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去見岳玲瓏,女帝的心聲!

  「這……」

  清風的臉上明顯有些尷尬。

  她搖搖頭道:

  「師姐她入了宮,的確去了太醫院……」

  「不過,說這裡不適合她,自顧自出宮了。」

  「禁衛有你的命令,不敢阻攔。」

  出宮了?

  這下,蘇葉的臉色頓時一緊:

  「去哪了?」

  清風低聲道:

  「臨行前,師姐她托人告訴我。」

  「她就在京都溫庭茶樓里等著。」

  「說是如果陛下能解決疫病的事,她再回皇宮……」

  聽到這話,蘇葉不由得有些頭疼了起來。

  「若實在不行,便將其強行帶來。」

  「只要給秦姣醫好她體內的毒素。」

  「便能省去不少麻煩。」

  聽到這裡,一直未做聲的慕容月,也緩緩開口道。

  蘇葉卻是緩緩搖頭道:

  「不行,絕對不行。」

  「我在青州與岳玲瓏相處了一段時間,很明白她的脾氣。」

  「而且,她先前也告訴我,為何不願來宮內。」

  「若想要她幫忙,還真不能強求。」

  蘇葉很清楚,只要自己膽敢用強硬手段,那才叫麻煩。

  麻煩的,是這個岳玲瓏的師父,岳不一。

  天人境實力的強者,不插手凡事,那是不願。

  要是真惹怒了這傢伙,那鬼知道會發生什麼。

  現在的蘇葉,實力不過連四品都沒達到。

  鬼知道到了天人境的,是什麼老怪物。

  「這疫病哪是說解決就能解決的?」

  「若是如此,又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眼下秦升海如此隱忍,恐怕……是早已有了計劃。」

  慕容月儘管並不想催促蘇葉。

  但現在,情況實在是撲朔迷離。

  她,沒法去賭。

  「那是自然。」

  蘇葉點點頭,開口道:

  「但和秦家爭鬥了這麼久,咱們也不急這一會了。」

  「清風,幫我整頓一下行頭。」

  「咱們,去把你師姐給找回來。」

  清風頓時愣住了:

  「找回來?」

  「你……莫不是在開玩笑?」

  「師姐離開,就是因為不喜宮中氛圍。」

  「哪有那麼容易把她再找回來?」

  蘇葉卻是眯起眼睛,看向清風道:

  「你以為,整個大寧只有你一個人知曉她岳玲瓏的醫術高超嗎?」

  「如今秦升海接連失去二子,秦姣便是他唯一的希望。」

  「若是讓他知道,一個極有可能能改變他布局的人來到了京城。」

  「還就住在京城最大的茶樓里。」

  「那他會做什麼?」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清風又不是傻子。

  她頓時幡然醒悟。

  秦升海幾遍現在勢力被一削再削,但仍舊是那個權臣!

  鬼知道這京城之中有多少他的眼線。

  他真要是對岳玲瓏動手,那可就真糟了。

  畢竟,岳玲瓏專精醫術,對劍術根本提不起興趣。

  雖說也學了些皮毛,但遇到五品六品的高手,都敵不過!

  「那我這就去準備!」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清風頓時凝重了起來,匆忙離去。

  「岳玲瓏,是咱們現在唯一能扭轉局勢的存在。」

  「真要是讓那秦姣通過假孕來當上了皇后。」

  「那後果,就不是我們能承受的了。」

  蘇葉轉頭看嚮慕容月,語氣凝重道。

  秦家這一手孤注一擲,分明是蓄謀已久。

  如今蘇葉在朝堂之上,還不能做到獨斷專行。

  三省六部,兩相,還有大學內閣等等。

  他們手中的權利分化實在是太嚴重。

  要廢了秦姣,廢了秦家。

  就必須要拿出來能讓所有人閉嘴的理由來才行。

  「你如此關心岳玲瓏安危,恐怕不止是因為秦姣之事吧?」

  然而就在這時,慕容月卻是來了這麼一句。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蘇葉不由得一怔:

  「不然呢,難不成我還喜歡上她了?」

  慕容月卻是眉頭微皺:

  「最好不是。」

  這下,蘇葉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道:

  「我的陛下啊,你難不成還吃醋了?」

  慕容月臉色微怔:

  「你何時敢開這種玩笑了?」

  「若是旁人,我自不會管。」

  「但這岳玲瓏,與岳不一有非同一般的關係。」

  「父親先前有訓。」

  「無論如何,皇室都不可與天人境宗師扯上關係。」

  蘇葉卻聳了聳肩道:

  「我又不是皇室。」

  「誰說你不是?」

  這話剛毅說出來,慕容月似乎意識到有些不對,繼續道:

  「如今,你就是天子。」

  「天子若與天人境宗師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那大寧,會亂的一發不可收拾。」

  蘇葉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總之,此事定要切記。」

  「岳不一身為天人境宗師,涉及太過廣泛。」

  「絕對不可與他扯上太多的關係。」

  慕容月無奈嘆了一口氣,似乎有難言之隱一般,低聲囑咐道。

  雖然蘇葉有些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很快,清風便趕了回來。

  二人這次只是喬裝了衣著,便帶著甘不為和幾個錦衣衛,匆忙出宮。

  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

  慕容月眉頭緊蹙,將目光轉移到了案牘之上。

  上面,赫然平放著《帝經》。

  不過在帝經旁,還放著一把精緻的短匕。

  慕容月緩緩拿著短匕,心中喃喃道:

  「父皇,若你泉下有知。」

  「可否告知於我。」

  「這蘇葉,與你究竟有何關係。」

  「他……和民間傳說中,那遺失在外的皇子……又有何關係?」

  說到這,她再次看向帝經,繼續喃喃:

  「這《帝經秘法》,乃是慕容家先祖所創。」

  「雖說只有慕容血脈的男子才可修習。」

  「但,也並非沒有女子修習的先例。」

  「但為何……我卻一點也不可獨自修習?」

  「這一切……是為何?」

  她心中不解,困惑,甚至有些煩悶。

  但這一切,她誰都不能說。

  即便是對清風,也是隻字不提。

  如今的慕容月,雖說也開始修習了帝經。

  但進度相當緩慢,甚至無法發揮出帝經一半的功效。

  而且,這些……

  還都是在蘇葉修習之時,她在旁一同,才可運轉帝經秘法。

  這一切,都讓慕容月感到匪夷所思。

  但有一點,她很清楚。

  蘇葉這個假天子,恐怕……是根本換不了了。

  如今的局面,絕非她能掌控。

  ……