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某深以為誡

  <!---->

  李靖看著一直不肯離開的李神符,無奈搖頭,拎著酒壺過來解救不認為自己需要解救的李元嬰,拍了下李神符的肩膀,醉醺醺地笑道:「宗正卿,大婚還有近兩個月的準備時間,不需要滕王剛回來就敲定所有事宜吧?」

  率軍在汾水東面與東突厥軍隊交戰,斬殺五百人,俘獲戰馬兩千匹。【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又在沙河北面擒獲東突厥大臣乙利達官,繳獲頡利可汗所乘戰馬與鎧甲,進獻長安報捷,呵呵,出任太府卿。對比之下,蘇定方的職位,感動得讓人口水從眼角流下來。

  「藥師,你幫某勸勸魚伯,他忒固執了!」李神符恨鐵不成鋼地頓了下拐杖,搖著頭離開。

  李元嬰:「……」

  我都已經同意了盧九娘入府,哪裡固執?

  「牡丹。」李靖看到李元嬰一臉茫然不解的樣子,突然理解了李神符的恨鐵不成鋼。「再拖下去媵妾的名額就都滿了,王爺準備讓她以姬妾的身份陪你,還是你準備請陛下准許你有三位孺人?」

  若是後者,其實對於牡丹來說不是什麼好事,沒有足夠的家世支撐,只靠著滕王的喜歡,他又能喜歡多久?一旦他沒那麼喜歡了,牡丹在後院的日子……會很艱難。

  「呼……」李元嬰長長嘆了口氣,很無奈地說道。「藥師公,她一旦成為媵妾,某再出海便不好帶她同行,那樣某會很不適應。」

  不論是不蓋棉被純聊天,還是如牡丹般女子不應該只被困於後院,他們都不會認同,只會認為是某在矯情。

  「呃呃呃……」李靖對李元嬰的說法,感覺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牡丹和春桃堪稱照顧他的左膀右臂,牡丹的廚藝更佳,舞伎更佳,身手更佳……不是說春桃不好,春桃更細心周全,擅長於打理平常瑣事,術業有專攻,於滕王而言,缺一不可。「可是,牡丹也不可能一直陪著王爺出海,她已雙十年華,你又能拖延多久?」

  滕王在男女之事的表現,讓人很迷惑。一方面見到美人就說與他有緣,另一方面又和誰都沒有發展成管鮑之交,莫非是有什麼……在李元嬰耳邊微不可聞地問道:「王爺可是有難言之……疾?」

  瞬間瞪大眼睛,李元嬰難以置信地看向李靖:你……你……你這話幾個意思啊?!剛過來的時候還不到十歲,你當我願意啊!什麼……什麼叫難言之疾?話不說明白,咱倆的交情,只到此時此刻!絕交,必須絕交!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但你絕對不能質疑我的……能力!

  眼神漸漸冷下來,扯了下嘴角,輕輕放下酒杯漠然說道:「再見。」

  再見,有時候是希望再次相見,有時候是希望再也不見,某此時說的再見,是後者。

  「某不是第一個有所懷疑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李靖對李元嬰眼神里的冷意視而不見,幫他倒了杯酒,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或者換個說法,陛下也不是沒有絲毫懷疑,畢竟當年你跌落過荷花池。」

  由寡人有疾的先帝親自撫養長大的滕王,固執背後的真實原因,難免會讓人心生顧慮。

  「先不說孫公韋公的醫術如何,便是韋三郎杜四郎和蕭十一的半吊子醫術,也比太醫署的大部分醫者強。」李元嬰直接拿起酒壺來喝了一大口酒,哭笑不得地說道。「某若真是有什麼隱疾或者暗傷,你覺得他們不會發現嗎?」

  更不要說當年被救之後,袁天罡就曾請過脈,那個高人風範端的十足的太史令,怎麼可能隱藏有暗傷的事實?未滿十八歲的法lv意識是一方面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某位末代皇帝由於宮女們……服侍不當,當不成申公豹的情況,某深以為戒。

  李靖尷尬地抬起手撓頭,小聲滴咕道:「大家普遍寡人有疾之時,只有你光說不練,難免……大家也是關心你。」

  等一下,某好像……似乎…大概其是被虞不勝衣和歐陽獼猴、魏羊鼻子給算計了,不當人子的老匹夫們,某……呵忒,他們三個摞一起,也不夠某一拳揍滴,無恥敗類,妄為人子啊!

  「藥師公,文人比你想像中的更銀!」李元嬰看著李靖異彩紛呈到漸漸猙獰的表情,看了眼喝酒聊天,眼角餘光都不送過來的三個小老頭,慢悠悠地喟嘆道。

  呵呵,光他們會扇陰風點鬼火嗎?某隻是不想讓他們幾個小老頭互掐而已,正在和十兄喝酒聊天的唐老狐狸,絕對是扇風點火最多的人,只是他不是直接和李靖說,他知道李靖只會和他擰著來,哼╭(╯^╰)╮,某明日就派人,再多送些土豆地瓜去安陸!

  讓唐少卿在那片土地,愉快地為種植事業發光發熱,不思長安!

  李靖也直接拿起酒壺來喝了一大口酒,停頓片刻,直接將酒壺裡的酒喝盡,扔下酒壺冷冷一笑道:「王爺,某去找唐狐狸談談揚州的瑣事。」

  唐狐狸若是真的擔心他孫女的地位,完全可以直接和滕王談,再說,有他這個滕王傅在,府里誰敢欺負左孺人?就算哪天他去和先帝作伴,滕王也不可能冷落左孺人,或者隨意讓別人拿捏她。王妃家教森嚴,更不可能不分輕重地隨意處置有品階的孺人或者媵妾。

  至於生兒育女之事,搶了王妃的先,絕不是什麼明智之舉。若是女兒還好說,若是兒子,呵呵,當蘇定方是死人呢,還是當陛下是廟裡的菩薩呢?

  呃呃呃,某為什麼會中這種淺顯的小計謀?

  「一路順風。」李元嬰舉起酒壺,虛敬李靖,恢復散漫憊懶的樣子,吊兒郎當地笑道。唐傅身手不錯,不是虞公和歐陽公那種老弱不堪拳打的文人,若是十年之前,也不用擔心,都是上馬能殺敵,下馬寫檄文的勐人。

  李靖橫了李元嬰一眼,轉身離開:看熱鬧的人太多,人間不值得呀。

  「滕王。」長孫無忌拎著酒壺拿著酒杯走過,聲音裡帶著一絲猶豫還有不甘。

  李元嬰:「……」

  ……

  <!---->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