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千年鐵樹開了花(二更)

  苗慶泰臉色更難看了:「土……土匪啊,剛出容城沒走多遠,就遇見一群活土匪!」

  說著,氣憤的拍了一下桌子,直震的桌上碗碟跳起。記住本站域名

  「真他娘的豈有此理,這幫土匪簡直就是一群流氓,一句話不說,上來就搶啊,為首的是一個長得人高馬大的女人,武功極其高強,比男人還要野蠻百倍,一上來。」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就給了老子眼睛兩拳,瞧瞧,到現在還泛著黑。」

  「是有點發紫發黑。」李逢君湊上來瞧了一眼,又見他臉色不對:「一般的小毛賊也不敢輕易劫鏢,這都是打點過的,誰給自己找不自在,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惹到人家了,否則人家為什麼一來就打你眼睛。」

  他嘿嘿一笑,「你是不是瞧上人家美色了?」

  「……呃。」苗慶泰愣了一下,吃了一口李逢君夾到他碟子裡的牛肉,又喝了一口酒,拍拍胸脯道,「你老哥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我是那種一見到美色就……就走不動道人的嗎?」

  李逢君笑道:「這還真不一定,畢竟老哥你……」他挑挑眉毛,「守了這麼多年的寡,見到母豬也覺得清秀。」

  「還真不是什麼母豬,你還別說,那娘們長得賊帶勁,有點傑兒他娘當年的風姿。」

  「所以,你想調戲人家,結果調戲不成,反被人家劫了鏢。」

  苗慶泰尷尬的呵呵一笑:「你老哥我可是正派人,就……就看了她一眼。」

  「嗯?就看了一眼?」

  「……呃,呵呵……還……還摸了她一把。」

  「……」

  「她當時也沒反抗啊,我還以為她樂享其中,於是我……呵呵……又摸了她一把。」

  「……」

  「沒想到這娘們竟是那幫土匪的頭目,二話不說,先是插我眼睛,再劫我鏢車……」

  他搖搖頭,又灌下一口酒,「真是太他娘的小氣了,我不過摸了她的臉兩把,她摸回來便是,何苦又是插人眼睛,又是劫鏢車的。」

  李逢君睨了他一眼:「那是你活該,誰叫你調戲人家的,要換作是誰敢調戲我家小乾柴,老子非挖了他雙眼,跺了他的爪子,再將他扔進秦懷河裡餵魚。」

  苗慶泰脖子一縮:「你這也忒狠了。」

  李逢君又湊過頭來,挑眉笑道:「老哥,不是我說你,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就這麼的……嗯嗯……把持不住呢?」

  「唉——」苗慶泰長嘆一聲,「誰叫她生得這麼像我那死去的娘子,傑兒他娘都過世多少年了,老子一個人既當爹又當娘容易麼?」

  說著,淚滴進酒碗裡,激起一個圈圈,他滿腹委屈道,「原盼著傑兒長大能繼承我的衣缽,誰知竟把傑兒養成了一個弱雞,若叫娘子知道了,還不要將我的耳朵擰了。」

  他摸摸自己耳朵,又哭又笑道,「你還別說,真有點懷念被傑兒他娘擰耳朵的感覺。」

  「這還不簡單,你將那土匪頭目娶了,叫她天天擰你耳朵。」

  苗慶泰想了一下,臉上泛著紅光:「我倒是想,只怕人家不肯啊。」

  「那女子究竟是誰,能讓老哥你這顆千年鐵樹開了花,當然……」他補充一句,「你也可能開過無數次的花,只是默默開的,你老弟我不知道。」

  「放屁!老子只開這一回花,不對,是……梅開二度。」

  李逢君嘿嘿笑道:「那老哥你可知道那娘們叫什麼名字,也好請媒婆上門求親啊。」

  苗慶泰翻翻眼:「老子知道個屁。」

  「你不知道,不會問麼?」

  苗慶泰的臉立刻皺成了苦茄子:「老子不過看了她兩眼,摸了她兩把,就被戳了眼睛,劫了鏢,若再問她芳名,她不要手撕了我這張嘴啊。」

  「也是。」李逢君點點頭,重新落坐,想了一會兒道,「要不你講一下她生得什麼模樣,我替你畫下來,多畫幾份,萬一哪一天我或者是誰遇到了,也好替你打聽打聽,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

  「好好好,還是天寶老弟你最貼心。」

  兩個人一拍即合,也不喝酒了。

  一個說,一個畫,沒過一會兒,李逢君完成了畫像。

  苗慶泰直盯著畫像發呆:「像,還真他娘的像,天寶老弟,你可真是妙筆丹青啊,那個小王能嫁給你,真是她家祖墳上冒青煙了。」

  李逢君得意笑道:「我能娶到小乾柴,也是我的運氣,她實在是個……嘻嘻,很好的姑娘。」

  「……」

  「若非要雞蛋裡挑骨頭,就是我挑不出她哪裡不好。」

  苗慶泰伸手指著他:「想不到你這小子竟是個痴情種子,對媳婦這麼好。」

  「對媳婦好不是天經地義麼,難道大姐夫對我大姐不好?」

  「他敢!」苗慶泰怒目圓視,「他若敢對玉馨不好,老子扒了他的皮!」

  「好,有老哥這一句話,我就放心了,走,咱們繼續喝酒去。」

  兩個人又沒個輩份的胡吹海侃起來。

  喝著喝著,竟然唱起了歌,聲音甚大,連在後院書房的苗聖傑都聽見了,他十分厭煩的找來棉花堵住了耳朵。

  李玉馨聽到這兩人的聲音,無奈的笑道:「回回天寶來,都要鬧一場,不過也幸好這一鬧,爹的心情才好些。」

  王落花擔憂道:「可是為了鏢物的事?」

  「可不是嘛。」李玉馨滿心憂愁,「其實說起這鏢物也值不了多少銀子,如果能賠銀了事也就罷了,偏偏人家要追回鏢物,否則就要搞臭鏢局的名聲。」

  說到這裡,她更愁了。

  公公是個大大咧咧,萬事都不放在心上的人,不過這幾日,他為了鏢物的事也著實憂心,而相公只知讀書,根本指望不上。

  這幾天,她拖著沉重的身子,腿都要跑斷了,無奈她如何央告,僱主都要追回鏢物。

  好不容易託了人,求了僱主家的管事,那管事瞧她一個孕婦不容易,讓明兒她再去一趟。

  王落花問道:「既然這鏢物值不了多少銀子,能不能找劫鏢的人贖回呢?」

  李玉馨搖搖頭:「對方可是一幫土匪,殺人越貨什麼事干不出來,到時別鏢物沒贖回來,還傷著了人,這可怎麼得了。」

  她拍一拍王落花的手,「都是大姐不好,一來就將這些煩難事說與你聽,你千萬別嫌煩。」

  王落花笑道;「不會,大姐將煩難告訴我,是將我當成自家人了。」

  「好妹妹。」她滿目溫柔的望著她,「怪道爹娘這般看中你,天寶又疼你,你真是一個配人疼的好姑娘。」

  說著,她眼圈一紅,「若不是你,天寶也不會轉性,嬌嬌也找不回來,只是嬌嬌她……」

  她落下淚來,「她究竟怎麼樣了,她的病能不能好?」

  「這個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但身體總能調養好的,只是嬌嬌姐姐的失心瘋之症,還需找到緣由,解開她的心結才行。」

  「我可憐的嬌嬌,雖然我一天都沒有見過她,這些年聽爹娘每每提起,心中早已將她當成家人了。」

  「……」

  「只待我這邊的事情一了,我馬上就家去。」

  她溫柔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告訴腹中孩子,一定要爭氣。

  天寶大婚,她本來是一定要回去的,誰曾想自己不小心滑了一跤,落紅了,孩子差點流產。

  好在,都過去了,剛剛落花替她診脈,說胎像還算安穩,她心裡著實舒了一口氣。

  她牽起王落花的手:「他們兩個鬧也鬧夠了,我們過去瞧瞧。」

  「好。」

  待她們過去,兩人正一邊喝酒,一邊划拳,稱兄道弟的。

  見二人過去,苗慶泰還不高興,大手一揮:「去去去,我們男人家喝酒,有你們兩個丫頭什麼事,休要打攪。」

  李逢君則醉眼朦朧的望著王落花,一腳著地,一腳踩在凳子上,拍著胸脯嘻嘻笑道:「小乾柴,瞧見沒,老子可是海量,老子這般有男子氣概,下次可不准叫老子祝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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