把。
劉員外痛呼一聲:「哎喲。」然後,怒道,「你想死是不是?」
李逢君眼圈一紅,淚懸於睫,委屈巴巴道:「老爺,你果然不愛奴婢了,你還吼奴婢。」
「好了,好了,美人別哭了,可剛剛你也不能擰我啊,疼死老爺我了。」
「你不是有了什麼禾兒小美人嗎,還叫奴婢作什麼?」
「我當怎麼了,原來美人吃醋了。」
劉員外剛想笑,突然一個屁崩出來,頓時痛的他齜牙咧嘴。
李逢君暗暗好笑,想笑又不敢笑出聲來。
「哎喲,老爺,你是不是又痛了?」
他故意裝作一副關心的樣子,劉員外痛的只剩喘氣的份了,喘了好一會兒,趴在那裡直哼哼:「美人,快幫老爺我摸摸。」
李逢君從袖子裡摸出來一個短了大半截的雞毛撣子,在劉員外的大屁股上拂了兩拂,劉員外終於覺得疼的好了些。
正想閉上眼養個神,又是噗的一聲響,他痛的嚎叫道:「快請神醫過來吧。」
長痛不如短痛,反正都是痛,就且忍耐三五天吧。
劉員外沒有想到,原來疼痛的等級可以這麼高,生孩子也沒這麼痛吧!
他痛的生不如死,幾乎想要王落花開一劑毒藥毒死他算了。
直鬧到晚飯過後,他才好不容易囫圇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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