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挑撥離間誰不會

  「果然是你。」她就知道,時夏嘆了口氣,趁著大家還沒發現這邊的異狀,立馬過去,把人給拽了回來,上下掃視了他一眼,「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來了?又是神識離體?」

  「嗯。」後池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既然已經知道了,他乾脆就認了,「你擅未結丹,我自會擔心。」他不在,妹妹被拐跑了怎麼辦?必須得看著。<( ̄︶ ̄)>

  「你附在易耀罣身上?那他人呢?」

  「他還在裡面。」他指了指自己,「只不過在沉睡而已。」

  「沉睡?」也就是說白天拽得二五八萬似的人,才是真正的易耀罣,「那他知道嗎?」

  後池搖頭,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加了一句,「元照知道。」

  元照?易耀罣他爹!難怪之前他對自己視而不見,原來不是畢鴻事先打過招呼,是後池。

  「這次與上次不同,我使用的是陰陽合體之術,修為不受身體所限,但只能在他昏睡或是入定的時候出現。」

  陰陽合體術?怎麼感覺這個名字污污的?

  時夏上下瞅了他一眼,瞬間腦洞大開。你們兩男的,能告訴我到底是誰是陰?誰是陽嗎?

  (¬_¬)

  「這個術對你不會有什麼影響吧?」例如像性向之類的?

  他眼神微斂,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夏夏放心,此術本就是煅練神識的術法,不但不會有害,反而對雙方都有益處。」不然當初元照也不會答應得那麼痛快了。

  「哦,那就好。」時夏鬆了口氣,雖說她是一個開明的家屬,但好歹剛剛打心底承認的哥哥,能不走入歧途更好啊,能掰直一個是一個。再說硬要掛同學還是個未成年呢!

  (~ ̄▽ ̄)~

  不好,腦洞已經堵不住了腫麼辦?

  「要吃嗎?」他又遞了個果子過來,這回是粉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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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夏是被摔醒的,睜開眼就看到了易耀罣一臉怒氣沖沖,眼神凶得似是想掐死她。

  「你你……你真是不知羞恥。」

  「又咋了?」時夏揉了揉被摔到的手,看來把她摔出去的就是他了。

  「你還敢問。」他火氣更盛,一臉看垃圾的眼神瞅著她,「你居然趁我入定,主動投懷送抱,簡直就是……好歹是個女修,你還要不要臉。」

  投懷送抱,時夏回想了一下,昨晚跟後池聊到最後,是靠著他睡著了,但這點絕不能承認。

  「誰投懷送抱了?」時夏指了指身後的大樹,「你看清楚,我一直坐在這棵大樹下就沒動過!」

  易耀罣一愣,四下看了看,好似這才發現這裡的確不是昨晚自己打坐的地點,「那……那我怎麼會在這?」

  「你問我啊?」時夏白了他一眼,「我醒來就被你摔在地上,我咋知道昨晚你怎麼過來的?」

  「……」易耀罣被問住了,臉色變了又變,一臉的糾結和不敢置信,表情像是吃了翔。眼看著其它人也慢慢從入定中醒來了,他才冷哼一聲,像是躲瘟疫一樣,轉身快步離開了。

  整整一天,易耀罣都沒有再跟她說過一句話,只是時不時會用懷疑的眼神看向她,接觸到她的視線,又馬又黑著臉轉回去。

  接下來幾天,一行人的行程都是一樣,朝秘境御劍飛行一上午,下午分散開始做師門任務,晚上休息。就這樣飛了十五天,他們已經到了秘境深處了。易耀罣讓大家將御劍改成了步行,不再分散行動。眾人的師門任務都完成得差不多,於是並沒有人反對。

  一路上他們到是遇到了不少的妖獸,但大多都是二三階,唯一一次遇上過一隻四階的,花了些時間,被上次跟她說話的那個妹子收為了靈獸。時夏一路都在注意找尋時冬的消息。但據晚上的後池說,這一路行來,都沒有發現有任何魔氣的氣息。也就是說沒有半點線索,時夏考慮要不要找個機會改變路線單獨行動,卻被後池否決了。這裡已經快到秘境的中心,妖獸眾多,她一個人不安全。所以只好熄了這個想法。

  到是易耀罣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奇怪,從一開始的憤怒,疑惑,震驚,糾結,到不敢置信生無可戀的頹廢樣。時夏其實很能理解,任誰每天醒來,發現自己緊緊抱著一個認識不到幾天的妹子,而且還是自己非常討厭的妹子,關鍵還是自己主動,都會有些想不通吧?

  但時夏對此完全沒有辦法,在後池是講故事哄她睡,還是抱著哄她睡兩個選項中,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她此生都不要再聽到後池講的睡前故事。

  於是對易耀罣越來越詭異怨念的眼神中,她只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夏夏,這附近妖獸太多,興許會出現五階以上的妖獸,你們要多加小心。」

  後池冷不丁的提了一句,時夏當時並沒有太在意,結果第二天她們還真就遇到了一隻五階妖獸。那是一隻凌火獸,長得像似一匹馬,但比普通的馬又大了三倍不止,全身都燃著火焰,頭頂長著三隻角,身上遍布著鱗片。

  五階妖獸相當於是金丹初期的妖獸了,妖獸是火屬性的,十人中有很多擅長冰系法術,按說拿下這隻凌火獸並不難。但誰知道,這隻妖獸居然還帶著變異雷屬性,有修士一時不察被它口中的雷電擊中,頓時皮開肉綻。更詭異的是,這隻妖獸竟然無法契約,明明已經奄奄一息,但好幾個人結出的契約陣,都被它掙脫了,反到是締結契約的修士被陣法反噬受了重傷。

  雖說最後凌火獸被易耀罣招出的天雷擊殺了,但他們也算是損失慘重,十個修士傷了四個,一個更是重傷。

  「誰是水系靈根,快幫幫王熙,他快挺不住了。」身著粉衣的女子,正一臉著急慌亂的抱著一個人,一邊給對方輸著靈氣,一邊向其它人求助。

  她抱著的人正是那個被凌火獸雷電擊中的人。此時已經渾身是血,手上腳上一片血肉模糊,傷口深可見骨。她記得這個女修叫林鈴,與受傷的王熙是一對雙修道侶。

  「林師妹,所有水靈根的師兄弟,都受傷了。」旁邊的修士回答。凌火獸是火屬性,所以剛剛想契約它的,都是有水系靈根的修士,卻全都被陣法反噬了。

  「那怎麼辦?」林鈴一臉痛苦,眼裡盛滿了淚水,「王哥受傷這麼重,只有水靈根的治癒得快些,我可不願看他這麼痛苦下去。」她慌亂的四下看了一下,突然看向時夏,眼裡亮了幾分,「你!你是外門弟子,外門不全都是四、五靈根的廢……你一定有水靈根,你快點過來,救救王哥。」

  突然被點名的時夏愣了愣,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上前幾步道,「我確實是有水靈根,但是我並不會治癒的法術。」後池說純陽靈根是全系靈根,他也算是有水靈根了。

  林鈴以為她不願,頓時火了,「治癒之術是最基本的法術,你怎麼可能不會!王哥都傷成這樣了,你難道要見死不救。」

  「……我真不會。」她學法術時候太短,水系治癒術,她還真沒學過。

  「你……」

  「算了,林師姐。」另外一個女修上前,看似安撫卻句句都針對著時夏,「外門弟子就是外門弟子,哪能派上什麼用場。剛剛我們對付凌火獸時,人家可是站得遠遠的。」

  一時間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帶著些鄙夷,像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

  「……」呃,她做啥了,你們自己反應慢被妖獸傷到,怪我咯?而且剛剛也不是她不想動手,剛上前,就被爭著想契約那隻妖獸的修士,給推回來了。

  時夏一頭黑線,深吸了一口氣,算了,好歹是一個隊的,直接從儲物袋裡掏出後池給她準備的丹藥,快步走了過去。

  林鈴卻一把推開,「你想幹什麼?」

  「丹藥。」她乾脆轉手放在了林鈴手裡,「我雖然不會治癒術,但療傷的藥還是有準備的,你餵他吃下去,會好點。」

  「你們外門弟子練制的丹藥誰敢吃?」林鈴還未來得及說話,剛剛諷刺她的女修卻再次冷哼一聲道,「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這麼一說,林鈴也不敢餵了。

  哎,我這爆脾氣!

  看起來年紀不大,職業歧視到是學得挺快嘛,「我說林鈴妹子,你覺得是王熙的命重要了,還是所謂的外門、內門弟子的名字重要?」她說完又轉頭看向另一個女修,「還有這位小姑娘,王熙人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攔著不讓他吃丹藥。你又安的什麼心?敢情受傷的不是你家漢子,不著急是吧。」

  挑撥離間誰不會啊!

  「你……」女修氣得臉都紅了。

  「好了!別吵了。」易耀罣打斷幾人的話,警告似的瞪了那個女修一眼,「都是同門,爭什麼?」

  見那女修不再開口,才轉頭看向時夏,卻又立馬一臉糾結的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