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騙我!」濟塵有些瘋狂的瞪向時夏,哪還有半點慈悲的樣子,滿是暴戾和瘋狂。
「騙你?」時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有什麼是值得我騙的?你以為剛剛我是如何打贏你的!」他傷了炎鳳,因果直接應在了他的身上,所以她才會輕而易舉的把他揍成了豬頭。
「你這滿口胡言的黃口小兒。」他爬了起來,運氣一掌掃了過來,掌風還沒到就在半途消散了,他一臉慌亂看著自己顫抖的手,「不……我十世修行,不可能會這麼沒了,我能成佛……我能成佛。」
他喃喃自語著,不知道是念給別人還是自己聽,眼裡全都是瘋狂的神色,「對!我要成佛了,過了這一世,我就能成佛了!哈哈哈哈……」
他越發的顛狂,轉身就飛出了小島往那滿是罡風的海面飛去。
「師父!」龍傲天一臉的著急,正要御風追去,腳步一頓又回頭看向後面的時夏,頓時一臉的愧疚,「快遞妹子,剛剛我……」
「我不怪你!」她深吸了一口氣,抱起地上只作一絲氣息的炎鳳,「你是他的徒弟當然是站在他那邊。呵……我們千年不見,我以為見到了老友,沒想到……你卻已經不是當年的龍傲天。
「快遞妹……」
「龍傲天!」時夏聲音一冷,一字一句的道,「從現在開始,我們不再是朋友!」
他一愣,猛的後退了一步,眼裡閃過眾多的情緒,最後卻咬了咬牙,「我回頭再向你解釋。」說著追著消失的濟塵而去。
時夏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擦了擦眼睛,直接調動所有的靈氣,尋著手裡唯一的一絲生氣傳入炎鳳的體內,順著探入到它的丹田,極速的旋轉著。這是她從龍球里得到唯一可以救炎鳳的方法。
用她特殊的靈氣,在它的體內凝結成一顆內丹,再轉換成火靈氣,這樣在她的靈氣消耗完之前,都能留住它的命。再加上她本就是純陽靈根,炎鳳與她又有契約在身,不會對她的靈氣起抗拒,應該可以成功!不對,是絕對要成功。
靈氣運轉得越來越快,直到她已經抽出了全身的靈氣,那顆內丹才慢慢凝聚成一團。靈力的瞬間流失,一股無力感瞬間席捲了全身,咬了咬牙維持意識,現在還不能暈,得把靈氣轉換成火靈氣。
可全身的靈氣已經空了,她只能探出神識,強行探入它的丹田。幾乎是同時,炎鳳的神識本能的反彈,一股刺痛傳入腦海。她只覺得氣血翻湧,血不要錢似的從口裡噴出來。神識的傷不同於身體,這種痛似是直接打在靈魂上一樣。她幾乎要撐不去,眼界都有些模糊起來。
只好放慢速度,順著它的神識繞了上去,緩緩的向它的丹田靠近,這無疑是一種折磨,而且還是慢性的,腦海的疼痛還在加劇,仿佛要整個炸裂開來。
不行!不能放棄,還差一點,就差一點。她拼命在心裡打著氣,終於神識探到了它的丹田,開始一點點的轉化靈氣。由白色一團慢慢轉換成了紅色,腦海中的痛卻已經到了極限,一陣眩暈席捲了全身,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她知道已經撐不住了,神識里傳來一陣陣卡嚓卡嚓的聲音。
連著一直沉默的002也發出了急促的警告聲。
「警告,警告!生命體徵出現異常,請立即停止自殺行為!請立即停止!」
可這種時候怎麼能停!停下炎鳳就死定了。
終於,那團白色的臨時內丹,完全變成紅色,她神識一松直接癱在了地上,可神識裂痕越來越大。
「警告,警告,神識受損度80%,請儘快修復,請儘快修復!」
修復你妹啊!她靈氣全抽空了,哪來的力氣。意識越來越遠,隱隱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正從天際飛過。錯覺嗎?怎麼感覺長得有點像那便宜哥哥?
「哥?」她下意識的喊了一聲,下一刻直接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而一閃而過身影卻猛的一頓,停在了空中。
「師父,怎麼了?」身側一身青衣體型特殊的修士問。
白衣男子皺了皺眉,「有誰在喚我?」
「啊?」
下一刻,眼前的人已經直接轉身朝後方的島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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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夏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在床上,腦海有一瞬間的空白,才慢慢浮現之前發生的事,猛的一下坐了起來,「小黃雞!」
連忙轉身要起床,卻看到了床邊站著兩個人,右邊那白衣如雪的身影格外的眼熟。
「後……池?」她愣了半會,頓時眼睛一熱,一股委屈的情緒就涌了出來,占得滿心滿眼的,或許是分開了太久,吸了吸鼻子不管不顧就伸手抱了過去,「你怎麼才來!」
隱隱聽到旁邊有抽氣聲,懷裡的身影似是僵了一下,半會輕輕掙了掙。
「哥!」
他頓時不動了。
「我都要被欺負死!你到底哪去了?說好的做彼此的後台呢!」時夏報復似的眼淚鼻涕抹了他一身,「對了,炎鳳!」她立馬爬了下來,四下找了找,「我旁邊那隻鳳凰呢?就是長得像雞的那隻。」
後池愣了愣,眉頭緊了緊卻沒有回答。
「你說的可是那隻靈獸,原來那是只鳳凰啊!」到是旁邊青衣男子,一臉驚奇的解釋道,「姑娘莫急,它已經被師父放到益靈池了,它剛失了內丹。益靈池可以暫時鎖住它外泄的靈氣。」
時夏這才鬆了口氣,上下打量了眼前的青年一眼,後池什麼時候又收了個徒弟?嗯,還是那麼的……橫向發展啊!他這是對胖子有執念嗎?
「那炎鳳現在怎麼樣了?」
「無性命之憂,但一時半會估計醒不了。」
她忍不住有些擔心,抓著後池有些緊張的問,「後池,你有沒有辦法修補它的內丹?」
後池看了她良久,緩緩的收回被她抓著的手,臉上閃過一絲怪異才道,「有!」
「真的!」時夏有些著急的問,「怎麼補?」
「師父……」旁邊的青衣男子一急,似是想要說什麼。
後池皺了皺眉,認真的看向她道,「不過在此之前,你需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他眉頭越加緊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道,「你……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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笪源覺得這個從幻海撿回來的女修有些……蠢。
雖說她修為遠不及他,但好歹也是個渡劫修士,身側還跟著一隻神族鳳凰。按說這樣的人在下界,怕很難找到對手,偏偏撿到的時候她只剩一口氣,就連那隻神獸也被奪了內丹。到底是要有多蠢,才能混成這個慘樣?
更奇怪的是,她身上居然有與他相連的同心印!按說這種印術,屬於魂契,受印者遭受危及生命的致命傷時,此印便會發動,將傷害直接轉移到施術者身上。所以此術只有可能是施術者自己種下的。可是他卻完全沒有施過這種法術的印象,而且對象還是這麼……蠢的女修。
他心有疑惑,乾脆就將人帶回了拈霞峰。一探她的傷勢才發現,她體內的靈力已近枯竭,似是強行一瞬間把靈力全抽空了一樣,神識受損,連著靈根都在崩塌的邊緣。再晚一步,估計此人便回天乏術。
心底無端的升起一股惱意,想也沒想就開始幫她舒導經筋引入靈氣,本打算稍治療一下,待她醒來再問清楚。結果治著治著……就治過頭了。
不單直接把傷給治好,還鬼使神差的耗廢真元,替她穩住了修為。就連那隻鳳凰,也順手扔進了益靈池。
直到徒弟清茗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他才意識到,好像太上心了些,於是把正欲掏出來的「還魂丹」默默的又塞了回去。嗯,很久沒救過人了,他只是有點生疏而已,絕對不是針對個人。
三天後,那人總算是醒了過來,卻開口就叫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後池是誰?從未聽說!
不過看她那一副熟識的樣子,他沒由來的有些煩躁。難道這世上真有如此相像之人?
「我名喚笪源。」終是忍不住自我介紹。
「……啊?」她愣住,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心裡猛的一沉,一種從未有過的慌亂襲上心頭,「後……後池?你別嚇我,我是時夏,你妹妹時夏啊,別玩了!失憶梗什麼連作者都不用了,早就不流行了啊喂!」
笪源皺了皺眉,再次道,「我叫笪源!」
時夏愣了半天,看他完全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瞬間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你……真的不認得我?」她討厭這種爛梗!
笪源皺了皺眉,那張冰塊一樣的臉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冷聲問道,「你身上為何會有同心印?」
「同心印?」時夏一呆,「什麼同心印?」
他捏訣化出一面水鏡,再一揮衣袖。
時夏只覺得臉頰微微發熱,一個白色古樸複雜的印記頓時出現在她右臉蛋上,她臉色刷的一下黑了。
「臥槽,這隻烏龜誰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