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一點風聲都沒有(求月票,求訂閱,求評論~)

  「哈哈哈……」李元嬰開懷大笑道。「房相果然有趣,休沐日一定要去風荷園,我們一起聞香品茗聽琴,府里樂伎的琴藝還算能聽。」

  房喬,後世更熟悉的是房玄齡這個名字,幾位重臣的脾氣,某差不多能摸清脈絡,只有他,心思如海,比阿兄還難理解。因為阿兄在某面前,很少會擺帝王的架子,對於兄長,那自然是該耍賴耍賴,該認慫認慫,不用有什麼顧慮。

  至於伴君如伴虎,某又不想造反,心思坦蕩的時候,自然不會將兄長視為老虎。至於那些害怕阿兄的人,與疑鄰盜斧,又或者杯弓蛇影,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差別。

  魏玄成那麼懟阿兄,都從來沒怕過他!

  「不知某可否也能叨擾一二?」略帶戲謔的聲音,從李元嬰身後傳來。

  「阿兄!」李元嬰轉過身來,看到紫袍玉帶的李道宗,驚訝道。「你不是隨駕前往洛陽嗎?」

  「還不是你這豎子鬧騰的,」李道宗請拍了下李元嬰的額頭,笑道。「某與閻立本同蕭侍讀他們一起趕回來的,只為能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加快修路的進度。剛和他們對完帳目,來找房相說事,就聽到你在這邀請他聞香品茗!」

  長孫無忌:「……」

  你明明剛回來的時候就來過了,和戶部侍郎崔仁師大吵了一架,還說他應該改名叫崔孔方。

  「阿兄,此事與我無關。」李元嬰後退一步,捂著額頭抗議道。等某長高了,你們誰都別想再拍到某的額頭……大耳賊阿兄拍的話,某可以不躲。

  劉布、班謙和蕭若元做的事情……更確切地說,袁天罡和公孫白一起推動的事情,孫思邈、韋歸藏和張果是幫凶,某隻是提供了藏劍苑而已。

  某堅決不背鍋。

  「滕王、李尚書,請進來喝茶。」房喬果斷打斷修路的話題,說再多也沒用,滕王不會承認與他有關。更重要的是,若真追究起來,只會發現與他無關,都是道門之人太有想法。

  最近的變革,都由道門中人引發,還不得不承認,確實利國利民。僅僅琉璃和煙花兩項,收穫之巨……某亦心怦怦兮諒直,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

  不能再想,容易上頭,喝杯茶靜靜心。

  李道宗跟著房喬一起往政事堂走,澹澹地看了眼長孫無忌,笑道:「輔機如今越發老成持重,話都不肯多說一句。」

  高士廉在滕王府養病,也沒看你們誰去侍疾,甥舅之情,呵呵,不過爾爾。雖然幼弟不差那點伙食費,你們也真好意思不意思意思。

  格局小,路便會走窄。

  唐儉那傢伙不算,他有的可不只是格局……陛下選他為滕王傅,還真是用心良苦。

  「郡王說笑了。」長孫無忌想沒有聽出李道宗話里的諷刺,胖胖的臉上掛著恰當的笑容。不論別人怎麼議論,長孫家都是後族,陛下不會厭棄我們。

  崔義直臨走前,讓人送了封信,只有一句話:颶風過崗,伏草惟存。

  其實後面還有一句:孤石萬仞,自有草木依附。

  長孫家不急。

  聽到長孫無忌的話,李元嬰眉頭微挑,坐到主位的胡榻上,散漫地笑道:「阿兄,你一會同我一起回少府監,有好玩的物件給你看,準保你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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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直接點明少府監,也省的你們轉悠半日說不到重點,大家都挺忙,少扯閒篇為好。

  房喬將泡好的茶倒入茶杯,放到李元嬰、李道宗和長孫無忌面前……炒制茶方便許多,終於不用又敲又碾不說,也不需要調配煮茶的調料。休沐日如此無妨,就當靜心養性,上衙時間如此操作,真的很浪費時間。聲音溫和地笑道:「既然滕王提到少府監,某也就不繞圈子說話了。請問王爺,為李太史他們量體裁衣,是做何用?」

  哪怕是鶴氅或者裘衣,某也不會摻和進來。偏偏是女子襦裙,太詭異了。李太史怎麼看也不像,有異服癖好之人。否則不可能這麼多年,一點風聲都沒有。

  關鍵還要擅梳雙環望仙髻的宮人,擱誰都會感到毛骨悚然,心慌。

  「無甚事。」李元嬰端起茶盞來,喝一口茶後,輕聲笑道。「不過是一場賭約而已,他們不會上街嚇人,也不會在皇城轉悠。之所以找貴妃幫忙,只因尚服做衣速度快。他們的賭約,從明日開始履行。」

  「與你說的好玩物件有關?」李道宗沒給房喬說話的機會,他先開口問道。

  魚伯再怎麼胡鬧,有我們這些兄長看著,輪不到外人來指手畫腳。別說還不上街,就是上街又如何?女子能穿圓領衫,誰又規定過男子不能穿襦裙!以前大家都穿曲裾,也沒誰會說是異服癖。

  顏色不一樣?顏色不一樣也是曲裾,別和某扯什麼白馬非馬,不過是惑於用名以亂實的詭辯。

  「確實有關,應該可以賣更多的小錢錢,與金累絲首飾有關。」李元嬰朝李道宗調皮地眨了下左眼,散漫地笑道。「阿兄再也不用擔心沒有銀錢修路。」

  無論什麼時代,女子的錢相對來說更好賺,看看那些GG語就曉得了。比如包治百病,比如鉑金如水,純淨而永恆。比如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比如秋天的第一杯奶茶……總有一款文桉會讓她們毫不猶豫地掏錢。

  當然,男人的錢也好賺,剛剛上演的暴雪分手事件,各處紛紛炸鍋。因為玩遊戲,我們是認真的……只可惜目前的大唐,離遊戲還太遙遠,沒法賺小錢錢。

  「那還在這磨嘰甚,茶什麼時候不能喝?」李道宗直接站起身來,抓著李元嬰的胳膊往外走,邊走還邊抱怨道。「魚伯啊,你是不知道呀,戶部侍郎崔仁師簡直不當人子!你說這路是為某修的嗎?他左一句沒錢,又一句沒糧。現在修路用的人手,連以前四分之一都不到呀,他還好意思哭窮!若不是陛下說不許揍人,某非讓他看看什麼叫星漢燦爛!」

  聲音越來越遠,漸不可聞。

  房喬看了眼長孫無忌,說道:「輔機,你在這裡處理剩餘的事情,某需要去和李太史確認一下,滕王他很不對勁!」

  金累絲首飾某知道,再貴也不可能比得上琉璃,某必須去看看。

  長孫無忌:「……」

  他什麼時候對勁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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