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覺得笪源畫風有點清奇,好似特別的……抽風?而且隱隱有想盡辦法討好她的意味。明明之前她離開仙劍派的時候,他還一臉冰冷的樣子,即使不想她下山,也沒有強行挽留。而現在他卻做了,不僅如此那時不時從雙眼裡透出的潛台詞,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她也有過懷疑,所以一開始就用靈力試過,自己身上的同心印的確是連著他的,所以不可能是別人假扮的。
現在的笪源簡直就像是……
「找到了。」突然前面傳來濟空欣喜的聲音。
時夏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他們走到了一片開闊的地方,草地的正中央突然出現了一道巨大的石門。濟空和蓮墨已經到了門邊,正調動靈力想要將它推開。
那門是鑲嵌在一扇巨大的石壁之上的,門上刻印著跟之前那個界位陣一樣的古怪字符,而門上正圍繞著一好幾條黑色的鎖鏈。濟空和蓮墨使出了吃奶的勁,那門仍舊紋絲不動。
「奇怪。」濟空皺了皺眉,仔細打量了一下石門,「這門上根本沒有靈力的波動,按理沒有施術才對,怎麼會推不開呢?」
「你們不先把鎖鏈砍斷再推嗎?」時夏忍不住問,那鏈子鎖得那麼緊,怎麼可能推得開。
「鎖鏈?什麼鎖鏈?」濟空一愣,一臉莫明的回過頭來。
「就是門上黑色的那幾根啊。」她指向門的中間。
濟空與蓮墨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小師叔,這就是一扇普通的石門啊。」上面什麼都沒有。
時夏一驚,那麼粗一根,怎麼可能!
難道……
只有她看得到那鎖鏈!
等等!
不對,那不是鎖鏈,細一看,那纏在門上的是一團團扭動的黑氣,似是有生命一樣,正附在門上如爬蟲一般的蠕動著,看起來十分噁心。就連剛剛推門的濟空和蓮墨身上都粘染上了些許,而且正往他們身上爬。
「快回來。」時夏心底一緊,立馬上前把兩人拉離了門邊,繞上兩人的黑氣這才散開。
「小師叔?」濟空從她的神情里察覺到了事情不對,「你看見了什麼嗎?」
時夏皺了皺眉,「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為什麼只有她可以看到,而且她能感覺到那黑氣好似很興奮,想纏上兩人。
「異界陰氣。」笪源突然開口,看向時夏的眼神多了幾分嚴肅,接著道,「此物延於你們未見過的至陰至寒之處,無形無狀且噬魂,常人根本無法察覺到,只有至純至淨之物才可驅散。」
至純至淨……難道是因為她的靈根原因,所以只有她看得見?
「噬魂!」濟空臉色有些泛白,世間居然有這麼可怕的東西,世間萬物要是沒了魂魄,那可就是徹底消失了,那看不見的東西居然可以噬魂!「這可如何是好?」濟空有些著急,「若不驅散這些陰氣,我們怎麼回去?」
「你們不是有淨世蓮嗎?」笪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對哦!」濟空一喜,這才想起來,至純至淨不就是淨世蓮嘛,「多謝尊上提醒,我都差點忘了。」
他立馬掏出了儲物袋的淨世蓮,蓮花一出現,石門上原本越來越濃郁的黑色,猛的縮了縮。濟空直接雙手托著淨世蓮往那門走去。一時間原本還緩慢蠕動如鎖鏈一般的黑氣,突然像是遇到天敵般,開始瘋狂的扭動起來,似是掙扎著想從門上脫離。但它們卻沒有掙扎多久,就被淨世蓮散發出的光給驅散了,不到片刻就消失殆盡。
「小師叔?」濟空看不到那黑氣,只能回頭向時夏確認。
「已經沒有了。」
濟空這才鬆了口氣,調動靈氣往石門上一推,剛剛還紋絲不動的門石,突然吱呀一聲朝兩側打開了,裡面頓時射出一道白光,一道橢圓形的口子出現在門後,四周似是強行被撕裂開一樣,空間都有些扭曲。
「破碎虛空!」蓮墨一驚,「這怎麼可能?」
時夏也有些驚訝,潛龍淵是獨立於修仙界外的一處上古秘境,一般秘境要進出只需劃破虛空就可以,但這裡卻是當年神族的囚地,只進不出。單憑凡人的虛空之術根本不可能破開潛龍淵,所以蓮墨一開始才會說,他們根本出不去。
但眼前的缺口,卻不禁讓她有些懷疑人生了,這齣口明顯就是從外部打開的,而且看樣子已經存在很久了,是誰這麼牛逼?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去吧!」濟空指了指出口,不管這齣口怎麼來的,先出去再說。
蓮墨也點了點頭,跟著濟空一起走向出口。
「慢著!」時夏伸手攔住兩人,「恐怕沒這麼簡單,還有件事需要確認一下。」她直接喚出了靈劍,指向身後一直沒有動的人,「你到底是誰?」
笪源一愣,似是沒有想到她會突然翻臉。
「夏夏……」
「住口!」時夏皺了皺眉,「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裝成笪源樣子?有什麼目的?」
他愣了愣,一臉的莫明。
濟空也疑惑的走了回來,「小師叔,你這是……」
「別裝了!」時夏緊了緊手裡的劍,心下越加的警剔,「潛龍淵的鑰匙一直在蓮墨手裡,笪源根本沒來過這裡,你是如何知道這裡有別的出口?剛剛的上古陣法,所有人都不會,為什麼你能打開?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們身上有淨世蓮?」那片長著淨世蓮的池子,是那龍魄供出來的,就連老哥都沒有發現過,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身上的疑點太多,她不得不懷疑他的身份,恐怕就連她感覺到的同心印,也是他一開始做好的手腳。
此話一問,濟空和蓮墨臉色也變了,直接走了回來站在了她的身後,有意無意的擺出對敵的陣勢。的確,他出現得太及時也太巧合了些。好像事先就知道了所有一切,準備充分來救他們一樣,世間哪有這麼巧的事。
笪源沒有回答,只是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眼神深了深,似是有星光在眼裡一點點熄滅一樣,泛著濃濃的……委屈?#————————————
解釋一下,昨天為毛沒更新,長沙下大雨你們懂的。
本來我急急忙忙坐了兩小時的地鐵+公交車趕回來碼字,結果走到樓下的時候,腳下一滑……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不說了,我屁股現在還貼著膏藥,不能久坐,疼死爹了……
昨天欠下的債,我儘量今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