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大秦版火力不足恐懼症!老登,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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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旬日之後。

  武安城內,五萬趙軍士卒鎮守於此。

  武安城南,二十萬趙軍在扈輒的帶領下與武安城形掎角之勢守望相助。

  武安城西,二十萬秦軍列出穩固如山般的軍營,不斷有士卒湧出或歸入營中,如蚊蠅般騷擾著趙軍。

  桓齮站在指揮台上,沉聲開口:「大秦的戰略被趙國看穿了。」

  王翦略略頷首:「趙王偃並非明君,卻也絕非昏君。」

  「此人性格有所缺陷,念舊、優柔寡斷、私德有缺、耽於男女之事。」

  「但趙王的才智不缺。」

  「我大秦此戰戰略被看穿也是應有之意。」

  王翦在朝中很少說話,且在朝中的形象也是個鐵憨憨、滾刀肉。

  但事實上,王翦是當今天下極少數能玩轉朝堂的將領。

  在出征之前王翦就已經料到自己將面對趙軍主力,也早已做好了以二十萬秦軍對戰趙國主力的準備。

  桓齮輕聲一嘆:「趙將扈輒率趙軍主力前來,我軍半數兵力卻在修魚城下。」

  「此戰我大秦反倒是兵力稀少了。」

  「只願長安君能在收到軍令後即刻來援!」

  王翦笑了笑:「本將倒是以為長安君不會來援。」

  桓齮目露錯愕:「王將軍怎會有如此想法!」

  話音剛落,一伍傳令兵狂奔而來,口中高呼:「將軍成蟜所部加急軍報,讓路!」

  迅速接引傳令兵抵達指揮台,桓齮打開布袋取出竹簡。

  核驗過印信之後,桓齮切開封泥展開竹簡,沉聲念誦:「趙軍增兵五萬救援魏國,以上將軍龐煖為主將、將軍慶舍為輔,與魏合兵二十萬鎮守修魚城。」

  「交戰至今,我軍陣亡兩萬三千九百餘,得首八萬餘,敵軍陣亡約十萬,將軍慶舍已授首。」

  「本將以為王將軍所部無憂,故將繼續率軍攻打修魚城,為將軍牽扯趙軍,並已將後續戰略上稟王上。」

  「若王將軍有所需可再傳訊本將,本將必當即刻增援王將軍所部!」

  「秦王政十年一月三日,秦軍主帥長安君。」

  王翦面露詫異:「面對趙將龐煖,還能以兩萬餘戰損得八萬之斬獲?!」

  「恨不能與長安君當面暢談,得知長安君是如何取得的這般戰果!」

  王翦是最熟悉龐煖的秦將。

  第五次五國伐秦之戰的聯軍總指揮是趙將龐煖,秦軍主帥便是王翦。

  二人以關內地為戰場一番鏖戰,在龐煖占據著絕對優勢兵力的情況下,便是王翦也無力招架。

  而今嬴成蟜竟然在龐煖手中討到了如此大勝?!

  即便王翦已因滅韓之戰和蘄年宮之戰不斷調高了對嬴成蟜的評價,嬴成蟜在這一戰的表現依舊遠遠超出了王翦所料!

  桓齮目露愕然:「明知我大秦謀劃被破,趙軍主力已轉進武安,長安君還是不願投身趙國戰場,甚至還要繼續強攻修魚城?」

  「這究竟是為何!」

  桓齮的關注點和王翦並不相同。

  對於魏琦和魏國而言,修魚城之戰很重要。

  這是頂在大梁城和大秦之間唯一的一座重城。

  若修魚城陷落,魏國只能遷都,或讓都城直面秦國兵鋒!

  但對於大秦,甚至對於趙國而言,修魚城之戰都並不重要。

  大秦希望通過修魚城之戰牽扯趙軍兵力。

  而趙國則希望通過修魚城之戰反向牽扯秦軍兵力。

  從當前戰局來看,秦國掉進了趙國的圈套之中。

  嬴成蟜在戰術層面獲得了勝利。

  但大秦卻在戰略層面落入敗局!

  在桓齮看來,嬴成蟜應該即刻增兵趙國戰場,讓大秦在趙國形成優勢兵力加速推進才是。

  怎麼無論王翦和嬴成蟜都希望讓嬴成蟜所部繼續攻打修魚城呢?

  王翦面露笑容:「因為長安君看的清楚,趙國必不能坐視魏國亡國。」

  「趙國看似是以五萬兵馬拖住了長安君所部的二十萬秦軍。」

  「可若長安君攻破修魚城,兵逼大梁城,趙國又該如何?」

  「是坐視大梁城被重兵圍困,繼續抵擋我軍。」

  「還是調遣兵馬增援魏國,削弱對我軍的防禦?」

  「趙國,兩難矣!」

  戰略與戰術是相輔相成的。

  在戰略失敗的情況下,戰術的成功並非不能破局。

  只要王翦和嬴成蟜所部都保持著極強的戰鬥力,那大秦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便可順勢轉化為圍魏逼趙之策!

  桓齮眉頭緊鎖:「長安君果真能攻破修魚城,兵逼大梁城嗎?」

  「若長安君能做到,趙國兩難。」

  「若長安君做不到,那二十萬兵馬就真的被拖住了!」

  王翦接過桓齮手中的軍報,看著嬴成蟜刻出的文字,沉聲開口:「本將不知長安君為何如此信任本將。」

  「但既然長安君深信本將,本將又怎能不信長安君!」

  合攏軍報,王翦看向武安城:「傳令!攻城!」

  ……

  秦王政十年一月二十五日,清晨。

  秦軍再次派出百名先登勇士向修魚城發起衝鋒。

  但在跨越護城河後,先登勇士們卻沒有直接架設雲梯。

  因為凝結著厚厚冰層的地面根本無法受力!

  在付出了半數傷亡後,勇士們終於在冰層上劈砍出了一些凹坑。

  將雲梯末端插進凹坑之中,推倒雲梯勾住城牆,先登勇士們終於發起了今日份衝鋒。

  「殺!!!」

  怒吼聲響徹戰場。

  站在指揮台上的嬴成蟜卻在看著自己面前的水爵。

  半個時辰後,嬴成蟜倒轉水爵,任由混著冰碴的水落在自己掌心。

  感受著掌心的溫度,嬴成蟜輕聲道:「氣溫回暖的差不多了。」

  氣溫越低,修魚城外的那層冰衣就越堅固,即便以石油焚燒,冰融化的水也會很快再凝結成冰,即便猛攻也無甚大用。

  氣溫過高,修魚城的護城河便將解凍,秦軍再無法如履平地的越過護城河,直接攻擊修魚城城牆,且嬴成蟜相信龐煖一定能把那條護城河玩兒出花來。

  根據水爵內水的凝結速度,嬴成蟜認為今天就是他等待已久的時機!

  嬴成蟜沉聲喝令:「傳大匠曹冒、大匠齊艾!」

  很快,兩名匠人便匆匆趕到中軍。

  沒有見禮,嬴成蟜直接發問:「現在我軍有多少投石車?」

  頂著兩個大大黑眼圈的曹冒當即道:「已投入作戰的投石車共二十架。」

  「另有八十四架投石車已打造完畢,囤於輜重營中。」

  齊艾同樣頂著兩個黑眼圈,拱手回稟:「我部已打造出六千枚便於投擲的巨石!」

  嬴成蟜略略頷首:「令!」

  「北、東二城門外的所有配重投石車和拉索投石機盡數調往南、西二城門外。」

  「調六十架投石車至西城門外,調二十四架投石車至南城門外。」

  「石彈亦按比例調配!」

  曹冒二人趕忙拱手:「唯!」

  秦軍囤積的所有投石車盡數被推進戰場,嬴成蟜沉聲喝令:「拉索投石機各部聽令!」

  「石油彈,十連投射!」

  「令!姜明所部弩手前壓,火矢不休!」

  王攀當即下令:「投石兵準備!」

  「裝填石油彈!」

  四十架拉索投石機已經立於西、南二城之外。

  隨著王攀的命令,四千名士卒拽住了繩索。

  待石油彈裝入皮兜,王攀厲喝:「拉!」

  四千名士卒同聲高呼:「嘿!哈!嗨!」

  伴著號子,梢杆揚起,裝載在皮兜內的罐子向著修魚城拋飛而去。

  趙魏士卒見怪不怪的打開沙箱,準備根據石油彈的落點即刻灑沙掩埋。

  但王攀的命令卻已再次下達:「再裝填!」

  姜明同聲喝令:「第一排,裝填火矢,仰高四,目標正前方,放!」

  一輪輪石油向著修魚城拋飛而去。

  火矢更是以三番輪射的姿態接連不休的射向城牆,大幅壓縮了趙魏士卒可以掩埋石油的時間。

  火勢很快就超過了修魚城士卒的處理極限,越來越旺!

  遠遠看著火焰將冰融化成水,順著城牆壁流淌而下,嬴成蟜再令:「配重投石機,拋!」

  伴著木料嘎吱之聲,一百零四枚重逾百斤的石彈劈頭蓋臉的砸向修魚城!

  火焰燒軟冰層,便於石塊將其砸裂。

  碎裂後的冰層增大了與石油和火焰的接觸面積,無須多久便融化成水滴落而下。

  火焰跟著冰水流下城牆,昭示著這一輪打擊的結束。

  但新一輪的石油、火焰和石彈已經接踵而來,繼續削弱著修魚城外的冰衣!

  嬴成蟜上前一步,走到指揮台邊緣,雙手抓住欄杆,厲聲而喝:「投石車繼續拋石!」

  「不要停!」

  「給本將轟他娘的!」

  沒有感情。

  沒有技巧。

  只有飽和到溢出的打擊力度!

  大地在顫抖,城牆在哀鳴!

  經過兩個時辰連綿不絕的飽和打擊,修魚城西城牆右半段轟然倒塌!

  趙魏聯軍當即推著塞門刀車堵住了缺口。

  修魚城西城門洞開,數千名步卒衝殺而出。

  嬴成蟜當即喝令:「親兵前壓,擋住所有來犯之敵。」

  「調撥二十架投石車,目標修魚城西城門,給本將砸!」

  蒙武趕忙道:「將軍,若投石堵住西城門,我軍如何衝殺入城?」

  嬴成蟜毫不在意的說:「只要打碎城牆,處處皆是城門!」

  「砸!」

  修魚城外,趙魏聯軍抵死搏殺,戰爭陷入空前的白熱化。

  但秦軍投石車還在不斷發出怒吼。

  又是一個時辰的狂轟亂炸後,修魚城的西城牆近乎完全倒塌,修魚城南城牆也倒塌了大半,修魚城內準備的塞門刀車已根本不夠堵住缺口。

  所有將領都雙眼灼灼的看著嬴成蟜。

  在他們看來,現在已是總攻之際!

  但嬴成蟜卻再次下令:「投石車徐進,每前進五丈停駐一次,拋投石彈二輪!」

  王攀不明所以,卻毫不猶豫的下令:「取卡石,投石車前進!」

  百餘架投石車緩緩靠近修魚城,石彈的落點也從修魚城城牆逐漸向修魚城城內推進而去。

  待到六千枚石彈消耗一空,投石車已至修魚城外二十丈,嬴成蟜終于振奮高呼:「擂鼓!」

  「總攻!」

  八名壯士脫去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手持重錘敲響主戰汾鼓。

  「咚!咚咚!咚!」

  十餘萬秦軍齊齊怒吼:

  「風!」

  「風!」

  「大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